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晚降临之时。
一处靠着山壁的平缓之地,篝火在正中间燃起,一行人围着坐在周围。
毫不在意可能引来妖兽的危险。
或许并不是不在意,只是周围已经布下阵法。
何况就算有妖兽寻来,到底是它怕还是他们两队人怕,这可说不定。
篝火旁还烤着一些肉串,时不时便有一滴油落在下方的火中,发出一声噗呲噗呲的响声。
随之而起的便是那个火苗蹿起很高。
一旁的孔茉见状立马将肉串下方的支架往后拉了一些,这样烤下去肉串便不香了。
做完这一边后,她偷瞄对面被篝火照亮的两人,此时正交谈着什么,面色有几分严肃。
安宜修从下午的一照面,便知道陈最也是抱有着差不多的想法而来。
虽说大家有着同门情谊,但现在这不是考验此之处。
他偏头问道:“师妹这几日遇到的妖兽实力如何?”
陈最因着篝火光有些刺眼,眼睛有些半眯着,不过话题终于拐到了正轨之上。
她反问道:“目前很适合我们队,只是师兄没有发现吗?”
安宜修被这话问得一愣,自然知晓对方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师妹既然也看出了,难道就按照这条路线走下去?”
陈最见对方这样说,心中便有了数,偏头看向安师兄的眼睛道:“那师兄可有什么好的方法?”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安宜修看着一脸真诚的她,有些狐疑地收回视线,怎么这话还是得由他说出。
轻咳了一声,才道:“我们两队可以合作。”
这话一出,周围一些人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可以啊。”陈最眼中映衬着一些人的面孔。
安师兄没有同他小队中的人透露几分吗,怎么感觉有人不愿意呢?
她将一旁的茶盏拿起在嘴边轻抿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师兄既然有合作的想法,想必怕是有了合作的大致方向了吧?”
安宜修见说开了,也不瞒着,将最初的想法说出。
他从这几天所遇到的妖兽知晓,筑基的应当是被那些师叔清理了一二,只是现下的妖兽还是太少了。
与其将时间耗费在寻找落单妖兽的时间上,还不如尽快去前方。
按照现在的妖兽来源,怕是与兽潮分不清关系。
而这些妖兽从那边而来,还一直未停下前进的步伐,想必后方要么出了什么事端,要么便是有更密集的妖兽朝这边出发。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趁此干一波大的。
陈最认同的点点头,没想到安师兄还有如此大的目标。
不过想法却是和她之前有所相似。
“师兄的这个想法很好,那我们往哪个方向,还有最重要两队之间积分怎样分配的问题?”
是的,无论怎样,积分才是这次的最终目标。
人越多,积分怎样细归自然成了一个问题。
安宜修眉间也有些紧锁,反问道:“师妹想必心中有了想法吧,不如你先说来听听?”
“既然是赶路前往妖兽多的区域,沿路时遇到妖兽的积分归各自队伍,而到了联手之际,妖兽是谁解决的积分就归谁所有。”
陈最将这句话讲完后,看着眼前的篝火。
安师兄是一个阵法师不错,但也只是三阶,在众多妖兽面前,就算布置好一个阵法,也不可能只甘心藏在帷幕之后。
而那阵法又怎么可能困住妖兽太久。
他们的目标也不是困住妖兽,所以阵法对他们而言的作用其实并未有想象中的大。
何况两队各自的战斗模式也不同,每队都是从最初磨合而来,现在想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说每队所擅长之处并不一样,他们队是因为实力整体低,所以才想着聚力打力。
七队实力可高些,自然用不着这模式。
而她的提议,其实对于安宜修等人来讲,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提议。
实力高自然积分也越多,在实力这一方面,七队自然有信心比六队高。
所以他很欣然地接受。
随后各自唤来队伍中的两人聚在一起,中间放着一张地图,让他们提出后面对路线的建议。
一些人提议往左,认为那边靠近明港城兽潮之处,能够缓解城中的压力。
还有一些人则提议往右侧,那边靠近界线之处,妖族若是有支援定是从那边而来。
持有意见的两边都对此有所争议。
安灵巧有些争不过眼前这位,于是提出自己的疑惑:
“可我们现在的位置是靠右侧,往左侧去不仅时间会花费很多,那若是碰上其余队伍,又如何处置?”
“但左侧方向是明确有兽潮所在,右侧方向妖族支援一说也只是设想,那若是我们一去扑个空岂不是浪费时间?”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的将这个问题抛给对方。
就在两方对此议论纷纷之时。
陈最突然出声道:“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这一句话让几人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白永正原本就有些看不起队长找的合伙人,见对方在这时出声,不就是想帮助另一方说话吗?
于是他阴阳怪气地说道:“难道陈队长也是认为往右侧而走,那是什么原因让陈队长确信妖族定会派出支援呢?”
说完便紧盯着对方,像是不给出一个答案,便要甩袖而去。
陈最这才将视线从地图上收回,但却没有看向对方。
只是漫不经心地讲道:“妖族支援这一事还需要确认?你是认为仅凭明港城那处的兽潮就能从西北界线跨至我们如今的地界?”
在场的几人脸色无一不是一变,是这句话的最后一句中提到的信息。
这是从何而来的?
他们怎么不知道。
不过陈最可不是乐于助手之人,像是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疑惑。
最后慢吞吞地道:“再说,我又何时说过往右呢?”
这话让白永正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嘴硬地回道:“你说的舍近求远不是往右那又是往哪里?”
一旁的安宜修嘴角弯了弯,他就说,怎么可能只单单他一人吃亏。
何况这人有几次都在背地里动些小心思,所以他为什么要提醒。
他自然也知道师妹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