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少年说话时十分的大胆,甚至边说边给阮清抛一个媚眼。但在触及到阮清的眼睛后,猫耳少年的脸红了几分,有些紧张的拎着裙子。
也不知道是才刚干一行还有羞耻心,还是为了装纯情博取客人的喜欢。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而阮清在听完猫耳少年的话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不需要’,接着就准备将门关上。
猫耳少年见状上前一步拦住了阮清关门,红着脸开口道,
“先生,您再考虑考虑吧。”
“我我下/面很紧的。”猫耳少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在阮清淡淡的视线下,默默的小声补充了一句,
“也很大。”阮清:“”就在阮清想要再次开口拒绝时,猫耳少年握着门的手往下滑了几分,落在了同样握着门准备关门的阮清的手上。
轻柔又粘腻,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也许也不是什么暗示了,这本身就是在赤/裸裸的勾引。
猫耳少年甚至更加靠近了几分,直白又色/气的看向了阮清的眼睛。一举一动都带着暧/昧。
就好似想要直接扑进阮清的怀里,做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一张艳丽的脸,一身猫娘的装扮,再加上不经意露出的羞涩脸红,看起来妖媚又纯情,确实容易勾起心底的几分欲/望。
这大概也是猫耳少年惯用的伎俩,在赌场物色优秀的赌徒,然后在发现对方赢了赌局后,送上门来以身体赚取金币。
大胆又表露出青涩,直白又纯情。在一场紧张又刺/激的赌博后,很多客人大概都不会拒绝这样的猫耳少年。
赌输了可以在猫耳少年身上发泄心中的不悦和愤怒,赌赢了可以让这份赢了的喜悦和兴奋加倍。
所以很多赌徒都愿意养着依附着自己的情人,就像猫耳少年这样的存在。
更何况猫耳少年的长相还是其中的佼佼者,就更加的让人难以拒绝了。
然而阮清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在猫耳少年碰到他手的下一秒,他就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
还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猫耳少年。拒绝的态度十分的明显。但猫耳少年似乎是没看见一般,他红着脸,羞涩的朝阮清笑了笑,
“也许您可以先试试,满意的话再付金币也可以。”猫耳少年边说还边趁着阮清松开门的时候,直接推开门进入了房间。
然后红着脸站在阮清面前,拎着自己的裙子缓缓往上提,动作充满了暗示和勾引,十分的大胆。
似乎是真的想让阮清先试试。阮清:“”
“我不需要,出去。”如果不要金币的话,原主可能还不一定会拒绝,毕竟就相当于白女票了。
但阮清没这方面的爱好。相信不止是他,进入副本的玩家都没有这个爱好,也没有这个心情。
七天内要赢到十万金币,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阮清不管是行动和语言都拒绝的十分的彻底,但猫耳少年就好似听不懂人话一样,直接朝阮清扑了上来。
阮清见状一惊,侧身往旁边让了让。猫耳少年大概是没想到阮清会闪开,扑空了不说,还没站稳的摔在了地上。
摔的并不狼狈,反而带着一丝唯美和楚楚可怜的感觉。而且他的裙子因为他摔倒,往上滑了一些,露出了他白皙的腿,裙子则若隐若现的搭在腿上。
看起来十分的勾人。猫耳少年大概是摔疼了,眼眶红了几分,他双手撑着地板,可怜兮兮的回头看向了阮清,
“哥哥,好疼”阮清在睡醒后就打开了直播,直播间的观众自然也一直看着的。
如果是其他的主播,观众大概早就闹着让主播收下了。可现在却不同,没一个人说收下,反而都在吐槽。
【这摔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精心设计过的,牛逼了我的哥。】【瞧瞧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把他委屈的,他到底哪来的脸委屈,我要是在现场我一脚就给他踹出去了。
】【老婆!别看!快把他赶出去!这个脏东西不配出现在老婆和我的家里!
