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难道这是针对我们的吗?”青梅蹙眉,有些担忧。
“是也不是,总之低调些总没错,苟到来年嫁出去或许就会好很多。”崔妙珠摸了摸下巴,她暂时没想出是何人所为。
但她猜想,今晚那人应该会来。
毕竟契约书,她还没写,而他总要看看吧。
“啊~”春桃有些害怕,摸了摸还没好的胳膊,带着哭腔;“小姐,我能不能不出门了,往后我专做绣活,青梅出去吧。”
“晚了,春桃,你家主子我,往后不缺钱。”崔妙珠说得相当霸气。
青梅忍不住乐了;“春桃你要是实在害怕,往后就我跟在小姐身边。”
“不,青梅姐姐,还是我吧,跟着小姐不安全,你瞧瞧我····”春桃满脸委屈之色,指了指身上。
两人顿时闹开了,方才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
崔妙珠没再理会,回到自己布置的小书房,提笔回想了一下那晚说的要求。
心中简单整理了一下,将契约书写了。
晚间收拾好,她便继续看书,并未换下睡衣,只是将发饰都拆了,三千墨发披散着,虽然很困,但崔妙珠还想再等等。
若是没弄明白,她会失眠的。
就在她头一点一点的时候,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小狐狸,你这是在等我?”
崔妙珠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眼中还有些迷蒙,谢眼尘凑的很近,彼此呼吸交缠,近得鼻尖差点撞在一起。
崔妙珠看清面前之人后猛地往后缩了缩,手中书顿时落地。
谢砚尘眼疾手快将手接下,看了眼后,压不住笑意,问;“没想到二小姐还喜欢看话本,还是···讲男女情爱的。”
崔妙珠被说的脸微红,一把将书抢了过来,藏在了身后,瞪了眼他;“世子不也老喜欢晚上来女孩子家闺房吗?”
谢砚尘双手环抱,找了一处坐下,见她慌张的将书放进一个抽屉后,便警觉的看着他,一副他要上去抢了的架势。
“那咱们彼此彼此。”
崔妙珠不答,而是问道;“白日里所发生的事,是不是你的手笔?”
这是崔妙珠想了一下午得出的结论,谢砚尘到裴家,那么巧?
而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巧的事。
“小狐狸,你指的那件事?是本世子救你那件事,还是去裴家的那件事?”谢砚尘眨了眨眼,一副懵懵懂懂不知道的模样。
“你,你是在装糊涂。”崔妙珠不知该如何说。
谢砚尘凑近她;“本世子可不是装糊涂,是你没说明白。”
语气低沉,话音打了个旋儿入了崔妙珠耳中,她头往后仰了仰;“说话就说话,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怕你听不明白。”
崔妙珠直接退后几步,将放在一侧的银白斗篷拿了出来递给他;“还你,白日里谢谢你解围。”
“哦~”
谢砚尘没有接过,抬眸深深地看着她,眼眸幽深,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笑;“本就是给你的,若是你不要,那便扔了吧。”
崔妙珠摸着手中斗篷质量,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手往后收了收。
很想说,那就扔了吧。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行,你不要就算了。”
崔妙珠将衣服又放了回去;“我想问的事,是关于今日京中小巷的流言,是不是你传的?”
那日大佛寺,她记得谢砚尘也是在的,所以若是还有人知道那件事,必定是他。
谢砚尘抬眸看她;“何以见得?”
“我相信崔家崔老夫人的手段,不可能将那种丑事传扬出去,必定是下了封口费的,府中更不必提。”
崔妙珠皱眉又道;“崔珍珠也不可能传自己的流言,她做这事没有任何好出。而你,那日也在大佛寺,应该瞒不住你的耳目。”
谢砚尘鼓掌,眼中有赞赏;“分析的方向没错,但是不是我做的。我是知道,但是这事说来与我无关。”
崔妙珠一时也没了话,的确,这事他做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
她蹙着眉,陷入了沉思,一时理不出头绪,喃喃道;“那会是谁?”
“笨,最想换亲的人是谁?”谢砚尘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眼眸含着细碎的笑意。
“你也知道了?”崔妙珠惊讶,忽略了谢砚尘敲的那一下。
谢砚尘懒洋洋的,整个人陷入美人塌中,眉眼舒展,轻哼了声;“别忘了,我如今在刑部,消息比你灵通。”
“那你为何·····”在大佛寺的时候,还有提出那个条件?
崔妙珠没说话,谢砚尘便笑了笑;“那时的确不知道,是后来属下来报,我才知晓。你这小狐狸啊,都不知道说,害我白高兴一场······”
“所以你的意思是崔珍珠她自己散播的?可是····”为什么?
一个还没官职的探花,一个是有身份的世子,且长的还俊美,天上真会掉馅饼?
“那谁知道,反正本世子只知道无利不起早。有蹊跷的地方,必定是有不告人的秘密···”
秘密二字,谢砚尘咬的极重,崔妙珠忽然凑近他几分,低声问;“世子,你是不是不举?”
不然,崔珍珠肯放弃这有着金闪闪身份的人?
谢砚尘脸顿时黑了,一把将上方的人拉了下来。崔妙珠措不及防撞入他怀中,两人一上一下,姿势奇怪。
崔妙珠有些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你····做什么?”
“你觉得本世子是不举吗?”声音沉沉,危险十足。
他的大掌箍着她柔软的腰肢,两人冬日穿的厚,但崔妙珠也能感受到来自后腰出传来的热源。
炽热滚烫,透过衣服传入她的皮肤,深入灵魂的热量。
她忍不住浑身颤栗了一下,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就准备起身。
“世子,不必如此做,我能看出来。”崔妙珠尴尬的解释,但话说的不是很明白。
“看出什么?”两人挨得极近,彼此说出的话,都带着滚烫的热度,仿佛能传达到彼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