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用上早朝。
马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吃过早饭,他骑着高头大马,哒哒哒地来到了监察阁。
耿秋正在阁楼上等着他。
看到他上来,顿时笑道。
“马总管,我已经接到陛下的旨意,刚好有个金衣职位空缺,不过,你要先接受阉割之术,等你割了那肮脏物,真正活下来了,你就是我们监察阁的金衣。”
“马总管,请。”
有两位银衣走过来,嘴角带着坏笑,就要带马鸣去阉割。
不用说,马鸣就算命大不死,他们也会故意把马鸣割死。
“陛下叫你把我阉了?”
马鸣看着耿秋,目光冰冷。
“这倒没有,不过,凡加入监察阁者,都必须阉割,这是先皇定下来的规矩。”
耿秋一边悠然喝茶一边缓缓说道。
狗屁的规矩,马鸣心里暗骂。
表面却道:“我到监察阁只是暂时的,就像去御膳房一样,过不几天,陛下就会给我安排别的事情去做,所以,并不需要阉割。”
耿秋看着马鸣:“当真?”
马鸣淡淡道:“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陛下。”
耿秋犹豫。
马鸣反而冷静下来,大喝道:“去问啊!”
耿秋无奈道:“那你就不能做金衣了。”
“我有御赐金牌在手,金衣不金衣都无所谓。”
马鸣取出金牌,突然高高举了起来。
金牌连死罪都可免,何况阉割?
耿秋脸色一变,急忙放下茶杯,带着监察阁所有人一起跪下。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人真是搞笑,只是一块金牌,就能吓跪一群高高在上的阉党。
马鸣嘴角上扬,浮现一抹冷笑:“都起来吧,耿阁老,我来监察阁是为了调查王富伟向你行贿一案,你跟王富伟勾结在一起,想要害死我,该当何罪?”
耿秋爬起来,亲手倒了一杯茶,用双手递给马鸣。
“马总管,我没有受贿,更没有跟王富伟勾结在一起。”
“说句良心话,我跟王富伟根本就不熟,最多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不信你问问他们。”
马鸣看都没有看四周的那些金衣和银衣们。
问他们要是有用的话,马鸣早都问了。
他盯着耿秋:“这是王富伟亲口所说。”
耿秋辩解道:“他这是诬陷我,他确实是送了一千两银子,但是那银子是那位金衣收了,那金衣已经被你杀了,我没见到银子,更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你现在怎么就知道了?”
马鸣冷笑道。
耿秋叹息一声:“我也调查了一下,金衣死了,他的同僚和家属来监察阁找我,求我严惩凶手;我告诉他们,金衣收了贿赂,要暗害你,才被你杀了。”
“马总管,你都不知道,我废了多少口舌,才安抚了他们。”
马鸣怒道:“你告诉他们是我杀的,是想让他们找我报仇吧!”
耿秋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本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马鸣冷笑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杀了王富伟,不就是想要嫁祸于我吗?”
耿秋叹息道:“他是自杀的,你昨晚来过,这事你应该是知道的!”
“他为什么会自杀?”
马鸣看着耿秋,一字一顿道。
“这我哪里知道?”
耿秋两手一摊,流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他为什么会在监察阁地牢里自杀?”
马鸣喝道。
“要怪就怪牢头,他喝了酒睡着了,一时没有看见,王富伟就把自己的长袍撕成布条,做成绳子,上吊了,等有人发现时,他的身体已经冰凉了。”
耿秋认真地解释道。
“哼!”
马鸣气愤。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因为王富伟的死,就变得死无对证了。
要想拿到耿秋的犯罪证据,从这件案子上已经变得很难。
马鸣转而说道:“派人去京畿衙门把马头带过来。”
耿秋看向两位银衣:“还不快去。”
“是。”
那两位刚才想要把马鸣拖下去阉了的银衣,齐声答应后,就飞速跑了出去。
耿秋笑道:“马总管,你虽然不能做我们监察阁的金衣,却可以代理金衣查案,那位被你杀的金衣是十二处的,你就去十二处吧!”
“在陛下叫你做别的事情之前,十二处就交给你负责了。”
“要不要我亲自带你过去?”
最后,耿秋一副老好人的样子问道。
“有劳了。”
马鸣拱了拱手。
他刚杀了十二处的金衣,十二处的人肯定对他充满仇恨。
由耿秋带着自己过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结果,刚走没多远,耿秋就突然捂住了肚子,满脸痛苦之色。
“马总管,对不住了,我要去出恭……”
话没说完,他就急急地跑开了,跟在后面的金衣和银衣也全都不见了。
马鸣:“……”
举目四望后,马鸣只好独自朝前走去。
十二处就在监察阁十二号院。
有银衣十二位,黑衣一百二十位,负责内城以及皇宫的案子。
马鸣的到来,并没有受到这些银衣和黑衣的欢迎。
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来欢迎他。
还有位银衣直接把他拦住了,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眼瞎啊?”
这人没有礼貌,马鸣才不会有礼貌,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监察阁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马上滚开。”
银衣突然拔出一把长剑,直接指住了马鸣的喉咙。
马鸣亮出金牌:“我奉陛下之命,前来接管十二处。”
“你竟然敢拿假金牌骗我,受死吧!”
银衣突然挥起长剑,猛地朝着马鸣刺杀过来。
马鸣险险避开,惊出一头冷汗。
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亮出金牌的情况下,银衣还敢出手。
他立刻使出少林十三棍,空手夺白刃,使出全身解数,猛地把银衣手中的长剑夺了过来,反出一刺,直接刺进了银衣后心之中。
“你……”
银衣嘴角流血,满脸不甘地倒了下去。
马鸣刚松了一口气,就有一群银衣跑了过来。
他们全都手握长剑,仿佛正在朝着马鸣冲锋。
马鸣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这群银衣突然停了下来,把马鸣包围在中间。
马鸣再次亮出金牌:“我叫马鸣,奉陛下之命,前来接管十二处,他说我的金牌是假的,还要把我赶开,我不走,他就要杀我,被我反杀了。”
银衣们唰地一下收起长剑,全都单膝跪地:“属下参见马金衣。”
马鸣总算放松了,淡淡道:“起来吧!”
银衣们这才站起身来。
一位高大的银衣,来到马鸣面前:“马金衣,你来十二处,我们已经提前得到通知,他不认你,那是因为被你杀掉的金衣是他哥哥,他想杀你报仇呢。”
“我们劝过他,他好像没有听进去;都怪我们没能阻止他,请马金衣恕罪。”
马鸣扫视这些银衣:“还有人想要杀我吗?”
在高大银衣带领下,他们齐声道:“我等对马金衣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马鸣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过,眼下也只好先相信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
他朝着高大银衣问道。
“回禀马金衣,在下叫高大个。”
在高大个的带领下,马鸣来到一间宽大房间里。
房间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套崭新的金衣和一块令牌。
马鸣穿上金衣,把令牌挂在腰间,十一位银衣再次跪地。
“参见马金衣。”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马鸣坐在高处,正要跟这些人开个小会。
突然有位黑衣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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