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程二乘坐马车离开江家,准备赶回程府的时候,刚行驶没多久,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窥视着自己。
程二心中一紧,暗自运起精神力,瞬间将其扩散至周围的整个街道。原来,刚才在江家时,出于对主人的礼貌和尊重,他并没有施展出精神力,因此也未能觉察到后院的异常情况。
而此时,当他的精神力完全展开之后,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在他们的马车后方,竟然紧紧跟随着一团诡异的黑影,而且看起来来者不善、气势汹汹。
又是法修! 程二眉头微微皱起。
他今天出门太过匆忙,竟然忘记购买绘制符箓所需要的黄纸和朱砂。此刻就算想要临时准备一些符咒,也是根本来不及了。
既然无法主动出击,那干脆以自己为饵,引诱对方上来了,程二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老黄,把马车赶往城外!我要去城外的庄子走一趟。
啊,二少爷,这可不行啊!如今城外实在太危险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府去吧。 老仆一脸惊恐地劝阻道。
然而,程二心意已决,毫不犹豫地命令道:按我说的做就行,无需多言!
面对程二坚定的态度,驾车的老仆无可奈何,只能默默调转马头,朝着城外驶去。
而此时,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正是江灵玥身旁的那位老妪。
她正准备寻找机会下手,但眼见程二突然改变方向前往城外,不禁喜出望外。
这样一来,自己动手就更加容易了,而且眼下婺州城内一片混乱,即使杀了程二,恐怕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江灵玥身上。
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对方简直是自投罗网。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老妪心中暗喜,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自从幽冥教封锁婺州城以来,城外变得异常荒凉。除了偶有一些不怕死的猎户和上山砍柴的人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胆敢踏出城门一步。
尽管已至正午时刻,城外却仍旧静谧异常,除了间或传来的几声鸟鸣和虫吟之外,不见半个人影。
坐在马车上的程二心头忽然一紧,一股阴森邪恶至极的力量如潮水般朝他汹涌而来。
终于来了。
程二心中暗呼一声,对此他早有防备,立刻催动体内真气抵御这股诡异的劲力。
老妪见车内并无异状传来,心中不禁微微一惊,若是前次的诅咒失效还可以说是程二运气好,但此番可是她亲自施展的功法,怎会再度失利?
难道此子身上藏有什么宝物,可以护其周全不成?
老妪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须知以她如今炼炁化神的修为所施展出的法术攻击,寻常法宝根本难以抵挡。
如此想着,老妪愈发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在她眼中,程二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毫无还手之力。而那驾车的老仆也只是个普通凡人,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于是,原本一直隐藏着身形的老妪不再躲藏,而是直接飞到了马车前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形的煞气,让拉车的马匹都受到了惊吓,双蹄猛地扬起,差点把马车掀翻在地。
你这老婆子,不想活了吗!
赶车的老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待他看清眼前站着的竟然只是一个老婆子时,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忍不住高声呵斥道。
嘎嘎嘎,真是可惜啊,这么一个俊俏的公子哥,今天怕是要小命难保咯!
老妪自认为胜券在握,完全不把程二放在眼里,语气十分嚣张地说道。
然而,就在老妪刚刚显露出身形的时候,坐在马车内的程二便已迅速将她锁定。只见马车的车门猛然敞开,一道人影犹如闪电一般疾驰而出,直直朝着老妪疾射而去。
你怎么会......
刚才还气焰嚣张至极的老妪,此刻却是满脸惊愕之色。她做梦也没有料到,局势竟然会在转瞬之间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自己更是毫无招架之力地就落入了程二的手中。
程二手脚麻利如疾风,动作干脆利落似闪电,丝毫不给老妪任何反抗之机。
只见他眼神犀利,果断出手,瞬间封住了老妪周身各大穴位,令其完全丧失行动之力。
不仅如此,他更以手掌紧紧扼住老妪脆弱的脖颈,只需稍有异动,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其颈项扭断。
面对如此绝境,那老妪兀自不肯置信眼前发生之事,口中喃喃不休道:“我堂堂炼炁化神境界的修士,岂能这般轻易被擒获?”
“炼炁化神”
闻得此言,程二心头一动。对于这个玄幻世界中的修为划分体系,他尚知之不详。
此时听闻老妪所言,顿时生起好奇之心,但脸上并未流露出半分异样神色,反而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这老婆子,究竟因何缘故要前来伏击暗杀于我?”
见此情形,老妪心急如焚,脑海中转念如电,苦思冥想脱身之计与应对之言。
然而她这一番眼珠转动,却未能逃过程二敏锐的目光。只消一眼,程二便已洞悉她内心所想。
“休要妄图编造谎言欺瞒于我!若敢有半句虚言,定然叫你求生无路,求死无门!”程二语气森冷,透出丝丝寒意。
这种精通法术的修士,通常来说其精神力量都是相当强大的,程二见状心知肚明,也就不再试图对其施展精神控制之术,而是选择了更为直接有效的手段——威逼利诱。
只见他猛然催动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向着那老妪体内灌输而去。刹那间,老妪的身体像是被充了气的气球一般飞速膨胀起来,看上去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老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无人色,满脸惊恐之色,原本心中还存有的那么一丝狡黠与盘算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毕竟人活得时间越长,往往就越发珍惜自己的生命,眼前这生死攸关之际,又哪里还有心思耍什么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