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桥舟冲出包房,看到庞一俊等人微微一愣!随即面露不屑的道:
“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你们!”
要是在之前,这吴桥舟或许会怕他们。但现在大家都是朝廷的将军,品阶相当,自己身后又站着唐一鹤,还怕他做甚?
庞一俊见是吴桥舟这帮人,也是感到吃惊!不成想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在背后议论副帅!于是,阴沉着脸道:
“原来是吴将军!刚才是你们在胡说八道吗?”
那吴桥舟冷笑道:
“呵呵!胡说八道?难道我们说错了吗?若不是我们归顺,他刘连能有本事打下应天城?若是没有我们征来的粮食,应天城能撑到粮食到来?这刘连本就没什么本事,只是靠太子殿下庇护而已!靠着溜须怕马的本事罢了!”
那庞一俊、鲁连道、文化雨、周四海与施道南等人一听,都是怒不可遏!尤其是庞、鲁、文三人,他们一路跟随刘连南征北战,那对刘连是敬若神明,岂容他人诋毁?皆是撸胳膊挽袖冲向了吴桥舟等人。周四海与施道南见状,也紧跟着冲了上去。那吴桥舟等人见状,怒骂道:
“好你们两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竟然抱了刘连的大腿跟老子们作对!来啊!都给我狠狠的打!”
说完,也是转身迎了上去!那程冠杰、朱振华也是迎了上去。李栋梁与钟季礼稍一犹豫,互相看了一眼,急忙冲了上去,分别抱住了周四海与施道南。
一时间,整个三楼乱成一团!
李、钟低声道:
“二位,他们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那周四海与施道南二人极力挣扎,怎奈无论如何也挣不脱二人的束缚。无奈也是低声道:
“你们快放开!副帅就在房内!”
李栋梁与钟季礼一听,只吓的魂飞天外,呆立当场!周、施二人这才得以解脱,加入战团。
霎时之间,本就处于下风的吴桥舟等人这下可就惨了!只被打的抱头鼠窜!东躲xz的吴桥舟,看着呆立的李栋梁与钟季礼,怒喊道:
“李栋梁、钟季礼你们两个王八蛋!你们竟敢袖手旁观?你们……”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庞一俊迎面一拳打在脸上,只打得满面桃花开!只打得吴桥舟‘嗷’的一声惨叫!
至此吴桥舟、程冠杰、朱振华三人已是全被打倒在地,不停的呻吟嚎叫!嘴里却是不依不饶的道:
“你们几个王八蛋!有种你们就打死我们!”
庞一俊等人自有分寸,下手虽不致命,却也是拳拳到肉!见他三人仍不认怂,气愤不过,又冲过去踢了几脚。
就在这时,但听得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
“行了!”
听到声音,吴桥舟三人如同听到晴天霹雳!呆傻傻的看着走出包房的刘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刘连与王大等人走出包房,看着狼狈不堪,却是满脸兴奋的庞一俊等人,轻叹道:
“唉!你们可都是将军,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好好的一顿酒,被你们弄的!唉!走吧!下次再喝吧!”
说完,看也不看吴桥舟等人,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楼梯。庞一俊等人讪笑着跟着刘连走下楼去。
却说那李栋梁与钟季礼二人见刘连他们离去,这才敢站直身形,将吴桥舟等人扶起。这时的吴桥舟方如梦初醒!盯着李栋梁与钟季礼怒道:
“你们两个知道他在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那李栋梁急道:
“我们也刚知道,没来得及啊!”
那吴桥舟轻哼一声,阴沉的道:
“没来得及?我看你们是合伙来对付我们的吧!”
不提李、钟二人极力辩解。却说刘连一行径直下楼,那杨积善慌忙迎了过来。三楼闹翻了天,他自是知道。怎奈谁他都得罪不起,只得躲在一楼祈祷他们别把他的酒楼给拆了!
刘连见杨积善,忙停下脚步,歉意的道:
“杨掌柜,实在是对不住!但请你放心,酒楼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承担!”
那杨积善慌忙摇手道:
“刘副帅!这可万万使不得!是小人考虑不周,打扰了副帅雅兴,怎能让副帅破费?”
刘连却是微微一笑,转身对王大道:
“王叔,将酒钱,损失一并付了。”
说完又笑着对还待拒绝的杨积善道:
“还请杨掌柜收下!否则,下次我们就不敢来了!”
杨积善一听,呆呆发愣!下意识的接过王大递来的银票。
此时,门前已经冲来了一群兵丁,待得见走出酒楼的刘连等人,忙都躬身行礼!刘连则微微颔首。
这时,杨积善方才醒转过来,低头一看手中的银票,不由得又是一愣!那竟然是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忙要追出去,却见刘连等人已是上马远去!
那杨积善不禁暗道:人道是,这刘副帅体恤百姓,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如这般达官贵人,若是别人,不说赔偿他的损失,即便不找他的麻烦他杨积善就烧高香了!
却说刘连与庞一俊等人分开,带着王大等人回到刘府。此次冲突,非是刘连阻止不了,而是不想阻止!他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后来一想:也许可以借此机会,让朝廷削去自己的官职,所以才放任庞一俊等人施为。接下来,就看看朝廷的反应了!不过麻烦的是庞一俊等人怕是要受到连累了!
一边想着,一边迈进了刘府。刚进门,却见一位仆役躬身道:
“公子!秦老爷在大堂等你!”
刘连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大堂。却见秦克己正悠闲的喝着茶,顿时放下心来。急步上前躬身道:
“师父!”
秦克己见刘连归来,笑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过来坐吧!”
待得刘连坐定,秦克己微笑道:
“连儿,玉儿的婚事,太子已经答应了!”
刘连一听自是高兴,忙道:
“太好了!什么时候动身?我好向太子告假。”
秦克己笑道:
“不急!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初秋时节,天气转凉。我与你娘亲、师娘她们商量好了,我们和你师祖过两天先回去准备准备,你与玉儿看看太子的意思吧!”
刘连也是笑道:
“好吧!过几天,我再去找太子吧!”
师徒二人又聊了些婚事的一些琐事,方才各自休息。
刘连怕师父担心,今日酒楼之事,自是没有告诉秦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