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和四年,陈留王曹炳去世已有三年,曹励继承陈留王,曹励上书请求正式册封。
曹励面见皇帝司马衍,王导将曹励带入殿内,
曹励说:“自臣咸和元年求封,百官忙碌,请封不准。今陛下平定苏峻,修建国都,臣前来受封。”
司马衍看向王导,王导说到:“今司马岳也是封王之时,不如请百官入朝,观看你二人受封之礼!”
曹励说:“一切依王司徒所言!”
公孙成收到王导书信,公孙珑说:“此千载难逢,家父生前之愿便是解读此书!”
公孙成说:“随我一同前去吧。”
公孙煊此时跑过来,问道:“父亲欲去何处?”
公孙成说:“你已到弱冠之岁,便留城中照料弟弟。”
公孙成答应公孙煊。
公孙成和庾亮、陶侃等人被诏入朝,曹励、司马岳二人正式受封。
皇帝走下明堂,来到祭台。礼仪官行礼,将冠从皇帝手中取下。
又将顶冠戴给曹励和司马岳二人。说:“即日封曹励为陈留王,司马岳为琅琊王!”
曹励说:“臣谢天子之恩!”
司马岳说:“兄长受弟一拜!”说完拜了拜司马衍。
仪式结束,司马岳对司马衍说:“今日我想留于宫内!”
司马衍说:“和我一同饭食,一同玩睡!”
二人回宫,曹励将曹府搬至建康都城内,曹府方圆五里,极尽奢华,百姓远近相望,皆叹为观止。
曹励丞相华恒对曹励说。
华恒:“今搬至建康,需要外结强援,江南士族根深蒂固,若无朝中重臣作为依靠,不然家室凋落,无人问津!”
曹励说:“你认为何人可用?”
华恒说:“当与陶侃或者公孙成结为一家!这样王、庾、谢三氏变会与我主动交好!”
曹励说:“丞相所言是也!”
此时正值公孙成和公孙珑来到曹府,拜见曹励。
曹励喜出望外,邀请二人入座,曹励看到公孙珑,曹励赶忙设宴款待。
曹励说:“正有求于使君,不想使君亲自前来!”
公孙成说:“我也有事求于陈留王!”
公孙成说:“听闻先王善古文,今新王初立,携一古书,特来拜见。”
曹励说:“何书?”
公孙成说:“此乃当年汲郡姜不准所盗之书,当年太守王宏亲自押送,众人解读此书,后永嘉大乱,宫室被焚,王宏所送出之书,无一幸存!”
公孙成说完,公孙珑拿出木盒,公孙成从木盒里取出一卷书。
曹励说:“这是?”
公孙珑说:“这是家母生前所抄写,还请陈留王过目!”
曹励接过卷书,看了看说:“此乃战国魏字!”
又说:“公孙成可将此书借与孤?孤解读过后再归还于你!”
公孙成说:“有劳陈留王了!此事便拜托陈留王!”
曹励此时看向公孙珑,曹励问到:“公孙使君,此是何人?”
公孙成说:“家姐公孙珑也,今足有五十岁。”
曹励说:“年近五十,却无一丝衰容!”
公孙珑说:“乃家母所传!”
曹励又说:“使君今得高位,不想进位高门?”
公孙成说:“此话何意?”
曹励说:“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使君现在虽是上品之官,难道不想孩子也进位上品?”
公孙成思考良久,说:“不知陈留王有何办法?”
曹励将女儿叫来,说:“使君你子公孙煊正弱冠之年,不如让公孙煊将此女娶去,大办宴席,我领士人前来赴宴!以王礼而嫁女,使君如何?”
公孙成说:“有劳陈留王啊!我治所偏远,不如让我子公孙煊亲自前来!”
曹励说:“如此也好,请使君将公孙煊带至!”
公孙成和公孙珑二人乘牛车返回,公孙成回到城内,让司库卫亲,清点府库。
司库卫亲说:“得计钱十万,银七百,金两百!绢布一百五十匹,粗布五百匹,米一千斛。”
公孙成传信于郗鉴,公孙成写到:“郗公乃当朝司空,不知京城中可有空地建府?”
郗鉴收到公孙成信,回道:“外郭之内,百钱十尺,都城之内,千钱一尺,宫城之内,三千一寸!之前公孙府君旧处,宫城之内,可惜被乱兵焚毁,朝中念及生前之功,没有并其房舍!可以将旧处扩建。”
公孙成收到回信,带着公孙煊回到建康,招募瓦工巧匠,开始建府。
期间公孙煊安置在曹府,曹励亲自接见公孙煊。
曹励问到:“你将来继承你父亲爵位,是做名臣,还是做富家子?”
公孙煊说:“愿随一明君,开疆拓土!”
曹励又问:“你志向何在?”
公孙煊说:“向世祖公孙度一样。”
曹励说:“公孙度?你乃辽东公,公孙度之后?”
公孙煊说:“祖父在世之日,常于我说起!”
曹励说:“你祖父公孙谨,他父亲是何人?”
公孙煊说:“魏臣公孙晃!公孙晃是汉辽东公,公孙康之子。”
曹励说:“祖上连续两任公爵,历经三国之乱而不倒,非寻常世族也。”
公孙煊说:“我之志,乃回到辽东,成世祖公孙度霸业!”
曹励说:“现辽东为鲜卑所据,世族纷纷南渡,不同以往。”
公孙煊说:“自我祖父公孙谨随邓艾灭蜀,后又随杜预灭吴,王弥率十万军进攻洛阳,祖父一次击败王弥,本该名声大噪,不想祖父他,从来不与世族争功,让功劳于他人。致使一生也不过一个杂号将军,他却对晋室忠心耿耿,在世族面前从不宣扬功绩。我心不服,若我承袭父亲之位,我必定让世人皆知我公孙氏之名!”
曹励说:“年纪轻轻,有此大志,曹某倾佩!”
曹励又说:“你的志向,你父公孙成可能对此不知,你父公孙成有祖逖之志,一心收复旧土为己任,你父子二人志向不同。”
公孙煊说:“收复旧土又能如何,昔日祖逖收复黄河以南,朝中大臣却对此不闻不问,互相争权夺利反而掣肘祖逖。如果是这样的朝廷,就算收复全部故土,又能如何?”
曹励说:“弱冠之岁,能如此洞悉朝中诸事,非常人也!”
这时有一女子从屏后走出,曹励说:“此乃家女曹水云,待到你父亲将府建好,我们两家和亲,到时公孙氏必然名声大噪,你父亲就能得到更多的北伐支持。”
公孙煊说:“谢陈留王,煊不知何以为报!”
曹励说:“你要将你的志向实现啊!这就可以算作报答了!”
公孙煊谢过陈留王。
曹水云主动对公孙煊,说:“府中多焖,不如与我同去京中走走!”
公孙煊说:“遵王女之意!”
曹水云说:“还王女,叫我水云就行!”
二人出曹府,乘同车。
华恒走出,对曹励说到:“此人言辞不当,陈留王为何不当面指责?”
曹励说:“他还年轻,未经世事,将来会改的,我看好他,他一句话戳中我的痛点啊!”
华恒问:“什么痛点?”
曹励说:“先祖三代人之业,被司马懿一日夺走,此乃我痛啊!”
曹励又说:“当年黄文之卦何日应验?”
华恒说:“那个卦象?”
曹励自言自语说:“终剩魏与吴,魏主非今姓,吴地非吴国!”
华恒说:“我观之,时日不远矣。”二人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