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吓死人了都。”
一个年轻女人不满的说了一句。
“我心情烦着呢,别来惹我。”那插兜青年粗暴说道。
“行了行了,都安静点,别打扰到医生了,不然那个小杂种真出了事,你们担待不起。”另外有人说道。
“真尼玛麻烦,得个什么破病,一直反复,要不是那个老头子还没断气,一直念叨着这小杂种,谁管啊。”
“死了算球,反正这小杂种的妈都不管她了,我们凭什么管啊。”
“就是就是。”
“你们小声点,这里有外人。”
有人注意到了坐在长椅上的楚逸,一时间都停止了议论。
他们每个人都在看着楚逸,高傲而又轻蔑。
“你俩是干什么吃的,这里是外人能来的地方吗,把他轰走!”
一个年轻女人发号施令。
这个年轻女人一身名牌,打扮的很是时尚,就连指甲都做过最精美的护理。
一名西装男子立刻行动起来,大步走到楚逸的面前。
“请你离开。”
西装男子还算客气的说道。
但楚逸不想有一点客气。
“我如果不走,会怎么样?”楚逸明知故问。
几个青年男女一听到楚逸的这话,纷纷露出错愕的表情,显然是没想到楚逸会这么说。
“不走?那就只能动手请你走了!”插兜青年走了过来,嘿嘿一笑道:“我今天手痒,刚好就有沙包送上门来了,我的运气可真好啊。”
“能遇到一群人渣,我的运气也挺好的。”楚逸的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笑容。
在场几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插兜青年脸上的笑容敛起,露出一股阴冷凶狠之色,叫道:“我他妈……”
啪!
翘着二郎腿的楚逸反手一个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插兜青年傻眼了。
其他几个青年男女也都傻眼了。
“你他妈敢打我?!”
插兜青年脸色黑了下来,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他恶狠狠的瞪着楚逸,好似要择人而噬。
而楚逸神色平静,只不过双眼之中目光愈发冰冷,“不服?”
“靠!老子不服!老子要把你打的叫爷爷!”
插兜青年极其暴躁,猛然间就是一拳向着楚逸的面部砸来。
但是拳头刚到一半,楚逸翘着的那条腿就已经平直伸出,踢在了插兜青年的肚腹之上。
“喔……”
插兜青年如一只虾米弯下腰,弓起背部,脸庞之上,尽是青筋暴起,口水和苦胆水混合着就从嘴里流了出来。
啪嗒一声。
插兜青年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同行的青年男女看到这一幕,再次傻眼。
“你……你竟敢打人?”
“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啊,活的不耐烦了吗!”
“林淳,你没事吧?”
“老子……怎么可……能没事!老子要弄……弄死他!”
林淳咬着牙,猛然抬头,准备放一番狠话。
但在他刚抬起头来的时候,楚逸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胸口,让他整个人砰地一声飞了出去,撞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呃……呃……”
名叫林淳的青年再也没法双手插兜,嚣张傲然了。
有的只是痛苦的哼哼唧唧。
而林淳的几个同伴已经是彻底震惊了。
林淳是谁?
他可是林氏的年轻子弟啊!
林氏可是容市的七大氏族之一,底蕴雄厚,十二大家族的人一般都不敢招惹。
但是现在,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给打了,而且还打的这么惨。
这是要上天啊!
他们几人跟林淳一样,都是林氏的年轻子弟,但是除了林淳是直系之外,其他的都是旁系。
因此,这里还要数林淳的地位最高。
现在林淳躺下了,他们一时半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理会哼哼唧唧的林淳,楚逸继续翘起了二郎腿,悠闲淡然。
仿佛他刚才打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小狗。
就在这时,医生和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们率先看到了地上的林淳。
“这怎么回事,怎么打的这么凶,快把人送去检查。”
那名医生板着脸说道。
但楚逸却看得出来,这名医生在憋笑。
医生大约有五十来岁了,是感染科的,胸牌上的名字叫高良材。
他让护士把人扶走之后,看向了几个青年男女:
“谁是病人小女孩家属?”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高良材的眼中隐有愤怒,却只能忍耐着说道:“小女孩的病是伤寒,这种伤寒很罕见,是从小时候就引起的,只能压制,不能完全治疗,现在需要家属签字。”
“医生,我们不是那小杂……女孩儿的家属,她爸爸死了,妈妈跑了。”那个全身名牌的年轻女人说道。
“没有家属签字,那怎么办?”高良材的语气里含着怒意。
“我们怎么知道,现在人在你们医院,就该你们医生负责啊。”
“就是啊,我们啥也不懂,总不能让我们治病吧?”
高良材被气的面红耳赤,最后一声怒喝:“你们简直没有良心!孩子那么小,你们就不能担待一点吗?”
那年轻女人无赖的说道:“我们怎么担待,我们又不是她的爹妈。”
“……”
高良材终于被气的无话可说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我签。”
一道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长椅上坐着的楚逸身上。
几个青年男女目光惊讶。
高良材狐疑的看着楚逸,问道:“你是小女孩的家属?”
“不是。”楚逸道。
“那你为什么……”
“我乐意!”楚逸说道。
……
梅若焰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呼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那台手术,让她的神经一直绷着。
虽然在外人眼里,梅若焰天性放荡,但在专业方面的事情,梅若焰从不含糊。
“梅医生,不好了,这里有一位病人,急需手术。”
两个护士推着救护床飞快过来。
“麻烦。”
梅若焰还想去看看楚逸怎么样了。
下一刻,梅若焰看着床上哼哼唧唧的青年,随手检查了一下,说道:“哟,这是被人打的啊,脊椎都断了,也不知是谁这么狠。”
“是一个戴口罩的。”一名护士说道。
不会是那小家伙吧?
梅若焰月眉一挑,对护士说道:“我身体不舒服,等我身体好了再做吧。”
“啊?那……那这个病人……”小护士不知所措。
“让他继续痛着吧。”
梅若焰说完,头也不回的洒然走了。
如虾米一样卷缩在救护床上的罗淳,继续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