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言目不转睛的看着祁幸念仰着头喝水时上下滑动的喉结,,一直到祁幸念喝完水低下头看她的时候还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脖子看,祁幸念有点疑惑的矮了身子慢慢靠近秦想言。
胳膊撑在秦想言两侧的沙发背上,清丽的面容在眼前无限放大,祁幸念伸出左手摸了摸秦想言右眼稍下的一点痣,俯身又亲了亲,然后欺身压在秦想言身上。
祁幸念抱了个满怀,控制着重量没有完全压到秦想言身上,秦想言搂住他的脖子,一边嘿嘿嘿的笑着一边说,“阿念你好帅啊。”
祁幸念挑了挑眉,两人身体稍微分开了点,左手捏了捏秦想言的脸蛋,笑着说,“帅?我哪儿帅?”
秦想言笑的像个痴汉,两只手又纠缠不休的搂住了祁幸念的脖子,又觉得不够,抬腿攀上了祁幸念精窄的细腰,祁幸念手稍一用力,就把秦想言面对面的抱了起来。
秦想言趴在祁幸念的肩头嗅着独属于祁幸念身上的味道,嘴角弯着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住,祁幸念听不到回答,又笑着说,“说啊,我哪儿帅。”
害怕秦想言会掉下去,祁幸念的胳膊紧紧的圈住秦想言的腰。
秦想言的手撑在祁幸念的肩头,两个人上半身稍微分开了一点,然后捧住祁幸念的脸,津津有味的来回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趁着祁幸念不注意,吧唧一口亲在了祁幸念的喉结上,又趴在祁幸念的肩头上闷声笑道,“哪儿哪儿都帅,哪儿哪儿都好看。”
祁幸也低声笑了笑,一只手空出来摸了摸秦想言的头发,柔声说,“好啦,我去给你做早餐,待会再抱好不好。”
秦想言晃动着两条垂下来的细腿,撒着娇说不,祁幸念对秦想言完全没脾气,又抱着给她顺了顺毛,秦想言才恋恋不舍的从祁幸念身上下来。
祁幸念把秦想言放在沙发上,又把秦想言踢掉的拖鞋捡回来给她穿上,然后才转身去了厨房给秦想言做早餐。
秦想言闲着没事,就自己在别墅里来回的瞎转悠。
祁幸念在一楼厨房做早餐,厨房里还能传来滋滋的煎蛋的声音,秦想言在二楼祁幸念的主卧逛完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书房里去了。
书房很大,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两边是颇为厚重的深红色窗帘,落地窗前摆着的是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上面的摆件都很规整,
嗯....很多都是秦想言没见过的东西,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样子。
秦想言走到书桌前,坐在可旋转的靠椅上来回转着玩,书桌两侧的墙壁前都是两排巨大的落地书柜,右侧书柜前方铺了一层灰色的厚厚的动物地毯,上边放着黑色的矮几和沙发,旁边还摆着一盏落地灯,书桌左侧放着一张竖柜,上边是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八十年代的黑胶唱片机。
秦想言发现之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唱片机前有点好奇的伸手戳了戳。唱针落到了唱片上,留声机就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还挺好听。
秦想言又坐了回去,转着椅子来回玩。
椅子转来转去很容易碰到书桌下的抽屉横柜,秦想言低下头想把被椅子撞出来的一个抽屉给推回去,抽屉里漏出来的一角东西吸引了秦想言的注意力。
以此同时原本唱的好好的唱片歌曲开始陡然直下,放出来的都变成了很多人低哑的哭泣喊叫声,唱片声音不是很清晰,秦想言没有注意到,慢慢的伸手把抽屉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拿出来的那一刻,唱片里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夹杂着其他不知名的喊叫,痛苦的嘶吼在整间屋子里弥漫,秦想言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浑身开始冒冷汗,唱片里压抑的尖叫声还在继续。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开了。
祁幸念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关掉了唱片机,秦想言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喘着气,手里攥着的是她之前在海边丢掉的金玫瑰丝巾。
祁幸念几步走过来把浑身没什力气的秦想言抱在了怀里,手轻轻拍打着秦想言的后背安抚着她,嘴里低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好一会儿,秦想言才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来,趴在祁幸念的怀里问,“那是什么啊,怎么会有那样的唱片。”
祁幸念抱着秦想言换了个位置,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把秦想言包在自己的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这是以前心理学家催眠时用的情绪唱片,用来在已经陷入催眠时给病人移植情绪用的,普通人不能随便乱听的,下次不可以乱动了,知道吗?”祁幸念拍打着秦想言的后背,柔声说。
秦想言委屈巴巴的埋在祁幸念身上,缓慢的点了点头。
太恐怖了吧,为什么会有人在书房里放这些?没等秦想言问出口,就被手机攥着的丝巾吸引了目光。
在祁幸念怀里拱了拱,秦想言还是抬起了头,举着手里的丝巾看着祁幸念问,“这个是我的吧?”
