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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银子？”
陈东水就没管周立后面的吩咐，人早都麻了。
寻常的残花败柳都得大几十两银子呢，更何况这姬怀夏仅俏脸半露就已算国色天香？
就想不通这怎么会不要钱。
好一阵才回神，忙又接着赔礼，再带着姬怀夏离开。
“我.......”
“哎不是周凌霄你等等我啊！”
孙承志刚人也傻了。
这再回神看着周围人都没了，好在是周立这会的马车没走太远。
忙朝周立身后猛撵。
姬怀夏没了都不是重点，关键周立怎么一钱银子不花给人带走的，他得学啊！
以后没准儿下一个幸运儿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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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元你问啥？”
“我对末了姑娘是不是真心的？”
“话说你懂什么叫真心，什么又是爱情吗.......”
孙家的马车上，周立本来在琢磨等下怎么应付国子监那些博士，师长的。
跟司天监那些一心钻研的白衣可不一样，能在国子监混到博士的，就没一个不是老狐狸！
被车窗外的孙承志打乱了思绪，回了一嘴。
“什么是爱情？”孙承志瞪大着双眼，差点没抓住车窗。
想说，互相爱慕，两情相悦就是爱情的。
开口前又给忍住了。
现在的他这大哥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啊。
应该不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得，建元，你还是别难为你那脑子了......”
“我给你点提示吧，你把爱下面那笔，挪到情上去看看。”
周立没掩饰脸上的鄙视。
早都说了不是？
这兄弟白银都不够的段位，还想学他白，嫖？
这不闹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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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这会正好到了地方，周立视线也就跟着看向国子监门口。
正有不少人往这边赶来，其间不乏比他乘坐这架更加奢华的马车！
也有不少身穿朝服的官员，从马车上下来，往书院里跑。
看着一个个都神色匆匆的样子，周立也忙紧了脚步！
刚到门口，却是看着内院一须皆白的老头往他这边疾走。
正是他的老师周孟源，字：树人，跟后世一名人的字相同，平生爱好亦无差。
都是喝酒，著书，骂人......
文渊阁大学士，元景三年进士及第。
身穿绿袍，头顶素银，腰带秀着练鹊，三色，身前秀的是鸂鶒，正六品！
这算是国子监作为国企的一个隐形福利。
老师都有官身，作为学生只要不是太差，基本出仕就能享受老师人脉照拂，仕途也就能更加顺风顺水！
但这也会导致朝堂上拉帮结派更加严重。
“老师小心.......”看着周孟源走来急了有要摔倒的迹象，周立忙伸手掺了一把。
“无碍，无碍的！”
“你，凌霄？”周树人本来要摆手的，看清周立面庞，有些浑浊的老眼瞬间冒光。
转身拉起周立胳膊，就往国子监内里迈步，“可算来了你，走，快随为师进去.......”
周立没有拒绝！
他这老师别看其貌不扬，在朝也没多高品级，但一身实力可不低。
六品儒生境的大儒。
在整个国子监儒道修行中已经是少有翘楚。
要知道，礼部尚书兼国子监祭酒也才只是五品德行境。
就那已经是整个国子监体系里，修行最高之人！
也就不喜官场的尔虞我诈。
主要嘴太毒，太碎，跟谁都敢急眼......
不然在儒道修行法门被云鹿书院把控的当下，还能到儒生境。
只要入仕，担当地方布政使，执掌一省之地根本不在话下！
从国子监门外到太学门本来有数百步，但跟在周孟源身边，周立却只感觉走了两三步。
周围全是一闪而逝的人影。
六品儒生境，已经完全领悟了儒家精义，开始窥探这方世界本来的法则了！
用的正是缩地成寸。
来到黎伦堂，这里人比外面少一些，但层次更高，全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博士，大学士！
连国子监祭酒，监丞，典薄也是难得齐聚。
只是一个个脸上都没半点久别重逢的喜色！
看着就不像前面孙胖子说的那什么，只是因为他诗曲出名！
好奇之下周立也就问了出来。
“因为什么？”
“这些天到处都在造谣说青州布政使昏聩无能，被陛下罢黜了。”
“云鹿书院那些腐儒，还在绵阳亭给杨恭那窃贼，做了首传世名篇恭送......”
“这事儿，凌霄你还不知道？”周孟源皱了皱眉。
“额......”周立抽了抽嘴角，我特么能告诉你，我前面跟司末了大战了三日？
片刻周立又猛然反应过来，“绵阳亭赠诗？”
“原来的布政使绉大人不是把青州治理的挺好的吗.......”
在大奉所有官员都是有定数的，越往上坑越少。
布政使这种主政一方的大员，更是就不可能存在空缺。
前世他看书，只知道杨恭调去了青州，但青州作为一州之地，以前也不可能空着啊.......
关键在他的记忆里青州发展得可不错，在这到处都风雨飘摇的大奉。
哪里算是难得的一片安居乐业........
照理说要调走也是提拔，就不该罢黜！
再想着云鹿书院跟国子监一直以来的恩怨.......
周立算是知道今天这些人为啥能来这么齐了，说白了还是党争！
一个布政使的位置都不是重点。
重点还是双方一直以来的明争暗斗。
搞不好又是一场两百年前的国本之争！
或者还会更加血腥，毕竟云鹿书院可是被足足打压了两百年。
果然都没等周立这念头落下，就听一边周孟源的解释响起。
“做得再好，黎民百姓再爱戴，陛下看不见，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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