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大唐第一谏官魏征第一个坐不住的跳了出来,他才干无双,但是刚正得有些过了头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话都是直来直往,根本不会顾忌受众者的感受,故而,李世民对他是又爱又恨。不过不管魏征存在何等毛病、缺陷,但对于大唐的拳拳爱国之心,却不输于任何一人。
房玄龄道:“区区突利小儿,还没有打败颉利,就狂妄自大的驱逐我朝使节,实在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陛下,臣提议,立刻断绝与突利、夷男的一切往来,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此之二人就像两条狼一样,以前,实力相当之际,还能和平共处,现在突利占据了上风,对夷男肯定也是不管不问、爱理不理、呼来唤去,夷男对于突利本就心存不满,又如何投入十二分心血也颉利争斗?所以臣敢断言,最终获胜的绝对是的同心同德的颉利。咱们现在,就坐看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吧,臣建议到时候直接兴兵出塞,将三人一锅窝,让他们到长安城同一牢房里相伴一生。以此,永绝边患。”
别以为老好人就没脾气,他们没有脾气,是因为没有触犯到他们的底限,这文人一旦起火来,后果也是十分恐怖的,特别像房玄龄这种拥有着一身逆天智谋的天才。
房玄龄与杜如晦是十年如一日的老基友,房玄龄这一表态,杜如晦也是出声应和。他正想说话,却让一人抢先了。
魏征怒道:“我大唐海纳百川,以无上胸怀,对待周边异族。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突利就是最好的例证。我大唐经济文化军事技艺远在他之上,而他一个叛逆者却胆敢辱我大唐,若不严惩,杀鸡儆猴。日后必然有他国效仿……臣以为突利与夷男都必须严惩,而且不能有任何留情,回旋之余地。”
魏征长得并不帅,可以说的上是难看。史书上也记载他状貌不逾中人,连一般人都比不上。但他此刻挥激扬,厉声大喝,别有气势,很有中二青年,无畏无惧的感觉。
李世民道:“那依照魏爱卿之见,应该怎么处置?”
“杀!”魏征毫不犹豫的道:“突厥自古至今,未有如斯之破败者也。此是上天剿绝,宗庙神武,且其世寇中国,百姓冤雠。”
这魏征不是善男信女,他也是一个狠角色,他这话的意思很简单,翻译起来就是:突厥人面兽心,留之必有祸患,应该将他们尽数杀绝,种族屠杀。
魏征突然展现出来的杀伐果敢,连李世民都让魏征给吓到了,更不要说房谋杜断了,三个均是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一向把仁义道德挂在嘴上的魏征。
魏征在种族这方面就如一个中二的皇汉少年一样的偏激。
房玄龄恨恨的说道:“臣同意魏大人的观点,但还不够。不但要杀,还有杜绝后患,公告天下……主周边异族瞧一瞧我大唐的脊梁与血性。”正所谓君辱臣死,这出使的使节到了国外就是一个国家的名片,也是皇帝的代表,突利污辱使节,也污辱李世民毫无二致,故而,房玄龄才如此火大。
“好,召集大家议事!”难得遇到主战主和派同心协力,李世民索性临时补了一个朝会。
精简后的官员都是干实事的人才,不一会儿,满朝文武全部到位。
李世民也不罗嗦,就直奔了主题,亲自将使节送来的书信念了出来,最后道:“突利野心勃勃,甚至过了颉利,我们不能养虎为患。”李世民犀利的眼神,在大殿中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了孔颖达、褚遂良等主和派的身上,高声道:“朕现在的改变主意了,朕不要突厥的半壁江山,朕现在要的是整个突厥,让突厥全部领土永远成为我大唐的草原都护府。”
孔颖达、褚遂良等一干主和的人,神色各自一变,都让李世民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打的措手不及。
朝中的大臣也轰炸了开了。
户部尚书急切道:“陛下此话当真?那突利真敢如此猖狂!”
“君无戏言!”李世民让人出示了近来收集到的关于突利所有情报,告诉君臣道:“也就是说,突利这个人与颉利一样,最终的目的是征服我大唐,让我大唐成为他们的聚宝盆,这样的一个敌人,我们不能遗留下来,让他展成始毕一样的人才,必须在他萌牙的阶段扼杀于无形之中。”
大唐群臣多为血性男儿,叫战声立刻络绎不绝。
这个时期的唐朝尚武成风,唐兵固然在骑术上稍逊于草原上的民族,但军备、士气、血性、荣誉感等等总体都在草原上的民族之上,阵仗交锋,硬拼起来,唐朝赢面是很大的。
本来掌管国库的户部尚书由于心疼银子,对于战争他向来是抱着能够外交解决的绝对不支持用兵的态度,而这一次也改支持李世民了,咬牙切齿的一副恨不得亲自上阵杀敌的模样。只因他与朝中重臣都知道,打败突厥一是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后顾之忧,二来也是为了重启丝绸之路,他管天下生计,对于古丝绸之路给中原王朝带来的济经效益十分惊人,丝绸之路对于大唐的重要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对于丝绸之路一事他是抱着支持态度的,对丝绸之路他上记挂在心,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