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温柔地朝姜祁露笑了一下。
“小事而已,不必挂心。”
姜祁露含泪地用力点了点头。
马球会结束后,宸妃还差人亲自送姜祁露回了宋国公府。
宸妃看着姜祁露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楼长青,低叹一声。
“咱们楼家和姜家的婚事,就这么算了吧,姜淑玉实在不是良配。”
楼长青点了点头。
“姐姐说的是,我也这么觉得。”
宸妃抿唇,“那你的婚事……”书包阁
楼长青微微扬唇,“我加冠也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倒也不急。”
宸妃轻笑。
“你自己不急便罢了,这种事情总是遇到一个你自己真正喜欢的才好。”
一旁的上官岁闻言,也放下手中的糕点。
“对嘛对嘛,真爱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楼长青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上官岁头顶的小啾啾。
“我们岁岁还知道真爱呢。”
上官岁微扬着下巴,一脸傲娇道“当然,我可什么都知道。”
宸妃和楼长青被她逗得乐不可支,含笑摇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使馆驿站。
金云裂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向萧韵。
“你确定此事可行?”
萧韵用力点头。
“楼长青有个习惯,每个月初十,都会和好友去京郊的神木山上游玩,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楼长青武功高强,如果不是提前设下埋伏,恐怕很难伤到他。”
金云裂听完,抿唇沉吟了一声。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情就按你说的办了。”
翌日,神木山。
“楼兄,这神木山可真是山高林茂,郁郁葱葱啊,整个京郊没有比他更好的山了。”
“自从你领兵出征后,我也是很久没来了。”
高公子轻扇着扇子,满是感叹。
楼长青轻笑,“神木山地势较低,水汽充足,极适合生长树木和草药。”
许公子也插话道,“正是呢,刚才上山过程中,可是看到了不少人背着药筐在采草药呢。”
三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半山腰处。
看着远处群山连绵,重峦叠嶂。
高公子忍不住诗兴大发,想要作诗一首。
楼长青却敏锐地听到旁边树丛传来的响动。
他立刻回头,想要提醒高公子。
“小心!”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黑衣人武功高强,顷刻便到了高公子身前,手中长剑直直刺穿了他的身体!
楼长青眼眶瞬间一红。
但根本来不及悲伤,又一伙黑衣人蓦地从旁边的大树下跳下。
他们没有废话,剑尖直指楼长青的咽喉处。
楼长青眸光一冷,右手一挥。
刀剑碰撞发出尖锐的嘶鸣。
数十人一起围攻楼长青!
许公子也立刻掏出长剑和那伙黑衣人打了起来。
但是许公子武功平平,很快就落了下风。
许公子身上被刺得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行动更是缓慢了几分。
其中一个黑衣人眼神闪过冷光,找到许公子动作的弱点,身形一动,剑尖直指他的心口。
楼长青眼神无意间瞥到这一幕,心中一急,连忙出手相助。
却被旁边的一直紧盯着他的黑衣人找到可乘之机。
冷光在眼前闪过,楼长青身形偏转,剑尖擦过胸口,刺进了他的胸腹处。
楼长青吃痛地闷哼一声,额头冷汗唰得下来。
他捂着伤口,转头看到许公子倒地的身影。
心中一痛。
他的两个好友竟都死了……
但他根本来不及悲伤,周身的黑衣人再次出手,楼长青拿起长剑艰难地应付。
此刻他已经被逼到崖边,他眼睛敏锐地扫到山崖下那棵歪脖子树,眼神顿时一亮。
楼长青捂着腰腹处的伤口。
趁他们不备,转身跳下了山崖。
看到面前突然消失的人影,黑衣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要不要下去找一找,没看到尸体恐怕殿下不会满意。”
其中一个浓眉黑衣人淡声道“这神木山树木繁多,十分密集,恐怕不是那么好找啊。”
黑衣人头领看向那浓眉黑衣人,“你确定刚才刺中楼长青了?”
“我确定,而且剑上还涂有剧毒,他必死无疑。”
黑衣人头领颔首。
“好,那我们现在回去跟殿下复命!”
神木山半山坡。
廖长宁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起,正在林间寻找草药。
那少年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一看便知常年在野外活动。
周狄背着木制的大箩筐,语重心长的劝道。
“廖姐姐,你何必亲自前来呢?这采药的活又脏又累,以后还是交给我们来吧。”
“爬山是很危险的,要是你不小心出了意外可怎么好。”
他是医馆的小伙计,一直帮医馆在神木山上摘草药,对这神木山最是熟悉。
但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个新来的小大夫最近总是喜欢跟他一起上山摘草药。
廖长宁伸手擦了擦额间渗出的薄汗,轻笑道。
“没事,我走的慢,每一步都很小心的。”
“我看书上说神农尝百草,从而知道各种草药的功效和毒性,我们大夫自然也要多出来看看,才能对草药的生长和习性有更多的了解。”
周狄挠了挠头,憨笑道“我也不懂这些,廖姐姐你说的都对。”
廖姐姐长得又美,脾气还好,他还是很喜欢跟她一起摘草药的。
廖长宁看到前面有一个缓坡,出声道“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下吧。”
周狄嗯嗯点头。
两人背着竹筐走近,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怎么还有个人啊!
只见面前歪脖子树下,躺着身穿白色锦袍的少年。
周狄咽了咽口水问道“这人是死是活啊……看着像是没气了……”
廖长宁秀眉皱起,提步朝那人走去。
“不知道,我去看看。”
周狄想要出声拦住她,但廖长宁已经走到了那人旁边,正在观察伤口。
周狄低叹一声,无奈跟着走到那人旁边。
廖长宁将那个人翻了过来,正在观察他腹部流血的伤口。
周狄看清那人的脸,忍不住惊呼道“居然是信武侯?!”
廖长宁眨眼,“你认识他?”
周狄嗯嗯点头,“当然,信武侯前段时间打完胜仗回来,我在城门口见过他!”
“咱们上山的时候,在山下看到的那一伙仆从,都是楼家的人。”
“只是不知道,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
廖长宁抿唇,“你跑得快,你现在立刻下山,去通知那群仆从,让他们来接信武侯。”
周狄点头,立刻扔下竹篓,朝山下狂奔而去。
廖长宁看着楼长青血流不止的腹部伤口,眉头皱起。
伸手直接把他的上衣给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