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她多年苦求不得的极品药引吗?当下殷绒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将丁鸢弄到手里。她事先以为会费一番周折,没想到竟如此轻而易举。
一切来的太快,殷绒有些飘飘然了,她这几年为了追求美貌不衰,杀了多少人,都已经记不清了,或许连阎王都数不过来了。
可她从不后悔,甚至一点良心的谴责也没有。她为刀俎,别人为鱼肉,不为她所用,那些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道,胜者为王败者寇,作为药引服务于她,就应该感到无比的荣幸。
殷绒拿眼斜倪着丁鸢,心想:这丫头也应该感到荣幸。
丁鸢收拾完碗筷,起身就要往外走,殷绒一把拉住她,不满的说:“放这儿,有人来收。”
好不容易找个借口开溜,又被拦住了,丁鸢心里哀嚎,面上还是不好意思的笑说:“噢,是吗?在门派里习惯了。”
殷绒娇嗔的瞪了她一眼,拉着她紧挨在身旁,说:“你以后什么活都不用干,只陪着我就行。”说着,娇躯就往丁鸢的身上一靠。
丁鸢想本能的一把推开,还是让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她装作害羞的说:“别,别这个样子,我们还未成婚。”
“怕什么?”殷绒反而更加放肆的坐到丁鸢的怀中,娇艳欲滴的红唇送出,说:“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有什么,我看谁敢多说一句话。”
丁鸢恨不得立即马上将怀中的殷绒摔在地上,但她还是忍着,她见殷绒的红唇越来越近,不断哀嚎自己的一世清白难道就要葬送于今日吗?
她屏着呼吸看那红唇越靠越近,丁鸢的脸色苍白,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任芷,心痛的无以复加。
就在殷绒即将挨上丁鸢颤抖的嘴唇时,忽听得紧闭的门扇被轰一声狠狠砸开,丁鸢慌忙错开,殷绒的一个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殷绒面色狠厉的盯着破门而入的两人,孙灏和黎墨则是目光不善的盯着抱着殷绒的丁鸢。
“滚出去!”殷绒破口骂向两人。
“绒儿,这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偏看上她!”孙灏眼神阴郁的盯着丁鸢。
黎墨上前,不由分说的将殷绒从丁鸢的怀中扯出,按进自己的怀里,说:“你跟她是不会有幸福的,绒儿,嫁给我。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他还未表完真心,孙灏一把将他推搡开,复将殷绒拉进自己的怀中扣住,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抢绒儿!”
“欺人太甚!有种单挑!”黎墨扑上去就给了孙灏脸上一拳,伸手又要去扯殷绒。孙灏立刻抽出剑划伤他的手臂,骂道:“来啊,杂碎!”
说话间,两人携着殷绒就跑到院内,孙灏死活也不放开殷绒,黎墨又怕伤到她,一时间双方竟如泼妇般跳脚互骂,殷绒被孙灏钳制着,脸色阴沉的可怕,却一言不发。
丁鸢见几人在院中吵闹,慌忙把箱中的任玉生扶出来。就见任玉生憋的满脸通红,浑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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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皆被汗水浸透。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对丁鸢说:“快,你快出去帮忙,不要露出破绽。我自己能行。”
丁鸢点点头,随即冲了出去。此时,三人已被看热闹的弟子们围住,也有人急忙去通知殷未酬。
孙灏与黎墨已动起了手,殷绒却还是被孙灏死死钳住不放开,殷绒干脆闭上眼睛,一副听天由命得到样子。丁鸢略扫了一眼三人,心念一动。
她当即抽出一名看热闹弟子的佩剑,加入混战之中,就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只见那孙黎二人同时痛呼着倒地不起。
再看丁鸢携着殷绒翩然落地,她将剑复插回那弟子的剑鞘中,一切发生的太快,弟子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丁鸢低头问向殷绒:“你没事吗?”
殷绒因这极快的一瞬愣住了,她一反常态的盯向丁鸢,死寂好久的心脏突然砰砰跳动几下,殷绒因这异常,显得有些无措,她忙说:“没事。”便逃也似的离开。
在场的弟子们全都窃窃私语,不时偷看着丁鸢。丁鸢装作无意的向院门瞟了一眼,果然见殷未酬踩着点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了?!”殷未酬满脸怒容,他扫了躺在地上的两人一眼,指着身边的一名弟子说:“你说。”
那名弟子惶恐的向他一拜,急忙说:“回掌门,大师兄和二师兄为了争绒师姐才打起来的。”
“为了争绒儿?”殷未酬脸色更加不好了,他向地上的两人怒斥道:“我已经将绒儿许配出去了,你们还闹什么?!”
