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真正身份,他没有告诉过你吗?”
“什么意思?”白玫瑰一脸茫然的问。
“那你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吗?”
“他不是童贞女之子吗?你还想说什么?”
魔神之主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冷冷讽刺道:“傻女人!”
白玫瑰怒气上涌,实在见不得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童贞女之子是万神之祖创造,你也是如此。”
见她直接陷入呆愣状态,魔神之主饶有兴趣的捊起她耳边一缕白银长发,轻笑道:
“这副标志性的银发银瞳,可是万神之祖子嗣里纯血种才拥有的,可是你身上居然没有神的力量,顶多也就会一点妖力小法术。”
从来没有谁对她说过这些话语。
她本能的不敢相信自己是万神之祖创造,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居然是无处不在、无所不知、无孔不入的诸神之王赐予。
“我和冷寂的父亲……是万神之祖!?”
“本王不会骗你。”
世人只知道童贞女之子的来历很神秘,是无法解开的谜团,各种匪夷所思的猜忌推测到处散播。
其中被讨论最多的一种说法是——他是妖魔之子,他的人类母亲不过是被妖魔借用了子宫,
谁也想不到背后的真相竟然如此神圣。
“如果我们是万神之祖的孩子,那么为什么要被遗留在尘世间呢?为什么要让我存在于世?为什么要让冷寂背负童贞女之子的身份?”
“这一切都是命运。”魔神之主伸出一只手的食指。
眉宇间只是被指腹轻微触碰,白玫瑰随即失神,呆呆睁着一双空洞双眼。
她的记忆被窥探,过往的点点滴滴丝毫不漏的重现魔神之主脑海,每一帧画面全都飞速闪过。
确定了她脑子里没有万神之祖和童贞女的这段记忆之后,魔神之主发现了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金发碧眼、手持长剑的女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的描述,白玫瑰想也没想的联想到谁。
这份与其说是敏锐,不如说是女人的敏感直觉,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何。
“冷寂的师父——伊丽莎·库斯伯特!”
提到后面的名字,她感觉心底泛起悲凉酸意,扰乱的情绪不能稳定。
“圣灵骑士团曾经的第一妖魔猎人,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人类建立起来的组织里,居然有这样厉害的角色?”
“据说是圣灵骑士团最高层阶级秘密创造出来的人物,世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反正很厉害就对了。”
“凭借人类的力量,不可能有能力创造出这样的存在。”魔神之主说得确定无疑。
此话再次颠覆白玫瑰的认知。
“你是说伊丽莎不是人类创造的?”少女惊讶的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神色。
“她不是人类。”
“那她是什么?你凭什么说她不是人类创造的?”
“与你和童贞女之子类似的存在。”
语闭。魔神之主的脸偏向黑暗树林某处方向,这是难得一次的聚精会神凝视,仿佛被鲜血浸染的赤红逐渐在瞳孔里加深颜色。
“来了。”
“什么来了?你把之前的话说清楚,伊丽莎·库斯伯特到底是谁创造的?”
“你的冷寂来了。”
魔神之主根本不看白玫瑰一眼,一手放在她腿弯位置,另一只手放在肩胛骨下面,将她轻松抱起的同时从树上跳下。
冷寂来此的消息,比高高在上的公主抱比更加令白玫瑰惊慌。
就在她以为要栽进水里了,抱着她的人却悠然行走水面。
“总算是来了,让本王久等。”魔神之主冷冷一笑。
而白玫瑰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冷寂,一颗心里装满五味杂陈和紧张慌乱感。
“让你和心爱的男人互相残杀如何?你解决不了他,本王会亲自动手。”
犹如遭遇晴天霹雳,白玫瑰破口大骂起来。
“你卑鄙无耻!”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冷寂一定会杀了你!”
“你下地狱吧!你去死!”
痛快淋漓的叫骂声没有持续多久便停止。
被发光柳树照亮的树林静谧无声。脚踩湖面的红衣女子渐渐走向消失。
这是个存在禁忌区域的次元空间。
空间之外是禁忌区域领土,荒凉不堪、腐败破落,遗留一片末日遗址景象,数之不尽的房屋与废墟在此遗留,诉说了曾经神圣灾难的无尽悲惨。
四处弥漫的白茫雾霭有消散迹象,冷寂视野范围从先前的五米延长十来米距离。
这片无边无际笼罩的雾气,有着连冷寂超常视觉都无法窥透的浓重,十米之外皆是空洞白色。
走在这样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世界里面,别提走稳脚下的路,找到魔神之主的具体藏身之所更是难上加难。
但是冷寂却做到了,从踏入禁忌区域的那一刻开始,步伐走得坚定不移。
他默默前往冥王辰皇的指使地点“荒城废墟”,一路上有着数不尽的血魔跑来阻碍,前仆后继的想夺取他性命。
他记不请杀掉了多少只,只感觉尸体和鲜血延绵不绝的横淌一路,直到抵达满地荒城废墟,潜伏迷雾里的血魔仍然没完没了的包围着他。
猩红液体从静静低垂的长剑上流淌,血线从银亮刃身优雅滑落,血珠无声滴落在地。
隐藏白雾深处的血魔奇怪的没有继续进攻了,只有断断续续的低沉兽吼徘徊四周。
冷寂停下,目光直视前方。
他静静凝望的十米远之处,此刻站立着一道人影。
不知从何方吹来的风,撩开遮挡人影身前的雾气,显露翻飞的白色裙裾和少女修长的双腿。
若隐若现的高挑身形美好的不染世俗尘埃,白银长发将清秀花容衬托的无比纯洁美丽。
与冷寂遥遥相望的白玫瑰却是眼睛里盛满泪水,一脸悲伤模样。
在寒冷的冬天,她穿着单薄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仙气飘飘弱不禁风,却手握一柄和自己形象格格不入的长剑。
在冷寂的记忆中,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一身刚好过膝的白色裙子,露着光溜溜的纤细小腿,笑起来可可爱爱像个孩子。
“我来晚了。”
冷寂的声音冷冷清清。
对白玫瑰而言这四个字很动人,可她已经不能正常回应了。
此时此刻,她心如刀绞,难过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