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媚嫁进李家半年多了,日子过得也算平淡,李渊夫妇对长孙无媚也很是和气。
长孙无媚每天除了早起给李渊夫妇问安,也会干些家务活,只是实际做的很少,毕竟一个主子把活都干了,那下人岂不是没工作了,那李家的仆人自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过李世民的日常起居还是在长孙无媚坚持下由她负责,起初李世民坚持不让她做,不过后来想想虽然不能同房,但早起一睁眼就能看到长孙无媚,感觉也不错,而且也不至于让长孙无媚每日太无所事事,于是李世民也就不再反对。
当然长孙无媚做完那些事还是会剩余大把的时间,所以就用来读个书练个字,时不时的做个画,偶尔绣点东西,以此使自己过的充实些。
而李世民则每日练剑读兵法,时不时也会跟长孙无媚凑个热闹看下书练下书法。不过李世民对这些不是太感兴趣的。
像他每日都挂在嘴边的就是那些文人都太迂腐,自己总是看这些也会跟他们一样,每每这样说的时候,长孙无媚总是会说,如果你既能武又能文,将来是文武全才,又怎么是其他书生能比呢。
李世民觉的这话够中听,于是不觉的也就卖力的读起了书。
不过万事是要靠缘分的,读书也是。那李元吉与书的缘分可能就是太浅,至今与书本还是没看对眼。
自成了婚,李元吉就觉着自己的二哥转了性,很少跟他一块儿胡闹了,因此甚是伤心了了一阵。
不过李元吉适应的也是很快的,因为没有了李世民看管,他胡闹起来倒更是方便了。每每李渊看着李世民的变化,总是会说以后得尽快给李元吉结门亲事。
这日李世民怕她感觉闷便关心的询问她:“你这几日在做什么,是否觉的有些闷呢?”
“还好,近日我在练书法和学作画,对了,这是我给元吉做的画像,你看怎么样?”长孙无媚拿着自己画的像给李世民看。
李世民看了一眼说:“你怎么画了元吉,没给世民哥哥画呢?”
“因为这几日元吉一直过来玩闹,为了哄他,所以给他做的”,长孙无媚向李世民解释。
“元吉太不懂事了,老是来烦你,看来我得教训教训他”,李世民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是个省事的主,应该没少闹腾长孙无媚,虽然已经多次警告过他,不过似乎也没起到啥作用。
“其实也没什么,元吉弟弟只是爱玩了些,我给他作画,说如果他动就会丑的,因此他才坐那稍微安分了点”。
“媚儿以后还是不要给别人作画了,要画的话只画世民哥哥就行了”,李世民对长孙无媚给别人作画这个事情不是太赞同,因为作画的话要观摩,自是一直要盯着一个人看,李世民想想总觉的不舒服,尽管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弟。
“为什么?”长孙无媚好奇地问。
“因为你画的太丑了,他们会不喜欢的,但不管媚儿把世民哥哥画的多丑,世民哥哥都不会嫌弃的”,李世民编造理由,其实说到底是因为嫉妒,当然李世民是不会直接说的。
“我画的有那么差吗?”长孙无媚觉得自己画的还是不错的。
“当然了”李世民点点头,故意加重语气肯定。
“那好吧,那等我以后画的好些再给别人画吧”,长孙无媚说完李世民差点有撞墙的冲动。
“你还是别作画了,你整天在屋里呆着也不好,世民哥哥带你去骑马,要不教你练练拳脚,你这身体有点太弱了”,李世民想用别的方法阻止长孙无媚再继续作画。
“那些男子做的事情我可做不来,自小母亲就告诉我,男子有男子要做的事,女子也有女子要做的事,切不可随意越了自己的本分”,长孙无媚拒绝了李世民的提议。
“岳母这话虽没错,但是媚儿也不用太在乎这些世俗的东西,最要紧的是你能开心。”李世民总觉的长孙无媚给自己太多的约束,想开解她一下。
“无媚现在觉得做这些就已经很开心了。对了,不是跟世民哥哥说过好多次了吗,不要再喊我媚儿的。母亲给我起名无媚,是想告诉无媚以后且不可谄媚逢迎于人,亦不可以色而媚惑于人,但世民哥哥这样喊无媚,让他人听起来不免太过轻浮些,以前我们年幼,倒也没什么,现在无媚已嫁进李家,还这样喊总是有些不妥,世民哥哥以后还是喊我无媚好些。”长孙无媚又想起李世民对自己的称呼,总是感觉不妥,所以一直想让李世民给改了,但是李世民却不在乎。
“有什么不妥的,我怎么称呼我夫人,还岂容他人说三道四,我就喜欢叫媚儿,世民哥哥认为在这世上能配的上这个字的也就只有媚儿,况且这样喊你人的也只有我一个,如若有别人这样喊你我也是不会答应的。”李世民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李世民记得自一开始认识长孙无媚,就这个称呼的问题长孙无媚就跟自己说过不让喊她媚儿,不过他却从来没想着要改过,但要是有人学着他这样喊,却总是会被他警告不可以,理由是他听着不舒服,所以至今喊媚儿的也就他一人。
“好吧,你若是喜欢就这样吧,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少这样喊好不好,”长孙无媚看李世民坚持,就让了一步。
“好的,尽量吧”李世民敷衍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