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小青年,个个都是待婚之龄,或许他们在战场上杀伐果敢,可是面对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在伤心绝望的痛哭流泪,顿时,怜香惜玉之心大起。≠可绝大多数人知道秦风这么做是对的,唯有让对方明白出兵的代价大,才能获得相应更大一些的酬劳。
“老大,咱们……”素性风流的房遗爱却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忍不住就要说话,可话到嘴边,已经让身边的薛仁贵狠狠的掐了一记,痛得他差点叫将出来,不过,薛仁贵这一记也让他清醒过来,迎着秦风恶狠狠的目光,把头一缩,不敢再说什么。
“秦将军,此举确实令您为难,可我家汗王那里有着数之不尽、用之不绝的财富与牲口,如果大唐坐视我家汗王覆灭,这些物资只会落入颉利的手中。颉利打赢我家汗王之后,威望更甚当初,如果他再获得这批物资,将会如虎添翼,到那时,大唐面对的可就不是一个实力受损的颉利了。而这时,我家王子也在赶往长安的路上请求大唐陛下出兵相助。以您对大唐陛下的了解,您觉得大唐陛下会作做选择呢?是见死不救,坐视颉利壮大,还是压制颉利?以大唐陛下与大将军的英明神武,不会看不清楚这一点得失吧?大唐缺少战马,因此而无法组建强大的骑兵,而我们手中还有二十多万匹马,除去弩马,可当战马者少说也有十五万匹,一旦将军出兵协助护送我们部落平安抵达朔方,也意味着大唐将会平安多出十五万骑兵。大将军年少英雄、文武双全,可比古之甘罗、汉之卫霍,这么简单的利益得失,将军又如何算不出来呢?况且,除了战马,还有绵羊无数。一旦将军为大唐争取到这些物资,以大唐陛下的英明,只赞不贬。”
朱昌侃侃而谈,将一个外交家、商人的潜质挥得淋漓尽致。
坐在右边的刘仁轨、马周相顾一眼,从对方眼中瞧出了一丝丝异样。两人心中均是疑惑不解:这朱昌到底是谁的人啊?怎么感觉处处在帮秦风说话一样,处处都在引诱那个天真无邪的公主上当的感觉呢?
不过,两人机智非凡,自然不会像房遗爱当面问及,只是把疑惑放在了心上。
“你,区区一个汉奸,凭什么下此结论。要是突利翻脸不认账,死的可就是我秦风一家子了。你,做不了主?一个背弃国家与民族的败类,我信不过。”
“双簧戏!”
刘仁轨、马周忍不住会心一笑,心头已是恍然,同时,两人对秦风的“深谋远虑”佩服至极,各种崇拜杳至纷来,如同涛涛江山连绵不断,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
若非场合不对,都差点顶礼膜拜了。
“秦将军,我,我做得了主,我做得了主。我父汗说过,只要大唐出兵助我们度过难关,我们阿史那一族世世代代臣服于大唐陛下,成为大唐最忠实的臣民。”这话是阿史那云、朱昌离开草原时,突利给予朱昌的最终权利,彻底清醒的突利知道李世民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不可能会好心帮他突利重新崛起,更不可能为自己培养一个未来的敌人,而经此一败,突利也是心灰意冷,看清形势的他也失了当初的雄心,现在,他唯一的野心就是让他的部落能够繁衍下去。
本来是要朱昌在谈判时,遇到了天大的麻烦才祭出的大招。可当时,千算万算的突利,少算也漏算了单纯的阿史那云。
阿史那云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得到了朱昌“点醒”,顿时,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心忧父亲与亲族安危的她,一下子就把突利的底牌给泄漏了出来。
秦风沉默不语,在阿史那云紧张的期待下,他似乎在与自己作斗争一样,如玩四川的变脸术一样,忽变忽变的。只把阿史那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秦风的嘴,生怕他说出一个,半个“不”字。
“罢,罢,罢!”秦风吊足了阿史那云的味口,一连说了三个“罢”字,“阿史那姑娘,我相信你。也珍惜咱们之间的友谊,为了帮助朋友一把,搭上生家性命又有何妨,我就任性一回,赌这一把。”
“谢谢,谢谢!我以狼神的名义誓:我不会骗你,也不会害你,如果我有害你之心,将不得好死。”阿史那云感激流泪,当场起了誓,她毅然道:“秦将军,为表阿史那云心中的感激,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奴仆了。”
秦风一怔,不虞她说这出话,直感匪夷所思。听她语气恳挚,又见她珠眼满脸,莹莹生光,宛似带雨梨花,艳丽何方物。笑道:“阿史那姑娘,这就不必了。”
“不,我们阿史那无论男女,说话向来算话。我已经对神明了誓,我不能违背。”
与世纪的人信口即来的誓不同,古人深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因为他们相信在誓时,已经在神明那里结下了契约,违反就会应验就会受到誓言的惩罚,所以一般不会誓,一旦誓了,就会用一生去遵守。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秦风泡妞的水准怀着深深的高山仰止,在大战前顺带拐走一个天真美丽的少女,这份本事也是绝了。
房遗爱、杜荷心里更是哀叹,又一个无知的美少女陷入狼窝了。
秦风不太理解这誓言的在当代的重要性,误以为阿史那云说说而已,故而也未放在心上,看了一众兄弟道:“兄弟们,去准备吧。明天清早,兵大草原。”
“喏!”一干好战分子应得哄天响,而后6续离开,至于朱昌与阿史那云也让秦风打去休息了,两人一脸的疲态,身上还有斑斑血渍,这一路上想必也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