祁幸念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到了秦想言手里紧紧抓住的丝巾,笑了笑,揉了揉秦想言头发,点了点头,“对啊,之前在海边捡到的。”
“那你怎么还把它放到书房里啊,要我早就丢掉了,来历不明的东西。”秦想言说。
祁幸念一听,伸手就把秦想言手里的丝巾扯到了自己手里,“那可不行,这可是言言送我的定情信物。”说完还有模有样的塞到了自己衬衣上的口袋里。
“什么啊,我们之前都不认识的好不好。”秦想言带着笑意说。祁幸念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嗯....怎么说呢,其实啊,我对言言,可是蓄谋已久了。”祁幸念坐在沙发上,左手搭在秦想言的腰上,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稳,右手随意的放在椅子的把手上,说的话带着一点点促狭的意味,但秦想言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只有蓄谋已久的爱,才会让人感觉到难以自持,甘于沦陷。
秦想言圈住祁幸念的脖子,和他面对面的说,“真的嘛,那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
听到秦想言的话,祁幸念大大方方的承认,点了点头说,“对啊,那我们现在可以去吃早餐了吗?再不吃就冷掉了。”
秦想言笑了笑,圈住祁幸念的胳膊紧了紧,低头亲了亲祁幸念,“好啊,但是我还想跟你说件事,我觉得挺重要的。”
祁幸念放在椅子把手上的右手抬起来撩了缕秦想言的头发,拿在手里把玩着。
“什么事。”
秦想言望着眼前的这个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的男人,心里有千言万语都想跟他说,想和他说自己的经历,想和他分享自己的趣事和囧事,想告诉他自己遇到过的奇葩,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幸福,更想让他明白,自己因为有了他,所以更幸福。
千言万语,秦想言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对祁幸念说,“我爱你。”
祁幸念听到话之后‘轰’的一声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耳边炸开了,接着就是一阵短暂的耳鸣,祁幸念呆呆的看着秦想言,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剧烈的跳动牵扯着心脏,祁幸念下意识的捂住心脏的位置,秦想言看着祁幸念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慌乱,急急地连忙问怎么了。
祁幸念笑了,笑的纯粹又明朗,他在年少时期没有过这么干净透亮的笑容,也没有这样鲜活而震慑人心的情感,所以他的心脏,在翻涌着的感情浪潮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抽痛,但他却感觉到庆幸,庆幸自己先人一步把他的言言据为己有,庆幸自己没有在过去那无数个难熬的日日夜夜就那样死掉,甚至庆幸他的挚爱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堪,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因为秦想言的不那么喜欢而变得疯狂,继而伤害她。这一刻,祁幸念觉得自己也是真真正正活着的。
所以,想要留住这份真正鲜活的感情,他真的不介意用些手段。
祁幸念捂着胸口的手很快放下,强忍住浑身的战栗伸手牵住秦想言的手,明朗的笑容在秦想言面前不断放大,感受到祁幸念的颤抖,秦想言用力的回握住祁幸念的手。
祁幸念颤抖着吻住了秦想言,用颤抖的声音轻轻的说,“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所以请你,一定不要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