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它们怎么办?”尉迟宝庆指着一大群被新军聚拢起来的牛羊、马匹。
秦风一拉马缰,冲牛羊驰去:“把牛羊杀光,一头不留!马匹留下搬运物资。”
新军领命,冲上去,一阵砍杀,牛羊死伤殆尽。
等到新军停下来,没有一头活着的牛,没有一只活着的羊,真的是鸡犬不留了。
新军把牛羊肉烤熟,饱餐一顿。
这群苦哈哈的士兵,吃了一顿有生以来最多的肉食,一个个满足的把着饱嗝。
余下的也尽数烤完,全部用牛皮包裹好,放在收拢起来的马背,算是完成了第一次的补给,休息半个时辰左右,疾驰而去。
新军没有损失一员,即便重伤员都没一人,可谓是大获全胜的第一战。
新军就像蝗虫过境一样,人走了,只留下一堆雄雄烈火正在焚烧着人与牛羊的尸骨。
这是大唐立国以来,唐军对突厥最大规模的复仇行动。短短一天时间里,不计其数的营地给汉军袭扰,不计其数的突厥人做了新军刀下鬼。
凡是新军经过之处,必是杀光、抢光、烧光。
此次行动,可谓是一路凯歌,一路血!
连续五天时间,新军都在杀戮中度过,其间,牺牲了二十五人。相比突厥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可就是这二十五人,让秦风心疼了很久很久,因为这二十五人是他费尽心血所打造出来的兵中之兵啊!
不过,也是这五天时间。
新军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如果之前,只是一支精锐的话,那么,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十足的杀人机器,但若靠近,一股浓重的杀气让人压抑得差点窒息。
越是深入,遇到的部落也越多越大,也遇到了一些突厥的小股士兵。正因如此,秦风不敢丝毫大意,如果遇到吃不下的突厥军,他们甚至绕开几十里路,再往北方行去。
实力有限,秦风不欲打硬仗。
每一天,都只行进数十里路,而后择地休息。
新军就像一群神出鬼没的狼群,总会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出击,给突厥留下的只是雄雄烈火,与一具具弯刀剖开的尸体。
在战略方面,秦风也做了调整。
忠于颉利的部落不杀。
现在新军专挑突利、夷男的部落来杀,而且,还是在颉利部落的附近的。新军走后,往往留下一地的牛羊马匹,
突厥是个性极强的民族,也是自私的民族,见死的不是自己人后,除了向上级汇报,他们甚至连一步都没追赶。
干什么去了?
抢夺牛羊马匹去了。
一次,突利、夷男或许不会再意,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颉利部落干拣便宜多次之后,两人心中已经对颉利置疑了起来。
也怨不得他们会这么去想。
谁让大占便宜的是颉利呢?
而且,颉利是前科累累的人物,由不得他们不怀疑。
现在或许不会有着怎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可一旦爆发起来,其力量足以让颉利应付不了。
而颉利又是一个极度霸道的人,解释过后,也不管突利、互男信是不信,依旧如故。
按照突厥的规矩,是到嘴的肉就是自己的,想让他们吐出来万万不能。颉利也不这么认为的。所以,突利、夷男在讨公道的时候,颉利嘴巴上说同意退还两人的损失,可没有任何实际的动作。
颉利的霸道,让突利、夷男的心思也多了起来。早就不满颉利的他们,现在只差一个宣泄的口子,一旦找到了,或许就是突厥内乱之始。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着,可颉利却蒙在鼓里。一心想着如何在南下之战中消耗让他生畏的两人的实力。
……
在草原上走了近半个月,新军剿灭大小部落几十个,斩杀突厥数万人,至于战利品,秦风只能忍痛割爱了。
千人不足的部队,要是再分一部分去放牧,那与找死有何区别?
半个月,经过一轮生与死的淘汰赛,新军已经不足九百人。剩下的人包括秦风在内,一个个又黑又瘦,但是大家的精气神却有了质的飞跃。
因为新军衣着与突厥无异,自高自大的突厥人并没想到这支神秘的军队是唐军。其强悍的战斗力、残忍的手法,让人不由得想到了颉利的亲卫部队。
种种迹象,无不让人往颉利的阴谋去想。
没办法,每当一个部落被屠杀,就会有忠于颉利的部落、军队在后面捡便宜。
在全民皆民的突厥中,每个部落都有男子在从军,当他们知道全家老少死了个干净的时候,失去理智的军队,不顾上司的劝导,直接把屠刀挥向了捡便宜的人。
捡便宜的人也是硬骨头,见势不妙,也拼死一战。
于是,牵扯其中的人数越来越多,死亡也越来越多。
可以说,新军只是开了一个头,就把舞台丢给了颉利、突利、夷男三人的军队、部落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