】阮清看都没看猫耳少年一眼,走回床边拿起了他扔在床上的平板,准备联系工作人员。
让工作人员将人赶出去。毕竟阮清不确定他赶人算不算是使用了武力。
然而猫耳少年似乎是看出了阮清的打算,他立马站起身想要阻止。不过他刚刚好似扭伤脚了,慌乱间没站稳直接朝床上倒了过去。
阮清这一次没能避开,被猫耳少年直接扑倒在了床上。猫耳少年看着身下的人,视线落在了阮清的唇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更红了几分。
他结结巴巴的开口,
“那个,我我技术很好的。”
“您真的不想试试吗?”猫耳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马补充道,语气带着真诚,
“我不会嫌弃您小的。”猫耳少年大概是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妥,一般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极有可能会伤自尊,他立马开口,
“不是,我的意思是,小也很可爱。”
“一样可以让我,让我”阮清在被猫耳少年扑倒时就已经按下了呼叫工作人员的按键,他看向猫耳少年身后的人影,淡淡的开口,
“把他赶出去。”工作人员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好的。”工作人员说完便毫不留情的拽起了猫耳少年,扯着他往门外走去。
阮清坐起身,看着被直接扔出去的少年开口道,
“他这算对我使用武力吗?”工作人员闻言回头,微笑着朝阮清摇了摇头,
“床上的事情,你情我愿的话,并不会算在武力的范围内,客人可以尽情的享受一切。”
“祝您拥有一个愉快的下午。”工作人员说完便将阮清的房门给关上了。
没有再给猫耳少年自荐的机会,也没有理会猫耳少年,径直的离开了。
生死赌场的房门除了房间的主人,无人能暴力破坏,所以工作人员走的十分的干脆。
猫耳少年看着关上的门笑容消失了,双眼微不可查的眯起,目光也沉了几分。
难道是不喜欢这一款?不是说这是最受客人欢迎的装扮吗?就在猫耳少年看着门若有所思时,旁边传来了一道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
“哟,这不榆大佬吗?”
“忙着女装呢?”男人长相俊美,他轻轻捏了捏猫耳少年后面用来装饰的尾巴尖,
“啧啧啧,没想到榆大佬还有这种爱好。”猫耳少年思考的太认真,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来了。
他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男人,并没有因为女装被人看到而生气,而是直接扯下了被摸了尾巴,轻飘飘的扔在了地上。
接着踩了过去。
“脏了。”猫耳少年踩的位置正是男人摸的位置,显然这句‘脏了’是在嫌弃男人。
猫耳少年说完缓缓走远了。男人看着猫耳少年的身影眼底暗了几分,最后无声的嗤笑了一声,也转身离开了。
阮清被吵醒后也睡不着了,他拿起平板看了看生死赌场的商城,几乎是应有尽有。
就连长生不死药都有贩卖的。只不过所需要的金币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
阮清觉得有些古怪的是,生死赌场商城里有贩卖增强实力的药物。禁止武力,却又贩卖增强武力的东西,完全就是在自相矛盾。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可以使用武力,而且还是在符合生死赌场规则的情况下。
不过原主才来了这个赌场三天,大部分情况都不是很了解,所以阮清翻遍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找到相关的记忆。
阮清看了一会儿后,就换了一身衣服下楼了。看记忆总归是不如自己亲自了解来的真实。
毕竟原主沉迷赌博,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过赌场四周。也不了解那些工作人员到底是什么东西。
生死赌场依旧十分的喧哗热闹,光是这个气氛就容易让人跟着沉迷其中。
如果是其他副本,阮清是很少愿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因为他的脸总是会给他引来一些麻烦和危险。
但是这个副本不同。在这里,赌术才是一切,也是存在的唯一意义。只有优秀的赌徒,才会让赌徒们仰望,才会让赌徒们狂热到信仰。
一切都以赌术来说话。阮清在一层的赌场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之前赌俄罗斯轮/盘赌的桌子前。
倒不是因为这个地方最熟悉,而是因为这个地方没人赌。不是每一个人都敢来直接赌命的。
所以赌命的赌桌前,赌徒是最少的。工作人员依旧是之前那位,他见阮清停在他面前,优雅的朝阮清行了个礼,
“下午好。”阮清拿起手木仓,在手中转了转,淡淡的回了一声,
“下午好。”工作人员见状微笑着开口,
“您是要继续与在下赌吗?”
“嗯。”阮清说完拿出一百金币入场券随意的扔到了桌上,将木仓也按在了桌上。
接着抬头看向了工作人员,露出一个淡淡笑容,
“这次换一个赌法如何?”
