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若是陆老太太怂恿陆长河去制造的这起车祸,我要怎么惩罚他们比较好?”
许楠清只觉得心跳地有些快,她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紧张,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陆牧州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是他没有刻意遮掩,反而是大大方方的笑道。
“吓到你了。”
他这个模样,实在是有些瘆人,许楠清生怕他知道真相的那天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她紧紧地抱住他,努力安抚着他的情绪。
“如果真的与他们有关,法律一定会替我们惩罚他们的,他们逃不掉的,但是你不能因此搭进去,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牧州哥哥,你明白吗?”
她的声音微颤,显然是被吓得不轻,陆牧州轻轻抚着她的背,那一抹忽然涌上来的恨意,也在此刻被他强压了下去。
她说得对,他还有她,还有这么多人在身边,他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犯傻。
只是如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苦挖真相却不得,长久的郁闷与惆怅也找不到纾解的出口,他听着耳边轻声细语的安慰,终于缓缓平静了下来。
她甚至不断地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抚孩童那般,脸上的担忧更是愈发明显。
陆牧州缓缓松开她的手,然后低头注视着她。
“阿喃放心,我不会犯傻。”
许楠清这才放心了些,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她也逐渐有了困意,便要拉着陆牧州去洗漱。
他此时身上穿着的那是那件绿白的卫衣,立领设计,显得脖子纤长,甚至连锁骨都若隐若现。
她踮起脚将他的拉链拉开了些,刚想要作乱一番,却被他抓住了手。
“我本来怕你累着,想让你休息一晚的,既然阿喃这么热情……”
眼看着他俯下身来,离她越来越近,许楠清连忙就要往后跑。
却被他一把拽到了怀里。
许楠清欲哭无泪,抬头看向她,“我还可以后悔吗?”
陆牧州那一双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过了许久,却是点了点头。
“可以。”
许楠清甚至以为是听错了,只是下一秒又听他说。
“亲我一下。”
她心里一喜,不就是亲一下嘛,这有何难。
只是直到她的身体被抵在洗漱台前,双手被折在身后,感受着他的吻不断加深加重之时,才明白过来。qqxδnew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只是陆牧州说到做到,亲完了果然就没有再闹她了,还帮她仔细地清洗了身子,浴室里的热气蒸得许楠清十分舒服,就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呢喃。
“还是有点肿……”
许楠清的意识已经变得有些不清晰,直到一抹清凉侵袭了她的身体,她才猛地睁开眼。
眼前这一幕,岂止一个刺激了得。
往日里清冷矜贵的人,此刻正单膝跪在她面前,手上正在做的事情,更是难以启齿……
许楠清险些被这样的反差激得双眼通红,身子更是不由得发颤,只是陆牧州像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没一会儿就用浴巾将她裹住了,然后抱到了床上。
直到他转身离开,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声,许楠清才将被子挣开。
这一次,她的眼里一片清明,再无一丝困意。
她不断地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只觉得全身都被羞涩包围着,只是看他的反应,却像是十分淡然的模样。
她有些恍惚地想着,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她这才像是受了惊的小鹿一般,把自己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眼睛也紧紧闭着。
等陆牧州回到房间,看见的便是这般场景。
小姑娘身子缩得像个鹌鹑一般,紧紧地用被子裹住自己,若不是她颤动的眼睫出卖了她,陆牧州险些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床边来,身上那股子清洌的气息却是让许楠清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眼睛闭得更紧了。
陆牧州看她这模样,以为她是不想让自己上床了,于是便索性连着被子一把将她抱住了。
许楠清惊慌地睁开眼,只看见那一双带着朦胧水汽的笑眼。
“你……”
男人一只手掀开被子的一角,然后快速地钻进了被子里,和她紧紧的贴在一起。
“不装睡了?”
