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她来到别墅门口,陆风已经跑得没影了。
唐茵的脑袋被风吹得有些冷,更多的却还是懊恼。
“他怎么跑了?”
许楠清心里忍不住感叹,她这个“跑”用得极好。
她走到她身边,伸手勾住她的肩膀。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唐茵此刻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面上也很快飘起一阵红晕。
“记得是记得,但是他这不是跑了吗,我想负责也没地儿找人去了,算了算了。”
说完她就要往回走,却被许楠清一把拉住了手。
“别走啊,地址给你,你去找他。”
唐茵面露惊恐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不是吧,许楠清,你来真的?”
许楠清低头在手机上打了一串地址,然后发了过去。
“不然呢,我怎么能纵容你这欺负了人家又不想负责的行为呢,陆风可是单纯的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呢,你倒好,一下子对人家又亲又抱的,必须要负责!”
唐茵顿时觉得头更痛了。
她“哎哟”了一声,然后就伸手捂住了脑袋。
“哎哟我这头疼得厉害,我得再回去睡一觉,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拜拜!”
说完她就飞快地往里面跑,像是身后有狼一直在追着她。
许楠清一脸懵逼地看着她稍纵即逝的背影,只觉得不真实。
“你觉得她刚刚真的醒酒了吗?”
陆牧州不参与评价,只是拉着她就往车上走。
许楠清不肯走,“我都答应唐爷爷了,要陪茵茵住一晚的。”
陆牧州却十分强硬地把她一把抱了起来,然后塞到了副驾驶。
“我看她好得很,根本不用人陪。”
看着他这蛮不讲理的样子,许楠清只觉得哭笑不得,刚打算和他好好讲一讲道理,却看他已经转过头去,显然是不想再和她讨论下去。
她便没了办法,只能给唐茵发消息询问她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倘若只是他们几个知道还好,但是现在,唐爷爷和唐家的佣人都知道了。
唐爷爷又是那么古板的人,肯定会想尽办法让唐茵对陆风负责。qqxsnew
唐茵的消息很久才回复过来,是一条语音。
许楠清一点开,就被震得马上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我刚回来的时候,爷爷看我那眼神像是看负心汉一样的。你有没有好办法啊,快教教我!”
许楠清哭笑不得,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给不出好的建议。
她转头看向陆牧州,试探着问,“你觉得……陆风会喜欢茵茵这样的女孩子吗?”
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声音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不知道。”
许楠清叹了口气,看着唐茵那边的语音轰炸,一时间脑袋也是乱糟糟的。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茵茵喝醉酒了怎么会变得这么狂野。
她还没想清楚呢,唐茵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许楠清点开接起来,只听见电话那头一阵鬼哭狼嚎。
许楠清把声量放小了一些,然后试探着说道,“要不你去找陆风谈一谈,看看他对此是什么想法?”
唐茵此刻依旧是急得跳脚的状态,“他还能怎么想,你没见他看到我跑得多快啊,巴不得和我划清界限呢。”
“那要是这样的话,说清楚了也挺好的啊,双方都没有误会了,大家心里都轻松。”
唐茵听着她的话,却是豁然开朗。
“对啊,我真是喝酒喝糊涂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说着,电话就被挂断了,许楠清想着她此刻那样风风火火的样子,兴许又要把陆风吓一跳。
果不其然,过了五分钟不到,唐茵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了,话都没说完呢,他就给我挂了。”
听她那声音,是懊恼的不行了。
许楠清忍住笑,小声问她,“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唐茵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在地毯上坐下来,脸上还是气呼呼的。
“我和他说,他要不就当自己是被一头猪给拱了,以后见面大家还是好朋友,不要觉得尴尬。”
许楠清:“……”
车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唐茵好一阵都得不到回复,更急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许楠清缓了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
“茵茵,我觉得,你还是让陆风冷静冷静吧,这两天就别去找他了。接下来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听说他的家在邻市,到时候他肯定要回家的,你们一段时间不见面,兴许他就忘了呢。”
唐茵半信半疑,“这能行吗?”
许楠清语气严肃起来,“现在是不行也得行了,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唐茵怂了,“那好吧,就听你的好了。”
许楠清应了一声,然后又哄了她一阵,让她早点睡觉,免得头又痛了。
挂断电话之后,许楠清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同时把她和陆牧州身边最亲近的人搅了进去,而且看情况还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
但是唯一一点好的,那就是唐茵现在应该满脑子都是陆风,没心思再去因为沈渊难过了。
许楠清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
叹息间,车子已经停在了清苑的门口,陆牧州率先下车,然后就去拉开副驾驶的门。
许楠清一脸懵地被他抱了出来,连和老爷子打声招呼都没来得及,就被他一路抱到了楼上。
等到被他一下子抛到了床上,许楠清才后知后觉地要逃。
只是陆牧州的身子压了下来,两只手更是放在她的身子两侧,让她无处可逃。
许楠清见他这么霸道的样子,刚要出声抗议,唇却一下子就被他吻住。
“你……唔”
某暴君十分霸道地把她的羽绒服脱了下来,然后掐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许楠清也不甘示弱地脱了他的大衣,甚至还十分狠心地咬了一下他的唇。
很快,她就嗅到了一阵血腥味,只是这味道却像是让陆牧州更兴奋了,力道愈来愈重,饶是许楠清再努力的回应,到最后也有些喘息困难。
她伸出双手用力地想要推开他,他一开始不愿,后来却还是把她松开了。
许楠清抬头看去,只见他双眸里染上了些猩红,似是比他唇角的血还要更红一些。
她发现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蹭过去抱了抱他,本想过一会儿就放开,却被他紧紧地抱住,一点空隙都不留。
许楠清只能任由他抱着,刚想问他是怎么了,还不等开口,头顶忽然传来他低沉喑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