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要谨慎不错,可一直畏畏缩缩的也不是事啊。
总要冲一冲的!
云落心里很快便打定了主意。
……
落雁走出云落的洞府,守在一旁的云鹰立马就走了过来。
看到云鹰,落雁有些意外,她大眼扫过一圈,发现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云鹰一人还没走。
也不待搭理他,自己准备回去。
可云鹰岂能让她就此离开?
直接拦住她,“落雁师姐且慢!”
落雁皱眉转身看向云鹰,“你在等我?”
“自然是等师姐!”云鹰追上前来笑眯眯道。
落雁的眉头蹙的更紧了,“等我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找我做道侣不成?”
“落雁师姐你想什么好事呢?”
云鹰说完,见落雁脸一黑,轻笑一声,“许久不见师姐了,开个玩笑而已,师弟有自知之明,师姐一心求道,哪里会看的上我这样不思进取的人呢?”
落雁冷冷的哼道:“知道我一心求道,那也该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平日里做什么与我无关,我不参与,也不阻止,你也最好识趣,别来烦我!”
“师姐不要这么无情嘛,真要说起来,瑶池之内,只有咱们八重天的弟子才算是真正的同门,日后都要生活在一处的不是吗?”
云鹰仿佛听不出来落雁话中直白的不想跟他多说话的意思,硬是凑上前一副笑嘻嘻的样。
落雁见他牛皮糖一样,没脸没皮的甩不掉,有些不耐,“有事直说!我没那么多功夫与你说闲话!”
“是啊,落雁师姐的时间宝贵,从来都不浪费在与修炼无关的事情之上,也不知道这一次师姐是怎么了,竟与我们一起生生在小师妹的洞府前等了一日?”
云鹰阴阳怪气的说道。
落雁一声轻嗤:“我当你有何事,原来还是在打小师妹的主意?”
“师姐这话就太让人伤心了,师弟我是关心师姐啊,怎么说我打小师妹的主意呢?”云鹰幽怨道。
落雁懒得理会他这话,一声不吭自顾往前。
云鹰见她不搭话,心下暗恼。
这个老女人,要不是你是八重天的天官,要不是我想从你这得知你找小师妹要做什么,我怎么会来搭理你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说起来你是清高不与我们为伍。
谁不知道,你不清高也没办法,就你这长相,谁愿意答理你?
就算你低下头来,也没人愿意找你结为道侣。
我云鹰在八重天可是数得上号的翩翩公子,愿与与你说话,还露出些许关心你的语气,你居然不理会?
装什么呢?
云鹰心中气的不行。
但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他忍住怒火。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落雁,一副讨好的样子道:“也不知道小师妹她是不是犯了什么错?竟然能让师姐放弃一日的修炼,也要来找她?”
落雁看着往前走还有一段路程,一时甩不掉云鹰,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所以,你还是想问小师妹的事情是吗?”
云鹰刚准备开口狡辩,就听落雁冷冷的声音又传入耳中:“你若说不是,那么接下来我是不会跟你透露任何与小师妹有关的事情,想好了再说!”
“……”云鹰无奈,沉默片刻只能老老实实道:“好吧,不敢欺瞒师姐,师弟我的确是对小师妹一见倾心,所以……”
“放弃吧!”
“嗯?”
“你不配!”
“嗯嗯??”
云鹰怔住,咋着了我就不配了?
“师姐,你是不是对我有误解?我至今洁身自好,未曾找道侣,如今真的是对小师妹一见倾心,同为八重天的弟子,我与她怎么就不配成为道侣了?”云鹰不服气道。
落雁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理解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鹰闻言这才心情稍好一些。
“我是说,你不配对小师妹一见倾心,日后离小师妹远一些,不要用你那充满欲望杂念的眼神去往小师妹身上瞄,凭白玷污了小师妹周身的圣洁!”
落雁说完,才不管云鹰是什么表情,脚下步子突然加快。
云鹰当时就呆住了!
合着你说的我不配,不是我不配与小师妹成为道侣,而是连看小师妹都不配看一眼的吗?
还玷污了小师妹周身的圣洁?
咋滴?
小师妹她就那么高不可攀?
我就那么的低入尘埃?
什么人啊这是!
云鹰直接被落雁的话给贬低的半晌回不过来神。
等他回过来神,落雁已经走很远了,不等他追过去,落雁已经到了自己的洞府门前,一脸不留恋的打开洞府,进入关门。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给云鹰留下任何追上去反驳的机会。
云鹰远远看着再次傻眼。
愣愣的站在夜幕之下,好一会儿才有反应,可也是气的七窍生烟!
“又老又丑的女人,什么玩意儿?竟然说我不配?是你不配吧!这么多年都无人多看你一眼,你自己过不过,所以看不得好看的小师妹被师弟倾心,才故意那么来恶心我是吧?真是丑人多作怪,好恶毒的心思!我呸!”
云鹰站在那里气的骂了好久,才恨恨的转身离去。
落雁师姐不知道云鹰在那里骂她,即便知道了也不以为意。
她只是进入自己的洞府之后,脸上冷冷的表情中竟忽然透出一抹凶狠来。
“什么东西都敢觊觎小师妹?凭你也配?最好给我老实点,敢误了小师妹的事,我活剥了你!”
嘀咕完了之后,脸上的表情一收,目光看向一处,然后走了过去触动机关,很快小洞天的壁门打开。
落雁身为八重天天官,洞府内乍一看与其他人全然一样,然而小洞天却是天差地别。
其他人的小洞天内都只是小小的一方空间,只有一张床铺,一截流淌而过的琼溪。
落雁的小洞天却明显不同。
竟有无数条如丝线般的纹络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地上,然后最终全部汇聚在一处碧绿的幽潭之内。
仔细看去,那如丝线般的纹络竟是一条条极细小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