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思邈与御医们走开,李承乾去处理政务之后,李世民目光严厉的看着秦风、长乐、豫章,蓦然道:“你们,什么时候给朕生下外甥、外甥女?嗯?”
言语之下,竟有威胁之意。
长乐、豫章的脸一下子红艳艳,仿若天上的晚霞,盈盈欲流。
“这个,岳父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还年轻嘛!”这个问题让老丈人问起,秦风也很不好意思,说得好像自己没有尽丈夫职责一样。
“哼,你说得倒是轻巧。当初,我与你们母后成亲三个月,你们母后为了肚子没有任何反应而发愁,甚至我的母后对她的态度也隐隐变化,生出了不满。直到不久,诊断出有身孕的消息,我母后态度立刻不一样了。待她,比待朕还要关心。你不在意,不代表你父母不在意。不孝有三,你们成亲了这么久,你敢说你父母没有别的想法?”
秦风的身子不由一颤,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长孙皇后才三个月就为之发愁了,那进门将近两年的长乐呢?
这些年里,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他一直认为大家还小,不宜生产,故而没有让大家怀孕,可却忽略了古代“不孝有三”的古训。
秦风张口结舌,再一次觉得自己当真是混蛋透顶,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长乐受到的委屈。
“长乐,让你受委屈了。唉,长久以来,我竟然忽略了你所承受的压力,真是混蛋至极,对不起,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秦风不顾老丈人在一边,拉住长乐一双皓腕,眼里、心里都让愧疚给占据了,至于李世民这个“外人”,直接让他无视了。
长乐听到秦风说的如此肉麻,而且还当着父亲的面,登时羞得有种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感觉。
李世民听得却大感满意,心头的郁气消散了不少,意外舒坦了许多。
想要抽回皓腕,可秦风拿得死紧,根本抽不掉,只得听而任之,而了半晌,黯然而惆怅道:“郎君,是妾身无能,无法为秦家诞下一子半女。”
“不,不,不!”秦风大摇其头,连连否认、自责道:“不是你们的问题,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你小子有什么问题?”李世民瞪着秦风问,而长乐、豫章也是疑惑不解的看着秦风。
这不孕,在古代都认为是女子的原因,然而作为二十一世纪人,秦风更清楚的知道,男子也能成为不孕的原因,而且例子不少。
“其实长乐、郑丽琬、马云萝、豫章的身子都没有问题,都能生儿育女,你们姐妹四人,没有丝毫问题,没有丝毫不能生的问题。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有罪啊。”
秦风痛心疾首道:“岳父、长乐、豫章,你们知道我是学医的,从医术的角度上说,人在十八岁之前,身子正处于成长的阶段,若女性在十八岁之前生儿育女,于她们的生长不利。也因为这个原因,故而,我一直不让长乐怀孕。唉,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其实我父母用那下三滥的手段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
“啊?”李世民、长乐、豫章目瞪口呆的盯着自我批评的秦风,父女三人恍然大悟,这不孕的问题总算是真相大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秦风搞的鬼。
“咣,咣,咣!”李世民气极,伸出了右手,在秦风脑门了狠狠的敲了几记,怒道:“你小子说的什么混账话,你的医术朕知道,刚刚也见识了你神一般的医术。可关于生育就会影响身子的事儿,朕决不认同。你看看,别人生了孩子,还不是好好的?”说着,又“咣咣咣”的敲了几下子,只把秦风打得抱头鼠窜,连连讨饶。
长乐、豫章听罢,阴霾尽去,见可恶的始作俑者让李世民四处收拾得狼狈逃窜,解气之余,又是心疼不已。
“岳父,我错了,手下留情啊!”
“留情?哼,做梦,害得朕与皇后担心了这么久,你这混小子,朕不把你打得半死,朕跟你姓。”
见李世民那凶神恶煞的的样子,秦风心中一颤,只得暗呼倒霉,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自己能做只能挨打,不能还手,不能闪避。
“岳父,头颅是百穴之根本,是经脉汇聚之处,要是岳父敲断了某条关于生儿育女的经脉,那还真不能为您生下外甥、外甥女了。”
“你说真的?”李世民立马住手。
“真,比真金还真。”秦风一本正经的说着。
“哼,朕饶了你这一回。不过……”
“行,行,行。生儿育女嘛,您尽管放心!”秦风大抱大揽了起来,说着,跑到两位妻子面前,口不择言道:“两位公主娘娘,为了弥补臣犯下的错,在往后的日日夜夜,臣将鞠躬尽瘁、弹精竭虑。”
“说什么呢?”长乐羞得无地自容,拉着豫章快步离开,没有理会这不靠谱的东西。
“呕……”走不了几步,长乐公主竟尔干呕了起来。
李世民、秦风呆呆互望了一眼,瞬间过后,都让又惊又喜的颜色给弥漫了。
“还不快点去给长乐把脉?”李世民一脚踢在秦风的屁股上。说着,眼巴巴的看着长乐,这老丈人,好像比当事人还要着急一样,正应了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