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心里气得想骂人,好在有一层面具挡着点,不至于将嫌恶的表情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过就算他此时表现得多么嫌恶也是没有关系的,算是一种正常反应吧。
“美人啊,怎么这样一副模样,放心,你跟了爷,爷会让你过上金贵的生活的,这么水灵的美人儿,就应该放在金屋里养着啊!”钟止善色/眯眯地笑着,将梁烨放到轿子里的座位上,把人堵在角落里看着美人儿手足无措防备地把自己抱紧成一团,怯生生地不敢看他,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拽过梁烨的两只手臂,把它们禁锢在梁烨的头顶上,就这么压了过来,试图在美人儿的脸上索wen。
梁烨躲闪着避开他的嘴chun,那油光发亮的两瓣,确实让人看着反胃。
该死,这招美人计确实有用了,不过他是真的没想到这钟太守会这么急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就要在轿子里做这种苟合之事。
“大人……大人别急嘛……”梁烨捏着嗓子千娇百媚地喊着,手上不断挣扎着逃离他的束缚,一边娇媚地笑着一边推搡着压在身上的肥肉,“白草愿意服侍大人的,大人别急嘛……”
钟止善看他这样子,以为是美人同意了,哈哈大笑:“好,好,好!我就喜欢识时务的美人!”
梁烨配合地娇笑着,慢慢解开自己的外裳,扑到在钟止善的身上,玩弄着他衣服上的绳结,拨弄一下便娇柔羞涩地抬眼看一下钟止善。
怎么办,怎么办?和面上的泰然自若娇羞的女儿情态完全不同的是梁烨的心里,现在在轿子里把人做掉了,尸体应该会很早就被发现,到时候不好在这云阳郡里继续打探消息。但是不动手吧,就这样任由着这禽兽占便宜也不是个事,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二十几年的童子之身。
正在梁烨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钟止善可能是发觉美人的动作滞缓了,便翻身把美人再次压在身下,这种事情,哪能有什么迟疑?
梁烨此时杀心真的起来了,事先怕出意外在腿根处藏了一把匕首,他挣扎着把手往身下探去摸到冰冷的匕首的刀柄,看准了钟止善脖子上的血脉处……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轿子门帘被人掀起,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吓得梁烨一激灵,连忙把手里的匕首藏起来。钟止善也是被吓得一愣,动作都僵硬,尴尬地回头。
萧灵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倚靠在门上,含着讥笑地看着轿子内这狼狈的一幕。
钟止善连忙从梁烨身上起来,讨好道:“啊,大人,你看,这不是得了个美人嘛……”
萧灵奴听了他的话,眯着眼细细地打量着侧躺在座椅上的美人,身段确实可以,容貌也是上乘,“钟大人,既然人已经得到了,什么时候吃都成啊,不急这一会儿,你说呢?”
“啊是是是……”钟止善连忙点头,拿袖子擦掉头上冒出来的汗珠,尴尬地赔着笑。
梁烨低着头,本想偷瞄一眼这人的长相的,却不想这一眼就和萧灵奴对上了视线,连忙垂下眼帘。
看这模样,他应该就是那位掀起东南风雨的契丹王子了。梁烨在心里琢磨着,既然是王子,那应该没必要和他这么个小平民计较吧……
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直直地和萧灵奴对视上了。
萧灵奴半蹲在他面前细细地看着他,用手指描了描他的眉,笑道:“好颜色!”
钟止善走过来应道:“这是干净的姑娘,不是风尘女子,公子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公子了。”
“那怎么行?这不是夺人所爱吗?”
“哪里哪里?能讨公子欢心,钟某求之不得呢!”
“行,那就归我了!”萧灵奴一边笑着回应钟止善,一边迫使梁烨抬头,抚摸着他的脖颈,不断在喉结处摩挲按压。
梁烨强忍着不适,虽然早年学过收喉结,但也经不起这么按压摩挲,小心地吞咽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灵奴终于不玩了,笑道:“我之前有一个挚交好友,他有一项绝活,就是以男子之身易女容,可谓出神入化。”
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吗?梁烨不敢想,只能顺从地点头匍匐在他膝前。钟止善以为萧灵奴在和他说话,忙回道:“那这绝活确实可以啊,不过男子学这般奇淫巧术,多少有点不合大体……”
萧灵奴笑了笑,站起身来,“哈哈哈哈哈哈,不合大体,谁知道呢?”
接着他揽着梁烨的腰把他带下了车,梁烨不敢过多动弹,这契丹王子这话说得就很奇怪,不知道是试探还是什么,总归,他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诶,姑娘,你是大梁人,有没有听说过我这位挚友的消息啊?”萧灵奴搂着他走着走着突然问道。
梁烨一怔,随即低头小声回道:“公子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公子的挚友想必也是达官显贵,小女子一介草民,又怎么会识得?”
“唉,我这位挚友啊,如今正是这大梁最负盛名的异姓王爷呢,改天带姑娘拜访一下。”萧灵奴笑着看着前方,虽然是愉悦的话,但是却让梁烨心惊。
大梁最负盛名的异姓王爷,不就是柏越吗?萧灵奴这般说是为何?
怀着忐忑的心情,梁烨随着萧灵奴进到了一间客栈。萧灵奴应该是预约好了,一进店就有小二招呼着往楼上走,引着两人走到了一间房间。
萧灵奴站在房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低着头思索着没有说话,很快他又看向梁烨轻笑了一下,迅速地堵上了他的唇。
???!!!
梁烨反应过来后用力挣扎,却被萧灵奴抢先一步控制住了手脚,一只手还卡住了他的下颚,他和那钟太守不一样,他是正儿八经的军官,武力超群,梁烨现在处于不利的位置,没什么把握和他对抗,挣扎未果被人仔仔细细尝了个遍。
直到萧灵奴玩够了才放开他,舔了舔嘴唇,笑道:“味道不错,就是脂粉味太香了。”
接着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推开了房间的门,李观棋神色尴尬地站在门口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