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来,叫声季少听听,我想听你叫,季少,我要你。”季运恒抬起手来,用手背抹去童以沫额头上的热汗。
她双唇颤抖,想要说什么,却像是在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说出来。
童以沫只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要虚脱了一般,全身慢慢地开始浑浑噩噩地颤抖。
明明身心都在抗拒季运恒,但此时此刻,她却连掐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不说,待会你就别求我!”季运恒淫淫地勾唇一笑。
童以沫现在的身体软绵绵的,弹动手指都难,更别提要去反抗季运恒了。
季运恒俯身,将自己的脸离童以沫的脸凑得很近,他的气息呵在她的脸上,让空气也变得暧昧了几分。
如此危险的距离,童以沫吃力地开口,声音弱到有些支支吾吾:“不、不要碰、我……”
“小谢,先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我可不想自己上了一只恐龙……”
季运恒抬起手来,刚想摘去童以沫脸上的白羽假面眼镜的时候,突然“乓”地一声,让他瞪大了双眼后又合上了双眼,就像死了一般,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了童以沫的身上。
童以沫的心也悬在了半空中,模糊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对方的脸上好像让她既熟悉又陌生。
她身上的重量忽然减轻,紧随而来的是身下落了空。buwu.org 梦幻小说网
有人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童以沫软瘫在这个人的怀抱中,脑海里回忆起了被冷昼景抱在怀里的感觉。
为什么,她会在此时此刻,那么怀念这种感觉?
温暖又有安全感。
是昼景吗?
她好想好想昼景……
昼景……
你回来了,对不对?
以后……
我不要你再出差了,好不好?
可不可以让她任性一次?
昼景……
我好想你……
“小谢?小谢!你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童以沫隐隐约约地好像真的听到了冷昼景那焦虑不安的声音。
童以沫缓缓抬眸,视野里出现了一张神似昼景的俊脸。
真的是昼景吗?
她的老公……回来了?!
被饥耐之火烧得双眼氤氤迷离的童以沫,心里眼里只有冷昼景这么一个男人。
炙热的空气里,她的肌肤胜雪,香汗淋漓。
童以沫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呼唤着:“老公,救我!老公,救我!你救救我!”
她的理智已经完全被药效侵蚀,伸出一双纤纤细手,像柔荑花般缠住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脖子。
“小谢,你清醒点,我让华生给你看看!”冷夜沉的声音,透着磁性,好听得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如果不是连华生今晚又拉着他来夜惑,恰巧看到季运恒得意洋洋地往夜惑贵宾楼这边疾步走去,他觉得蹊跷,才尾随跟踪了季运恒。
幸亏他觉悟得及时,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季运恒果然不会对她“小谢”善罢甘休!
冷夜沉剑眉微蹙,将童以沫从大床上直接抱了起来,临走前,他还在晕倒在一旁的季运恒的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这贱男!
欠揍!!
现在他救“小谢”要紧,待会再派人过来收拾这个季运恒。
冷夜沉给连华生打了通电话后,连华生便开着车在“夜惑”的大门口等他。
连华生看到冷夜沉怀里居然抱着那个小谢,连忙从驾驶座下来,替冷夜沉拉开了车门,并打趣地说道:“冷兄,你这比我更直接啊!”
“少废话!开车!”冷夜沉没好气地低吼了一声,抱着童以沫坐进了车内。
连华生微微耸了耸肩,不得不回到驾驶座上给他俩当司机。
童以沫的身子已经烫得不能再烫了,她就坐在冷夜沉的大腿上,依偎在他怀里,一只不安分的小手,肆意在他的胸膛上游走。
透过这层薄薄的衬衫布料,她只觉他的身子很凉,胸肌健硕,摸起来很舒服。
那晚,她一巴掌打醒了他。
所以,这次,他再面对她的时候,比以往要格外冷静了许多。
她不是“漫雪”,所以他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冷夜沉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告诫自己,他冷夜沉不是渣男,不是那种见一个就爱一个的渣男!
他爱的女人是“漫雪”!
所以,不管童以沫那只柔荑如何任意地在他身上抚摸,他都十分清醒地保持着君子坐怀不乱。
童以沫羽睫微颤,鼻翼上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甚至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她努力扯了扯唇,双手环住冷夜沉的脖子,修长的腿在他身上摩挲,也不说话,只是饥渴难耐地凑上去想要去吻面前这个男人。
冷夜沉偏头躲开了她的吻,眸底晦暗不明,呼吸声比刚刚更重了些,放在座椅上的双手,在不经意间握成了拳头。
童以沫现在四肢疲软,湿透的后背和衣物相贴,黏黏腻腻得让她异常难受。
她好热……
热得很难受……
于是,她不再抚摸冷夜沉身上的肌肉来给自己解暑,而是坐直了身子,双眸迷离,开始自顾自地拉扯自己身上的这件白色留仙裙。
裙襦上的腰带在之前早就被季运恒给拉松,童以沫现在只是随意拉扯,衣襟如雪花般滑落,她如瓷的脖颈,圆润的香肩,清丽的锁骨,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冷夜沉的眼前。
当她的手想要褪去胸前的诃子时,他忽然抬手,紧攥着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他那一向幽深的眼底,不知不觉中爬上了点点血丝。
冷夜沉的目光紧锁着童以沫那双迷离的眼睛,呼吸声略重。
她的眼神和“漫雪”如出一辙,是那么的相似。
就连她这身体,抱在怀里的感觉,也和“漫雪”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童以沫凝视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冷昼景的那双温柔的眸子一样,暧昧又柔情地问道:“老公……你爱我吗?”
明明已经什么都不想去顾虑了,但是这个问题,却是她内心深处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