许楠清实在不明白,为何她每一次装睡他总是能察觉到,小脸不由得露出一丝懊恼。
陆牧州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拂到一边,低声笑语,“你若是把你在演戏上的那股认真劲拿来对付我,也许我就看不出来了。”
许楠清气哼哼地想要转过头去,却被他一下子就摁住了脑袋。
她瞬间就动弹不得了,脸上那抹久久未散的绯红更是无所遁形,完整的暴露在了陆牧州的面前。
他如视珍宝般地环抱住她,灼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她的脸上,身上。
“阿喃怎么还是这么害羞,难道日后做了妈妈,要让孩子觉得,是我在日日欺负你吗?”
许楠清耳根子发烫,闻言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你在欺负我。”
陆牧州闻言便不说话了,只是十分霸道地把她身上的被子拿开,然后覆身而下,将她的身子完整地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许楠清眼里不由得露出几分惊恐,“你,你说过的,你明明说过今天放过我的……”
而陆牧州已经开始啃咬她的脖颈,看着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才满意地停下来。
许楠清此刻气息已经乱了,推拒的动作也变得弱了许多,只是就在她以为他要开始下一步的时候,被子却又被他好好的盖上了。
“早点休息。”
许楠清顿时气得要跳脚。
哪有这样的,每次把她撩拨得没边了,又轻飘飘的走了。
只是这次她打定主意绝不要表现出一丝难耐,转过身便闭上了眼睛,对耳边传来的他难耐的喘息声完全置若罔闻。
就让他憋死好了!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直到被一阵水声吵醒。
她依旧困倦,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习惯性地环抱了周围,却发现空无一人。
她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只看着身边的床铺早就空了,如此一想,在浴室里的人,只会是他。
只是这么晚了,他又跑到浴室去做什么?
带着疑问,她慢吞吞地下了床,刚走到浴室门口,水声就停了。
许楠清甚至都来不及闪躲,就看着浴室的门被拉开,而他也就这样大喇喇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又来冲澡了,晚上不是洗过了吗?”
她习惯性地来拉他,却发现他的肌肤都是冰凉的。
她快步走进浴室里,也是冷得惊人。
此时虽已是春天,但是晚上还是冷的,他却冲了冷水澡。
许楠清不由得就有些气恼,她拉着他飞快地走到房间里,然后就把他推倒在床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陆牧州,你知不知道夜里几度,你居然冲冷水澡,要是感冒发烧了我才不会照顾你!”
她的语气很凶,脸上却满是担忧,陆牧州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
他一看她微红的眼睛,却知是气的狠了,于是便只能站起身来,将她一把拉到床上去。
时值深夜,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那样清晰,偏偏陆牧州还凑在她的耳边。
“阿喃,对你,我从来没有自制力。”
许楠清顷刻间羞红了脸,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那也,那也不能大半夜去冲冷水澡啊……”
陆牧州乖顺地应下,“嗯,我的错,阿喃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眼睛被冷水冲得有些红,许楠清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却又没忍住亲了上去。
陆牧州知道她还在生气,便一点都不敢再放肆,直到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唇也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身子一怔,却还是遵从内心,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只是许楠清显然已经不满足于此,她的手跃跃欲试地朝着他的浴袍探过去,刚要解开之际,却忽然被他抓住。
“阿喃,不可以。”
他的眼中分明还有清醒的欲意,却又那样坚定地阻止了她的动作,甚至就连她的不满都一并吞下。
许楠清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原想和他说自己已经不疼了,只是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却又不由得十分受用。
只是她又实在不忍他这样难受,便羞红着脸,凑到他的耳边,缓慢地说了一句。
男人的脸上先是一怔,然后紧握住她的手就松开了,许楠清得了准许,胆子便大了许多,她小心的摸索着,探寻着,他冰凉的身子很快就有了灼人的温度,眼里也像是燃着火苗一般,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动作。
许楠清被他盯得有些紧张,目光一转,从床头柜里拿来眼罩给他戴上。
“不许摘下来,接下来,你须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