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致命误导

颜渠不怕浩然一脉学宫的人知道,他就怕浩然一脉学宫的人不知道。

颜渠走过街头,目光扫过人群,看着藏匿在人群中的浩然一脉学宫探子,嘴角翘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老师似乎很看重崔渔,我要是能将崔渔从学宫一脉拉过来,到时候……到时候老师一定会夸赞我的。”颜渠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三味书屋院子内

崔渔赤裸着上身,周身一团水流犹如灵蛇一般游走,将身上的污渍、汗水冲走,但却没有打湿崔渔身上的衣裳分毫。

随手一挥那水流落在了院子里的榕树下,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抬起头看向远方天空,目光中露出一抹笑容:“快了!快了啊!下一个脾脏就要锤炼好了。”

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武道修行的速度远远的超乎了他的预料。

在体内源源不断神血的供给下,崔渔的五脏六腑也具备了一丝丝特质。

尤其是崔渔的肌肤,明明是参照女魃转化的肌肤,但是经过共工血液的转变之后,自家的肌肤又多了一种独特的变化。

“师弟,你的武道修为进步的似乎很快,而且你与寻常武者好似也不一样。”宫南北看着演练武道的崔渔,终于又一次察觉到了崔渔的不同寻常。

崔渔武道演练的时候,血液随之流转滋润肌肤,尤其是那共工血液,对尸祖转化而来的神力来者不拒,如今崔渔体内的共工血液又壮大了三分之一。

也就意味着,崔渔能动用公共真身的时间,又多了三分之一。

“有什么不一样?”崔渔转头问了句。

“说不出来,与我见过的所有修士都不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浩大气息在孕育。”宫南北道。

听闻宫南北的话,崔渔眯起眼睛,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怪哉。我也不过是演练武道而已,又能有什么不一样?”

正说着话,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笃笃笃……。

崔渔转过身去,看向大门方向:“什么人?”

“是一个老熟人。只怕是恶客登门!”宫南北攥住手中剑鞘,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煞气。

笃笃笃……。

敲门声不断。

宫南北没好气的道:“那大门又拦不住你,你直接进来就是了。”

“那不能。主人不请,而擅自闯入,那就是在下无礼了。我这个人,最守规矩,最遵循礼数,坏了礼数的事情,我是万万不肯干的。”颜渠站在门外道。

“那你走吧。”宫南北道。

大门外一片沉寂,片刻后颜渠隔着大门道:

“隔着大门说话,有些不方便,兄台的话,我也听不清楚。好像宫兄弟请我进去了是不是?你既然请我进去,那我要是拒绝你,那就是我不给你面子,是我不懂礼数。”

“我没说请你进来,你赶紧走吧。”宫南北在院子里轰人。

“什么?你要我现在立刻就进去?那我可就进去了。”门外响起颜渠的声音,接着就见大门自动打开,颜渠迈着规规矩矩的步伐,缓缓从大门外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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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颜渠,崔渔童孔一缩。

二人之间的关系可绝对谈不上友好。

毕竟宫南北将人家当凳子坐,这道梁子不论如何也揭不过去。

崔渔周身肌肤紧绷,做出随时都出手逃走的准备。

他算是看出来了,礼圣一脉可都是不要脸的,做出偷袭自己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天下间所有礼圣一脉的弟子,都是虚伪的。

他们的规矩、他们的礼,是用来约束别人的。

“你来做什么?”宫南北面色阴沉。

他到是不担心颜渠在这里出手,除非礼圣一脉彻底与天下间的儒家修士翻脸。

至少也不会在此时出手。

老儒生虽然现在有了圣道迹象,但距离凝聚圣位还差了一线。

这一线就是天堑,就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我来是看看崔渔小兄弟。”颜渠看着崔渔,脸上的笑容仿佛成了一朵花。

“我什么时候与你那么熟悉了。”看到宫南北神态轻松,崔渔也逐渐放松下来。

“本来是不熟的,但咱们误打误撞之下,就熟了。”颜渠道。

崔渔沉默,他才不相信颜渠来看自己会有什么好心思。

颜渠也不隐瞒:“在下有一事相求。”

“你这种大修士,也会求我?”崔渔道。

颜渠摇了摇头:“就算是传说中的圣人,也有求人的时候,更何况是我区区一届凡夫俗子。有求于人,当然是理所应当。”

崔渔闻言沉默,他想不到颜渠想要求自己什么。

“在下想要知道,米是从哪里来的。”颜渠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崔渔。

“你要打米的主意?”崔渔愣住,脑子里满是问号:‘世上还有这等头号大傻瓜?上赶着送上门来?’

“不错。就是为米而来,你能将米告知浩然一脉,那必然也是可以告知于我的。只要你告诉我米的消息,各种天材地宝、条件任凭你挑选。”颜渠道。

崔渔闻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叫米。外面的米,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当初在米铺内售卖的米,就是米!”颜渠单刀直入,丝毫不给崔渔辩解的机会。

“米?”崔渔好像是第一次听闻米的名字,眼神中满是懵懂:“那不就是普通的米?”

“我忘记了,你出身贫寒,哪里知道什么是米?更如何辨认米?我道是你为何会将米的消息告知于陈露,原来你是将那米当成普通米了。”颜渠仿佛察觉到了真相,不由得心头一惊,勐地一拍大腿,目光中充满了恍然的神态。

崔渔一愣。

这颜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那米的消息既然已经告知于陈露,那就当然可以告知于我。只要你肯开口,各种条件任凭你开。”颜渠目光灼灼的看着崔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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