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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更有不少身上已经被打出白点,已经“阵亡”的真腊士卒混在其中,为了获胜,池泽春早就偷偷下达了命令,不要太顾及规则,一起以获胜为第一要务。
对于真腊军这种作弊行为,对面的周军少校冷哼一声,毫不在意,而是指挥士兵们上刺刀。
既然是演习,自然不能用真正的刺刀,所有人上的都是包裹了一层厚布的木棍。
饶是如此,在周军快速的刺击之下,身上没什么防护的真腊军也有不少人被捅的肋骨骨折。
周军很强大,这是所有真腊人的共识,可他们心中一直都不服周军,认为周军所仰仗的无非是犀利的火气和战马而已。
可如今双方纯步兵交战,使用的是最原始的搏杀,才算让真腊军见识到周军的恐怖了,才算是让他们明白,为什么周军能够击溃数倍安宋军了。
台下观战的真腊士兵们看傻了眼,而主席台上的真腊文武官员们也看的鸦雀无声,奎泽昙更是好几次揉搓自己的眼睛,总觉得自己看错了。
这些可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青壮,是自己监督训练的新军,更是各个将门凑出来的绝对精锐,可在周军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双方军队刚一交手,就成一边倒的碾压,不断有真腊士卒哀嚎着倒在地上,而周军则是一步步在推进,虽然速度不快,可推进却从未停止。
这些人能成为各个将门家族的家兵,自然都有些本事,不仅自幼习武,更是有酒有肉,把他们养活的结结实实,在火器传入真腊后,他们也学习过周军拼刺刀的战法,在真腊新军之中,他们一直都是无敌的存在。
可和真正的周军一交手,他们才发现自己如此的孱弱。
人挤人的战场上,他们的功夫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对方捅中自己之前,先一步捅在对方身上。
可对面的周军却好像是一群不知生死的僵尸,面对自己的攻击竟然不闪不避不招架,一味的攻击,似乎只求和自己同归于尽。
演习使用的不是真正的刺刀,绕死如此,以周军凶狠的力道和专捅胸口的歹毒,要是被击中,肋骨必然断裂。
运气不好的话,断裂的肋骨刺穿心脏,自己必死无疑。
周军悍不畏死,可他们怕呀,更让他们恐惧的是,周军更善于使用枪托,厚重的实木枪托砸在身上,不是头破血流就是骨断筋折,最次也是青肿一片。
这些家丁在营中没少打架,可这么不怕死还专把人往死里打的对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在一个家丁被一枪托打住了脑浆后,真腊一方意识到,演习也会死人的,也不知道是谁惨叫一声扭头就跑,反正最后所有还能动弹的真腊军全都溃逃了,独眼校尉在打到两个周军后,也被一枪托砸在头上昏死过去。
演习的战况看的山咲步嘴角不断抽搐,颇有中风的征兆,叶天却一脸怒容道:“这场仗打成什么样子?这些骑兵没了马就不会作战了么?连包抄都不知道,竟然让那么多敌人逃走了!罚他们一个月的军饷!三日内不准吃肉,主官关两天禁闭!”
叶天的话直接给真腊文武官员们的内心造成十万点伤害,第六次对抗演练的部队是山咲步随即抽签的,他们没想到抽到了竟然是一支骑兵。
骑兵和步兵训练自然不同,如今一支下马步战的骑兵轻易击溃了一支步兵,叶天竟然还不满意?你是太高看周军还是太小看我们真腊军了?
在真腊文武官员们腹诽不已的时候,南国明确实一脸看笑话的看着山咲步,打了胜仗的骑兵都受到了责罚,那打败的真腊军还能有好下场?看来叶天要对真腊军大加砍杀了。
“诸位知道为大周军为何可以一统东大陆,为何可以征服西大陆?为何可以击败数倍安宋军?”
面对叶天的问题,山咲步思考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显然是拒绝派叶天的马屁。
“因为周军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我大周雄兵数十万,这天下,有哪国国家可堪我大周全力一击?”
叶天的话说的嚣张无比,可山咲步却没有任何办法辩驳,因为大周铁军的确无敌于天下,任何一个妄图与大周为敌的国家,最终只有亡国一个下场。
叶天的话通过扩音器传导真腊军中士卒的耳中,无异在他们心中重重敲了一锥,此时他们看向场边周军的目光都充满了恐惧,周军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话也深深印在了他们的心头。
对于他们的表现,叶天显然很满意,笑着挥了挥手,一队人立刻从校场外走了进来。
看到三十多名真腊军官被押解而来,山咲步立刻指责道:“大周皇帝陛下!大周再次强横,也不能如此折辱我真腊吧!为何肆意抓捕我真腊军官?”
“抓捕?朕今日不单单要抓捕他们,更要斩了他们!”
一心想要制造事端的山咲步听到叶天的话,心中立刻暗喜起来。
这傲慢的大周皇帝还真是会配合自己,既然有了一个优秀的捧哏,山咲步自然要开始自己的表演。
“那些人,都是有告身的正式武官!是我真腊朝廷命官,你大周再是心强大,也不可随意捕杀我真腊官员!”
这句话山咲步几乎是喊出来的,声嘶力竭的他说完后忍不住咳嗽起来,当然,如此做也是很值得的,至少让下面大部分士兵们听清了自己的话,整个军队都开始躁动起来。
对士卒们来说,当官的死活和自己没一文钱的关系,反正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当官的没给过自己半点好处,没有半点恩情,他们死就死了。
可入若是大批官员被捕,性质这就不一样了,先是一个偏将军被族诛,如今又是一群武官被抓捕,听说还要砍头,连朝廷官员都说杀就杀,那能好好的对自己这种小卒子么?
日后还不是呼来喝去,说杀就杀?此时他们与其说是对大周肆意捕杀真腊官员感到不忿,不如说他们心中惶恐,担心有一天刀子会落到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