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在宝香阁历练了一段时间，胡粟儿深吸一口气，很快恢复正常，小心问道：
“也就是说，那种丹药，应该是有提升妖族修为的效果？”
得到叶辰的肯定之后，她闭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修为。
片刻之后睁眼，惊喜道：“真的唉，我的修为提升了，和牧妖草的效果差不多！”
叶辰不懂她们妖修所谓的修为是何物，又是如何去感受的。
但他好歹知道了自己的丹药不是废品，最起码，对于修为的提升效果还是有的。
而且和他预计的一样，一枚半牧妖丹的效果，和一株下品牧妖草相差不大。
“那个……话说奴家吃了官人的丹药，是不是要赔……”
胡粟儿突然想起了这茬，很是不好意思。
毕竟按照叶辰的描述，是她自己刚才抢过丹药吃下去的。
和大脑中残存的记忆并没有太大出入，想来也不是这位官人骗她。
“不过我身上暂时没有灵石……能不能先欠着？”
“丹药倒是不用赔了。”
叶辰摇了摇头，“就是回答我几个问题……刚才那副作用，你们平常使用牧妖草会有副作用吗？”
他突然想起这茬。
这种令人昏睡的效果，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在半牧妖丹上面才对。
毕竟他用的那些灵草本身就不含这种效果，如果真的误打误撞发生了什么反应，那他真的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有啊！”
胡粟儿的肯定，让他心里的那颗石头终于落地了。
“平常用牧妖草的话……奴家只用过下品的，使用过后会回归本体昏睡几个时辰。至于其他的，奴家就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
原来后面的那副作用，是牧妖草本身的问题，和他的丹药无关。
叶辰松了口气。
如果他的丹药只是具备那种让妖族失去理智狂乱的同时对丹药具备极强欲念的效果的话，这种副作用其实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丹药都是周围无人自己修炼的时候吃，平常放在玉瓶中隔绝了药性和灵气，也不用担心这副作用。
“那这样。”
这种丹药，我打算在临渊仙城内试着销售一下，目标，就定位为你们这些一级的妖族好了。”
他想了想，取出了五支玉瓶。
又背着胡粟儿，在每株玉瓶之中都放入了一枚丹药。
“目前这丹药我还没有在外面销售过，还不知道销路如何。”
“这些玉瓶，每一瓶中都会有一粒刚才你吃的那种丹药。”
他将五支玉瓶都递给胡粟儿。
“你自己可以留一枚，其他的，你让你那些小姐妹过来交给她们，记得要保密，不要说来源。”
“至于你是卖还是送，都可以，这些丹药，你得给她们每人一枚，让她们去试试。”
“对了。”他不忘记嘱托一句。
“你记得副作用要说明白，就是你刚才自己的那种状态。”
不说明白，一堆妖族在那里失去理智发狂，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好事。
“真的吗？”
胡粟儿的内心雀跃起来，伸手接过那些丹药，脸上绽放出笑容，“谢谢官人，官人大气，官人万福！”
可不是让她高兴的吗？
刚才白嫖了一枚，等下还可以再白拿一枚。
剩下的，就算给姐妹，不也是可以用卖的么？
哪怕不卖太多灵石，但也可以算是一份人情吧？
她乐不可支，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上前接丹药的时候，被子落下，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被对面的男人看在了眼里。
叶辰撇开视线，尴尬一笑，“好了，就这样吧，我也要走了。”
“最迟两天后我来找你，到时候你把那些小姐妹们服用丹药的心得体会给我描述一下。”
说完，不等狐妖反应过来，他直接转身出了房门。
这时候，夜色已经黑了。
顺着之前来时的路，叶辰成功找到了宝香阁的出入口，离开时，还接受了一番周围的几位女接待的眼神洗礼。
嗯，毕竟在她们看来，他跟着胡粟儿进屋就是几个时辰不出来，说是没有点什么都说不过去了。
叶辰也懒得解释，这玩意就是越描越黑，解释的多了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也没有再去尝试别的渠道，直接原路返回。
知道了半牧妖丹的副作用之后，他就熄灭了去找其他妖族当面推销的打算了。
把握不住。
还是先把丹药炼着，等胡粟儿这边的反应得了。
反正他现在手里也没多少丹药，灵石暂时也不是特别需要。
真要来了大批订单，他手里还没有那么多现成的原材料和丹药呢……
完全等得起。
……
叶辰想等，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的天真了。
半牧妖丹，这种效果充其量只能让一级妖族们眼馋的丹药，他本来以为就算被人盯上，也会是很后面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哪怕是不得不泄露丹方也无所谓，反正这丹方，只要是普通炼丹师炼来基本都是百分百亏灵石。
大不了泄露之后他自己不炼了，只要攒够足够他在这临渊仙城待上一段时间的灵石，叶辰也不会贪心。
但没想到，第二天，在他和往常一样出去闲逛的时候，就被人找上了门。
“你就是那位炼丹师？”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叶辰听到了而后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
他想回头，但却发现浑身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四肢躯干乃至脖颈都不听他的使唤。
知道自己是碰到不好招惹的了，他暗暗运转着法力，表面上却装的很无害，“没错，就是我，请问阁下贵干？”
这是临渊仙城，原则上是不允许修士们和妖族打斗的，他哪怕是只要喊一句或者激发出法术，估计都会引来那些听觉灵敏的妖族守卫。
“不老实？”
对方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在背后轻轻一拍，
下一瞬，他便感到自己刚刚还悄悄运转了些许的法力被直接冻结。
知道这次是真的栽在沟里了，叶辰还想说些什么，却感到整个人都腾空离地，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