曾经玩过神话题材的游戏,对于萨麦尔这个名字,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身为堕天使的萨麦尔,在堕入地狱后成为了恶魔的统领者,据说他象征着七宗罪中的“愤怒”。从战斗力上来看,应该是目前登场的“神灵”中的最强者!
才进入萨麦尔的领地没多久,林迟立刻便发现这里要比梅菲斯特的领地“奔放”得多。
“加入梅菲斯特教派,领取免费面包……”
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正站在街边的路灯下,挥动绘着梅菲斯特画像的白布,试图在其他神灵的领域宣传自己的教义。
在林迟的注视下,几名身穿红衣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一记大脚把梅菲斯特教派的中年男子踹倒在地,然后在那个可怜人的身体上一顿猛踢。
“谁让你来这边传教的,杂种?”
“这里是萨麦尔的领地,滚回你的贫民窟去,低贱的梅菲斯特信徒!”
在揍人的同时,萨麦尔的信徒们也不忘用言语羞辱对方。原本干净的石砖道路上,暗红的血泊扩散开来。
等到从街上经过的几名士兵注意到这里的斗殴,冲过来阻止了萨麦尔信徒的暴力行为时,被他们暴揍的中年人,好像已经没救了。
趁着卫兵们维持治安的时候,林迟从街道另一边溜了过去,开始深入萨麦尔的领地。
即使晚间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光是看街道上的斑斑血迹,数目比梅菲斯特领地更多的巡逻士兵,以及墙壁上的各种文字,林迟还是能看出这个领地的暴力倾向,要比梅菲斯特的领地高了好几级。
“这么刺激的吗……”
由于这边的卫兵数量较多,林迟也是更加低调,步履匆匆的沿街走过,谨慎的避开了士兵们的巡逻路线。
他不是来打架的,只想在这边寻找萨麦尔的祭坛,顺便获得一些情报罢了。若是和卫兵发生冲突,也只会徒增麻烦。
萨麦尔的领地,看起来要比梅菲斯特的领地富裕一些,建筑风格也是异常粗犷。异常高大的石质建筑,以可以逼死强迫症的方式,七扭八歪的排列在路边。
“午夜在街上骑马的都注意点,我们已经准备了绊马索。”
“有问题直接武力解决,别废话!”
“你们这些卫兵到底有什么用?杂碎!”
萨麦尔领地墙壁上写着的文字,要比梅菲斯特那边激进得多。看起来,这里的居民或许也被他们崇拜的“愤怒神灵”影响了,亦或是正在试图模仿萨麦尔的行动方式。
在街道尽头的圆形小广场中央,林迟终于找到了一座祭坛。
手握镰刀的“天使”雕像,伫立在方形的岩石底座上方。比起梅菲斯特那破烂不堪的雕像,这尊雕像要更加精致得多。
萨麦尔身上披着暗红的长袍,背后的两对翅膀向外张开,翅膀上的羽毛早已掉落殆尽,只剩下森森的白骨。
奇怪的是,这座雕像的脸部被挖掉了,只剩下碎掉的岩石,异常粗糙的头部与细节丰富的身体,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环顾四周,确认了这里没有其他人之后,林迟靠到萨麦尔的雕像旁边,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雕像的阴影中,低声问道:“在吗?”
“是梅菲斯特的走狗啊!”
分贝极高的吼声震荡着林迟的耳膜,那声音像是从脑中爆发的炸弹,令他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模糊了。
“您能不能小声点?”林迟警觉的拔出匕首,提防着被声音吸引过来的士兵。
他可以确定,刚才的声音的确是直接发散到空气中,并不是像其他祭坛那样的隐秘低语。如果萨麦尔的祭坛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吸引附近巡逻的士兵。
“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命令萨麦尔?”
尽管还在嘴硬,那个粗鲁的吼声这次却选择了直接和林迟进行“传音”,不再继续大声说话了。
没有理会这名“神灵”的讥讽,林迟果断的说明来意:“我是被诅咒者,带着梅菲斯特的神魂,请问这里可以交换东西吗?”
“蠢货,你就为了这个唤醒我?”那声音吼道:“梅菲斯特那种东西也能称得上是‘神灵’?不过是个鬼魂罢了,我这里不需要这种垃圾,等你拿到亚兹拉尔(azrael)的神魂时,再回来找我吧!”
语毕,林迟看到那座雕像握着金属镰刀的双手,似乎小幅度的动了一下,为了避免被砍头,他明智的选择了直接走人。
与很好说话的玛门完全不同,萨麦尔像是属于那种不屑于和人类交流的暴躁神灵。除此之外,这里的兑换要求也是十分苛刻。
“亚兹拉尔……难道和萨麦尔不是一个人吗?”林迟眯起眼睛回想着对方刚才的言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亚兹拉尔和萨麦尔实际上是同一位天使,只是在不同的教派记载中,冠上了不同的名字罢了。
这样说来,这座城中的萨麦尔与亚兹拉尔,可能是两个独立的存在。而且这两者之间,说不定是那种“相爱相杀”的关系……
不过,这种指定目标的要求,现在显然是很难完成的。还是去其他的祭坛看看情况再说比较好。
为了继续趁着夜色搜集情报,林迟离开了萨麦尔的区域,沿街朝着市中心走去。
沿路避开卫兵的同时,他也并未忘记寻找可以遮蔽自己皮肤的服装。萨麦尔领地中的这些平民,身上基本都裹着毛皮大衣。虽说比梅菲斯特信徒的打扮更厚实一些,但也还没到可以掩人耳目的程度。
“有没有什么人会穿着长袍之类的服饰上街?”
林迟一边思索着,一边从街边的阴影中经过。几名醉醺醺的萨麦尔信徒从他身边走过,把酒瓶重重的砸在人行道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xx的梅菲斯特信徒越来越过火了,竟敢来这里找死。”其中一名年轻男子骂出了游戏内的屏蔽词,被噪音覆盖了一部分。
“总比利维坦的那些疯子好一些。”旁边的另外一人嘴上是在好言相劝,衣服上沾到的斑斑血迹,还是暴露了他刚才也参加过殴打的事实。
“真扫兴,算了不说这个了,去喝酒吧!”
一群刚完成了谋杀的萨麦尔信徒,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消失在街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