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哒
啾啾
啪,啪啪
咔咔咔咔,咔咔
哒哒
“投弹。”
“上上上。”
澎----
哒哒哒哒,哒哒
“有什么发现?”
“没了,就一口锅几个盆,还有一块防潮布了。这边人真穷。”
“就你话多。”
“这是第几个了?”
“第四个,鬼子属耗子的,就能挖洞。”
“小心点,注意隐蔽。”
“小心。”
啾----------轰
“卫生员,卫生员,快。”
“打到脖子了。”
“先救队长。”
“把队长拉下去,拉下去。”
“别管我,我还能动。”
“背下去,背,我来背。”
哒哒哒,哒哒,轰
“现在由我接任指挥官,我的意见是,继续完成任务。”
“同意。”
“同意。”……
哒哒哒哒哒哒
“卧倒。”
“怎么办?从下面打不到,干吃亏,这帮猴子。”
“我在正面,你带人从这边绕上去,小心点。”
“走。”
“机枪,打,压住他。”
“从这能不能扔过去?”
“能。”
“好,先给他来几个响儿,你们从这边上去。”
“上上上,小心冷枪。”
“冲进去,左右突进,先投弹。快快快快快。”
哒哒哒哒哒哒哒,啾
“抓紧休息,马上反扑就会来,都打好精神,这会儿不是睡大觉的时候。”
攻下来的敌军阵地上一片狼藉,敌军的尸体七倒八落的,没人在意。硝烟慢慢升腾,难得的片刻宁静。
队长踩灭一丛草火,巡视着走进阵地上的一个永驻工事。
平射机枪,成桶的761压缩干粮,成箱的午餐肉罐头,成箱的子弹,手榴弹。
“呵呵。”队长笑起来。
“队长?”
“没事儿,正好补充给养,字都认识,弹药都熟,知道干什么的,到是方便。”
“队长这还有火箭筒。”
“带上。”
“队长,这工事好像是咱们修的吧?瞅着咋这么熟悉呢?”
“嗯。”
“啊?真是啊?这群白眼狼。”
“没事儿,怎么给出去的,咱们怎么收回来就行了。”
“有人上来了。”
“战斗。”
……
“注意脚下,都教过排雷吧?”
“他们的雷和咱们的一样?”
“……,就是咱们的。”
……
“报告,突击队完成任务前来报道。”
“说说情况。”
“本次突击行动的任务是拔除部分工事清理暗火力,摧毁重型堡垒,为正面进攻做准备。任务目标六处,实际完成目标十一处,抢占阵地两处。
我部已完成任务,请求归队。”
“说说你们的情况。”
“是。我部,全员四十三人,归队,十九人,其中重伤七人,轻伤十二人……报告完毕,请求,归队。”
“同意归队。”
军礼。
……
呼,张彦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靠在椅子背上,抓过烟盒点了根烟。
房门一开,孙红叶穿着棉睡袍钻进来,关好房门小跑着来到张彦明身边:“你还在弄啊?”
“你跑过来干什么?也不怕折腾感冒了。”张彦明瞪了孙红叶一眼。棉睡袍下面露着两截白嫩的小腿。
“没事儿,就这么几步远,屋里暖和。弄完啦?”
张彦明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伸手把孙红叶抱到腿上坐好,帮她搓小腿。还好,不是很凉。
“问你呢,弄完啦?”
“差不多了,明天再修修,把主题曲弄出来,战争的部分就差不多了。再这么光着腿出来把你屁股打肿。”
“你打,打。”
“你真打呀,哼哼哼哼,好疼。”
张彦明再点了一下保存,关了电脑,伸手拿过大衣把孙红叶裹紧抱在怀里关灯出了办公室。
反复的点击保存是强迫性的记忆,不写稿子的人永远不知道丢稿的痛苦。
几条大狗围过来,在张彦明腿上蹭了蹭表示亲近,去闻了闻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孙红叶。
院子里的角灯已经关闭了,青白的雪色把院子隐映得一片恍惚。
“今天的月亮好圆哪。”孙红叶仰着小脸看着天上的月亮,流纱一样的浮云在天空中漫步。
张彦明抬头看了看月亮:“小时候,感觉月亮是跟着人走的,你走到哪一抬头,它都在那里,就像特意的在帮你照路一样。”
“嗯,我小时候也是这个感觉,还问过我妈,为什么月亮跟着人走,太阳就不,我妈说太阳太热了,她不让太阳跟着我,说再黑点我掉地下就找不着了。我有那么黑吗?”
“反正没有我白。”
“我咬死你。”
喵~~
就喜欢蹲在屋檐上的那只花猫俯视着两个人,轻声的问候了一句。
“它为什么总爱去上面啊?”
“站的高看的远。”
“说人话。”
“抓耗子呗,这种老房子耗子喜欢在棚顶上做窝,猫也有分工配合的。”
把孙红叶抱进东厢放到床上,张彦明去外间洗漱,烧了壶开水。孙红叶睡觉有起来喝水的习惯。
“二明,一号你有没有事情?”
“一号?一月一号?”
“嗯。”
“没什么事情吧?怎么了?”
“我想一号去领证,一月一号,新的一年的第一天。”
“行。”
女人经常有一些奇思妙想,只要满足她就能给她很大的快乐。很多时候都是小事儿。
……
经过近一个星期的反复修改,暂命名为战地日记的电影剧本终于划上了句话,主题曲自然是那首血染的风采。没有哪首歌比这首更合适了。
“哥,你这段在忙什么呀?我的专辑你也不管了。”在工作室,张彦明被过来补录音轨的朱丽堵个正着。
“没呀,怎么不管了?录音有殷老师王老师把关,我又不行,外面宣传已经不是已经开始了吗?光子那边负责,你让我管什么?”
“哼。”朱丽撇了撇嘴。
“哼什么哼?工作正式定下来了吧?”
“嗯,和江哥在一起。”
“嗯,好好干,别怕苦,你现在年纪小,多往一线走走。”
进了艺术团体,由其是军政艺术团体,主要的工作就是慰问,去那些条件艰苦远隔人群的地方慰问那些默默无闻但每一天都在为了祖国和人民奋斗的平凡人。
朱丽点点头表示明白,看了看张彦明的手:“这是什么?新歌呀?”
“嗯,”张彦明看了看手里的曲谱:“要不你试试?这首歌可能和你的声线有点小差异,要压着唱,浑厚一点,要有那种压制压制然后爆发的感觉。”
“试试就试试。”朱丽拿过谱子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