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不如见面,高建武,我对你之大名可是久仰得很呐。”行宫议事殿,秦风以主人的身份看着阶下囚的原主人,感觉是格外的舒爽。
高建武瞧清来人,登时魂飞天外……这个年纪轻轻简直颠覆了他对武将的认知,高句丽里所谓的天将、神将与人家一比,连孩子都资格都算不上,此刻,秦风尚未洗去身上的血迹,整个人像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一样。
高建武一早就让人看管了起来,而秦风则亲处是剿灭一些负隅顽抗的守军,本以为这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大将,可现在看来,对方的身份很高,看样子还是主事之人呢,此时,这恶鬼一般的少年一脸调笑不屑样,高建武一下就认出了他正是城头上的煞星
“你到底是谁?”高建武咽了咽口水,颇有一番威仪的冷声询问:“隋朝遗民没有你这样的人物。”
高建武是一个很有抱负的君王,也很有本事,他是上任高句丽王高元的弟弟。
当年隋朝水陆大军四十万袭击平壤,高建武率领几千兵马击破了隋朝由大将军来护儿率领的十万水军,取得了第一步战果,紧接着再由乙支文德大破三十万隋兵。毫无疑问的说,隋朝的四十万水陆大军,便是败在高建武、乙支文德两人之手。
高元早故,高建武即位号称荣留王,但他这个王当得并不自由。渊子游这个逼退乙支文德的高句丽第一权臣,主导一切国事,高建武空有雄心壮志一身抱负,却沦为傀儡。
但渊子游死后,其子渊大祚远不如渊子游,固然坐着大对卢的位子,掌握着高句丽的军政大权,却限制不了高建武这个王的崛起。
可渊大祚是庸才,却生了一个了不起的儿子——渊盖苏文:他英勇无畏,狡诈凶狠,就如他的偶像曹操一样,渊氏在渊盖苏文的手中,确实是蒸蒸日上,要不然,高建武也不会铤而走险。只可惜高建武谋事不密,让猪一样的队友给坑害了。
“高建武,本以为你还是一号人物,嘿嘿,关键时刻,却丢下自己的将士,你真够可以的。啊?恩!也是,反正弃下而逃,你也不是没干过。”秦风一脸鄙夷,一脸的嘲讽。
高建武脸色阵青阵白,这弃众而逃,实在不是什么见的人的事情,足以让他名臭万年。当众让人揭丑打脸,更是让这位高句丽王难以忍受,可偏偏形势逼人,不忍也不行。
“将军年少英雄,果然神勇!高建武今日落在你的手上,也不枉此生。只可惜将军一身雄才,却注定埋没在历史的洪流,可惜可惜!”高建武一副看得开的模样,好似将生死看淡,一股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反倒关心秦风的前途。
秦风笑语盈盈道:“此话怎讲?”
高建武心底窃喜,说道:“高某今天输得心服口服,高某虽不知将军是何来历,不知将军效忠何人。但将军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将军智比天下,岂不闻韩信、彭越、卢绾、英布等人的下场。古往今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谁能避免。将军今天立功不小,高某断定将军下场就算不比韩信、彭越、卢绾、英布等人,也是兵权缴纳,当一个无权无势的挂名将军。大英雄大丈夫生于当世,不做一番伟业,岂不可惜!”
秦风与薛仁贵、楚怀忠等人啼笑皆非,秦风好笑的说道:“你这是叫我领着手下的弟兄们割据一方,成就一番伟业?”
“当然不是!”高建武道:“高某哪敢让将军自谋生路,而是希望将军择木而息,与我高建武一起共创大业,高某将许将军一字并肩王、全国兵马大元帅之职。”
秦风暗笑,这家伙绕来绕去,到头来还是保他小命,一个人为了保命无耻起来,当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高建武能在平壤抛下妻儿亲族,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他沉默不言。
以为有戏的高建武继续道:“高某求才若渴,最敬重将军这类少年英雄。突厥的习俗与我们中原又大不相同,只要将军…………”
“高建武,够了,你就不要自以为是、自欺欺人了。你以为你还是一个完整高句丽的王么?你连乙支文德一介老朽都收拾不了,还要我们出手才弄死了那老不死的,你一个阶下囚有何能耐为我之主?”秦风失去了谈话的耐心,道:“你要活命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分别给辽东、新城、安市等边城下令,让守将弃械降唐;第二、把边城的士兵调离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