“哦?”工作人员见状来了些兴趣,
“客人想要怎么赌?”阮清拿起木仓,打开了转轮,接着漫不经心的转动了起来,
“一颗子弹,轮流开木仓,直到最后一木仓。”
“活下来的那个人即是胜利。”工作人员闻言顿了一下,轻笑着开口,
“您是想赌我的命,是吗?”工作人员这话虽然是疑问句,但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眼前的少年,想要与他赌命。之前的玩法赌的是玩家的命,而这一次赌的却是他和少年的命。
真正的赌命。不死不休。在这场赌局里,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何其的大胆,这还是第一位敢与工作人员做下这样的堵住。
阮清嘴角微勾,歪了歪头,
“敢赌吗?”工作人员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收下了入场券,接着将一颗子弹放到了桌上,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显然,工作人员同意了这场赌上他性命的赌注。这一场以两人性命为赌的赌博就此开始。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附近的几位赌徒的注意,纷纷围了过来。这可是赌工作人员的命啊,他们平时想都没想过还能这样赌。
几人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想要见证这场疯狂的赌博。阮清将子弹放入了木仓中,给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后,就毫不犹豫的转动了转轮。
接着在转轮停下来之前,将转轮瞬间卡入了手木仓中。这个动作干脆又利落,帅气无比,在场的人的视线不知觉的就被吸引了过去。
连工作人员也不例外。少年似乎天生就该是玩木仓的,木仓在他手中就好似一个玩具。
各种意义上的玩具。木仓是黑色的,而少年的手指却是白皙的,细白的手指握着手木仓,形成了一种黑与白的强烈的视觉冲击。
带着一丝诡异又病态的美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也让人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更别提死亡的刺/激向来就令人着迷。再加上少年那一直散漫又疯狂的态度,好似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游戏一样,更加的让人着迷了。
直播间的观众进来了就几乎没有离开的,关注数越来越多,弹幕也越来越不太和谐。
【救命,怎么会有人把木仓玩的又帅气又涩气的!我靠,真的涩到我了,我为之前说主播是个无用的花瓶道歉,从此刻起,我就是您的狗了!
】【呜呜呜,老婆太帅了!用木仓抵着我!抵着我!抵着我哪儿都行,用什么木仓都行!
】【收敛一点吧,这里是弹幕区,不是无人区,而且你们都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看见个好看的人就随便叫老婆?无语了,我老婆是你们可以随便叫的吗?
老婆看看我,我才是你最听话的狗!】阮清并没有开启弹幕,也没有看向直播间,他在卡好转轮后,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先开始,可以吗?”工作人员见状点了点头,
“您请随意。”阮清在工作人员话音落下后,毫不犹豫的开木仓了,动作疯狂又优雅。
木仓声并没有响起,只有扣动扳机的声音。显然第一木仓是空木仓。阮清开完木仓后将木仓放在了桌上,笑着将木仓推向了工作人员。
围观的几位赌徒发出了狂热的欢呼声,显然是在庆祝阮清第一木仓没有被打中。
几人欢呼的声音并不小,惊动了附近的其他赌徒,纷纷朝着欢呼的地方看去。
立马加入了围观中。现在轮到工作人员开木仓了,工作人员并没有露怯,拿起木仓就朝着自己太阳穴开了一木仓。
和阮清如出一辙的淡定从容。不过细看之下还是不同的。工作人员是平静淡然,似乎并不畏惧死亡,但也并没有因为赌博而兴奋。
就像是在做着一项他该做的工作。开木仓的时候的情绪波动,还不如看着阮清的时候大。
而阮清的淡然则带着一丝疯狂和兴奋,他在享受赌博带来的刺/激。工作人员开完木仓声并没有响起,他顿了一下,将木仓放到桌上推向了阮清。
再一次轮到阮清了。后面过来的赌徒有些奇怪,怎么还两个人轮流开木仓呢?