孙灏挣扎着站起来,不服气的说:“配给一个女子,算什么婚配!掌门,你明明答应过要将绒儿嫁给我,怎么出尔反尔?!”
“我可没有说过?”殷未酬立刻矢口否认。
“掌门你……”孙灏没想到殷未酬竟当众反悔,他怒不可遏,咬牙切齿说:“殷未酬,你可真阴啊!”
“大师兄你疯了?怎可直呼掌门的名讳!”刚才回答询问的弟子叱道。
孙灏对着那弟子猛呸一声,说:“杂碎!滚开!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儿?!”他狠狠对着地上的黎墨就是一脚,怒道:“起来,才多大点伤!怂样!”
黎墨胸口本来就窝火,如今又被孙灏踹了一脚,瞬间火冒三丈。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跳起来就给了孙灏当胸一拳。
孙灏没想到黎墨会突然给他一击,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竟不怒反笑:“呵呵,你就这点本事?有本事就冲他和她呀。”他抬起手分别指了指殷未酬和沉默不语的丁鸢。
黎墨目光闪烁,犹豫不决,他虽也对殷未酬一肚子怨气,但还不至于像孙灏那样撕破脸皮。
“呵,怂货!”孙灏讥笑一番,忽然身形一匿,像一阵风似的刮倒一片看客。待众人看过来,就见孙灏正一脸得意的挟持着殷未酬。
他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殷未酬说:“我早就知道你命不久矣了,只不过看你千方百计的瞒着我,才想着也装作玩玩。可你做人太不厚道了,利用完了马上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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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别怪我心狠手辣,只要你交出掌门之位,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殷未酬大骇,他颤抖着说:“原来你一直是装的!”
“不装的话,早就被你们父女俩弄死了!”孙灏猛将抵在殷未酬脖子上的剑刺入几分。一道鲜血刹那间流了出来。
他狰狞的说:“快将掌门之印交出来!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就算是死,炎阳派也不能交到你这种人的手里。”殷未酬坚决不妥协,干脆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对于殷未酬的拒绝,孙灏并没放在心上,他冷笑几声,说:“是吗?那等你死了之后,我可得好好关照关照你的宝贝女儿了。”随即手中使力,当场就要将殷未酬刺死。
“住手!”一声疾呼,就见殷绒从众人身后冲上前来,惊慌的说:“不要杀我父亲,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孙灏立即停住动作,他眼底精光流转,玩味的将殷绒上下看了一通,说:“怎么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没想到也会有求我的一天?你不是总骂我们是废物吗?哼,没想到有一天会阴沟里翻了船吧。向我这个废物低头,是不是恨不得吃了我?”
殷绒瞪着一双美眸紧盯着他,眼神若足以杀人的话,恐怕孙灏已经死了千遍万遍了。殷绒不甘心的咬着嘴唇,低声下气的说:“不敢。”
“哈哈哈哈哈……”孙灏疯狂的大笑起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隐隐有癫狂之状,就见他笑完后,又对殷绒说:“既然大小姐这么给我面子,那就脱一个让众人欣赏下小姐的娇躯吧?”
“孙灏!你别得寸进尺!”殷绒气愤的怒目而视,这王八蛋明摆着要当众羞辱她。
“对啊,我就是得寸进尺,既然我得不到,那便毁了!”说着,作势将剑又要刺入。
“不要,好,我脱我脱。”殷绒双目泛红,她心疼的看着殷未酬被鲜血染湿的脖子,颤抖着手去解腰带。
“绒儿!不要管我,赶紧走!”殷未酬见殷绒为了救她,听信孙灏的安排,悲愤交加,整个人猛冲上前就要自杀。可那孙灏似早已预料到一样,倏然将剑收回,然后一个剑背将他拍在地上,用脚死死踩住他的后背。
殷未酬虽表面上还正值壮年,实则内里已经是个耄耋老者。他虽与殷绒常年饮用秘法制成的汤药,却只能补外不补内,又遭孙灏黎墨两人的暗算,内力早已经不胜从前。
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只能被踩在脚下任人凌辱,殷未酬一时间怒火攻心,吐了好几口鲜血。
孙灏渐渐兴奋起来,这一刻,多年的怨气尽数而发,他脚下的力道越来越重,恨不得将这几年受到的屈辱全部还回去。他对着动作慢腾腾的的殷绒爆吼道:“快点!再磨蹭!我就把他踩死!”
殷绒不由的加快了速度,这几天虽未下雪,白天也有寥落的阳光照射,可温度依旧冷的吓人。在场的众位弟子谁也没有出手阻挡,全都是一副痛快的表情,看来这殷绒也是得罪过不少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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