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老狐狸们的嗅觉
茶馆包厢。
“秦副局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金正中老板，他家是是做祖传的金矿生意的。”胡恨水笑着介绍道。
“祖传金矿？还有这玩意？日本人没占了你们？”秦天打趣道。
“占，但我们那位置好，日本人带去的不多，我就组织下面的矿工和村民一起抗日，就凭着这地理优势，让我们死守下来了。”金老板很得意地说道。
“挺好的，很有勇气啊，也不怕日本人把你们全杀了。”秦天笑道，但从这金老板的身上，秦天看到了底层百姓的抗日情怀，就像当初的地雷战，地道战一样。
那都是游击战的经典运用。
“杀不了，他们来我们躲，他们走我们打。为了我们那点人和矿，他们没必要派大部队来。何况我那边都是山区，不合适他们进去。”金老板解释道。
秦天喝了口茶水，问道：“有金条吗？”
“有，还不少，纯金的。”金老板说道。
“这样，我呢，是给日本人干脏活私活的，手上有些货，古董，名画，瓷器，甚至国宝。在日本人手上，如果这些东西运去日本了，想要回来可不容易，属于文化流失了。但他们带这些，也很显眼，也怕查，毕竟都是个人的私货，所以想托我换成金条。”秦天把自己的想法和背景说清楚。
金老板看了胡恨水一眼，胡恨水点点头。
“可以。”金老板点头道。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样，我让我的人帮你们一起打他们，只需要管饭住所即可。”秦道。
反正土匪军有些人也没什么事干，本来就是抗日的土匪，在哪抗日不是抗日。
“这，可以啊。”金老板一下子开心了。
“你带金条了吗？”秦天问道。
“带了五根过来。”金老板是会做生意的。
“很好，金条先给我，换了货，让你的人，或胡老板的人给你送过去。日本人要先见钱的。”秦天怕他担心，补充道。
“金老板，你放心吧，秦老板一言九鼎，我替他担保，出了事，你找我算账。”胡恨水担保起来。
“好，胡老板都这么说了我还说什么呢，再说了，包含文化流失也是我们的责任。”金老板还是很有爱国情怀的。
“今日的谈话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不能告诉任何其他人，嘴严能保命。”秦天警告道。
“知道。”
“我和你约定一句暗语，到时候我派去的人会去找你们，其他的你和胡老板电话联系就行。”秦道。
“好。”金老板把金条留了下来。
秦天拿了金条也就先离开了。
秦天先去了烟馆，见到了福掌柜。
福掌柜从口袋里掏出纸条来，递给了秦道：“这是我按你的吩咐，从那烟瘾的大佐太太那，搞来垫债的情报，不知道有用没用！”
“你是怎么和她说的？”秦天问道。
“我说，如果太太没钱，也可以卖情报，黑市上很多情报都很值钱的，任何情报都行，共党的，军统的，中统的，日军的都可以。”福掌柜解释道。
这样的套话也减少了对方的猜疑。
“她怎么回答的？”秦天又问。
“她根本就没有想法，只要给烟，她什么都愿意，什么都说，换钱给烟就行。”福掌柜说道。
秦天把纸条打开，仔细看了一眼，然后折上，隐藏在了自己衣服的暗格衣袖里。
“老板，有用吗？”
“有用，可以卖钱。”秦天还跟上一句“可以卖钱”，也是减少福掌柜对自己的怀疑。
“你继续探查。”福掌柜点点头。
离开回家前，和林苏雅“接头对接”，先是往常一样，对接了两个小时。
然后秦正事。
“这个人叫青木长藤，是生化基地的研究员，也是水门鬼步下属中的一个重要成员，他在自己家里搞了个研究室，就在地下，我要你们查查这个人的信息，不用冒险，安全为主，我自己也去排查他的档案，准备选他作为生化基地的开门人。”秦天很严肃地说道。
因为他在谋划和做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
无论历史如何，成败与否，他都要去做的事。
秦天把照片和家庭住所推了过去。
“好。”林苏压点点头。
秦天又推了第二份情报，说道：“这是从一大佐太太手上拿到的情报，你们核实一下，汇报上级，或者直接让上级核实。”
林苏雅拿过看了一眼，很诧异。
“真的？”
“应该是真的，日本人一向狼子野心，心狠手辣。”秦道。
“好，情报我来处理。”林苏雅把情报收了起来。
“最近，你很勤快啊，总有收获。”林苏雅表扬起来。
“说明我以前的布局慢慢地都起效果了，方向是对的，情报不应该局限于特高课，我们的人也一样，应该全方位渗透到伪政府的各个单位中去。”秦天解释道。
局限特高课只会给自己走小路。
“嗯。我也是反思这点，和上面提了建议，后续会安排更多的人去各个单位里，这样才能互相照应。”林苏雅说道。
工作的事情谈完，林苏雅才问了些生活的事，然后问道：“那个，你。”
“我什么？”秦天见林苏雅红着脸，难为情的样子。
“你，怎么，身体变化了？就是？？哎呀，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林苏雅也是难为情死了。
“你说那事啊，吃了日本一名大师的仙丹，没想到真有效果。”秦天解释道。
“好恐怖，真的好恐怖的。”林苏雅的脸色都是一种惊恐但是又无比爱慕羡慕的样子。
那样子似乎在乖巧听话中，透露着，奴性。
“好了。特务局的人还盯着你们天上人间吗？”秦天询问道。
之前有段时间盯得很紧。
“应该没了。”林苏雅回答道。
“越是这样越要小心，土肥原和高兵，杜一明都不是省油的灯，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危险。”秦着，起身谨慎地离开了。
确实如此。
土肥原，高兵，杜一明，木南晴，晚上十点了还在特高课组织开会。
“天上人间盯了这么久了，一点可疑的都没有？”土肥原询问道。
“是的，每天都很正常，也没有可疑人，去消费找女人的也都是冰城的达官贵人，日本方面的军官，领导也不少。”杜一明认真回答道。
“那些女人，也都抓来问过，平日里也监视，她们的生活非常简单，几乎都是两点一线。”杜一明说明监视情况。
“我倒是觉得，越是这样，越不正常，更像是知道暴雨来临前的风平浪静，做给我们看的一样。”高兵有一种感觉。
“我觉得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天上人间确实很干净，也许黄果的接头人是外面的，黄果死后，他也就不会去天上人间接头了。”木南晴分析起来，也发表自己的看法。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如高科长所说那样，天上人间可能只是个别人有问题，如果要继续查，应该优先查林苏雅这个女人。她如果是干净的，下面的人才会干净，我对这个人，直觉不太好。”土肥原看着众人说道。
“和我想的一致，天上人间不需要监视了，我们重点查天上人间的负责人林苏雅。”高兵指着桌子，敲着说道。
这几个人，都是老奸巨猾，且，特务的嗅觉很灵敏，他们在“天上人间”查不出事儿的时候，鼻子都嗅到了林苏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