这里的规则不是玩家赌几颗子弹,都只开一木仓吗?一开始就在围观的人小声的给旁边的人解释情况。
解释完后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了阮清,不过在看到他拿起木仓时,都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赌场的气氛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赌的子弹数少了,大部分赌徒都会希望打中。
只有赌的多了,才会有人希望不中。因为大家都喜欢期待最小的那个奇迹。
可此刻却没有,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阮清能赢下这一局。因为他们也想要看这里的工作人员死亡,这会让人产生一种翻身做主人的错觉。
已经开了两木仓了,现在只剩下四木仓,概率大概是四分之一。危险增加了不少。
气氛也紧张了起来,赌桌前再无一人说话,都直直的看着阮清的动作。
阮清也没有多犹豫,拿起木仓就再次对准了太阳穴。
“咔哒。”依旧只有扣动扳机的声音。依旧是空木仓。赌徒们再一次高声欢呼了起来,就好似是自己赢下了赌局一般。
阮清将木仓推向了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兴奋,也越发的疯狂。
那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带给他的愉悦感。工作人员看着眼前的人,瞳孔浮现出了一丝金色,眼底也出现了一丝兴奋。
那是他自诞生以来都没有有过的兴奋。他们只能模拟人类的一切,但是却无法模拟人类的喜怒哀乐,但他此刻似乎知道兴奋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美极了。那种心脏跳个不停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沉溺其中。
他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人类为什么那么爱赌了。他似乎也爱上了赌博。
工作人员抑制住兴奋,伸手拿起来阮清推过来的手木仓,在赌徒期待的视线下,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木仓。
依旧是空木仓。也就是说,只剩下二分之一的概率了。围观的赌徒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上都浸出了细汗了。
好似在赌的是他们自己。工作人员眼底的兴奋也消退了一些,他迟疑的放下了木仓,没有立马推向阮清。
阮清见状精致的眉眼轻蹙,眼底透露着一丝不满,他细白的指尖点了点桌面,
“怎么了?”工作人员笑了笑,
“您现在有很多的金币,损失一百金币对您来说不值一提,您可以再考虑考虑。”
“金币?”阮清歪了歪头,漂亮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的疑惑,
“我们这局,有赌金币吗?”
“赌的不是我和你的命吗?”生死赌场里所有赌徒都知道赌场里的工作人员不是人,是某种披着人皮的怪物。
所以赌场里的所有人都会对工作人员敬畏三分,哪怕是最疯狂的赌徒也是如此。
但少年的态度轻慢又随意,微抬的下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甚至仿佛还带上了一丝不满和生气。
那是对工作人员的不满。少年似乎是在看不起工作人员这种在赌博中,劝赌徒放弃的行为。
这对一位疯狂的赌徒来说,是最大的的轻视,也是最让赌徒难以容忍的。
如果不是赌场禁止武力,说不定少年还会上来踹他一脚。工作人员看着少年那不屑的模样瞪大了眼睛,瞳孔控制不住的完全浮现出金色。
那是一种宛如毒蛇一样的眼睛。金黄色到冰冷无情,又带着阴冷和恐怖。
看起来就令人毛骨悚然。工作人员咧开嘴,眼底再一次被兴奋占据,嘴角也几乎快要咧到了耳根,
“您说的对,是在下错了。”
“对不起。”工作人员将手木仓推向了阮清,接着将旁边一张面值五千金币的券也推了过去。
“为了弥补在下的错误,这五千金币是给予您的歉礼。”阮清看都没看一眼五千金币的券,而是拿起了桌上的手木仓,对准了太阳穴。
工作人员和围观的赌徒们都异常的紧张,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错过什么。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也紧张的不敢呼吸了。因为这一木仓几乎就是最后的未知了,如果还是空木仓,那么子弹就在最后的一颗。
而如果不是空木仓,那么这场疯狂的赌局将以少年的死亡来告终。可以说这一木仓,定了两个人的生死。
赌桌前死寂一片,好似和整个生死赌场都隔离了开来,所有人都似乎听不到赌场其他地方的声音了。
都在等着最后的结果。阮清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紧张,他在木仓抵着自己太阳穴后,嘴角咧开,露出了一个疯狂至极的笑容。
接着扣动了扳机。
“咔哒!”阮清都还没有放下手木仓,旁边的赌徒们先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赢了!赢了!”
“卧/槽!牛逼牛逼牛逼!竟然真的赢了!”赌徒们狂欢了起来,不顾破音的尖叫,让生死赌场的气氛更加的狂热。
也吸引了更多的赌徒围过来。阮清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甚至是低笑了出声,看起来就宛如活不过三集的一个反派。
明明笑的坏坏的,但却又透露着一丝说不清的华丽优雅。阮清将手木仓在指尖转了一圈,接着推到了工作人员面前,兴奋的开口道。
“该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