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 会有所提防
从来不多话的蒙哥大将军，既然已经在与亲王旭烈兀的商议之中决定了这件事，就不再多说什么。）甚至第二天见到赛因汗拔都，商议起攻打木刺夷国的事情时，他也不再提起关于赵旭与赵伏波兄弟，到底应该支持哪一个问题。
不过第二天当四位蒙古的亲王见面的时候，倒是赛因汗拔都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观点。而且大概是为了能够记得蒙哥大将军的支持，他说话的时候是在训练场上，那儿炮手们正在试验从黄沙城到手的“飞燕iii型弩炮”，搭配着来自赵旭那儿的炮弹。
“大将军！”
固然此刻蒙哥大将军还没有正式继承汗位，但为了获得他全力的支持，赛因汗拔都还是对蒙哥大将军表示着最大的敬意。毕竟将来他要是能够成为蒙古诸王之王的话，那么就他而言，最少在这里就不会受到太多的干涉。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是，倘若蒙哥大将军不对大宋表示更多兴趣的话，那么会不会对罗斯或者说钦察草原这边有兴趣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符合赛因汗拔都的利益了。
今天他与亲王忽必烈一起早早来到这里，先看了一回两种武器搭配之后的结果。当来自赵旭的，那种会在空中喷射出火焰的炮弹，让忽必烈亲王惊讶的合不拢嘴。虽然他已经得到了师志冬，甚至师志冬也在为他研制“雨点炮”。此刻师志冬与图样，包括亲王忽必烈得到的某些财物，一起正在回向大宋边缘的中途。
不让师志冬呆在这儿，是为了不被其他几位亲王发现自己做的手脚。此刻一看那种会在天空里喷射出火焰，而飞去极远，又能在射中的地方爆成一团的开花弹，他又有些后悔没有把师志冬留在身边。倘若他在这里的话，只怕看上一看，以能想出来点什么来吧。
以亲王忽必烈的知识水平而言，当然不会明白，无论师志冬与赵旭，都不过是得到了一些赵伏波手里几乎已经完全淘汰了的武器装备。要说到真正的技术探索，虽然赵旭手下的人一直在做，但因为缺乏“数理化”的指导，而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不然的话，为何总是在仿造呢？
大家会想起哪个化外之朝呢，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唯一能说的原因就在于，赵旭、师志冬显然都是一种人，他们都是在使用谋略、手腕等等诸如此类的手段。但真正对于科技的了解，甚至比起华夏岛教育体系之中一个完成了初中教育的小孩子还有不如。
“轰……”
爆炸声传来，远远看去地面上腾起一个火球来。如今蒙古的四位亲王，并不会因为这样的爆炸而有太多的惊讶，只是800米的爆炸距离，实在是让人有些震惊。而赵旭事实上还留了一手，因为他使用在“雨点炮”上的情形，却没有告诉赛因汗拔都。倒是后者，给了他两架“飞燕iii型弩炮”，让他好好试试，看看打不打得到1000米开外的距离。
炮击的距离，可以说就决定着战争的胜负。尤其是此刻打算进攻木刺夷派的鹫巢时，就更是如此。当蒙哥大将军看到赛因汗拔都从黄沙城搞来的“飞燕iii型弩炮”以及从勃撒罗搞来的炮弹之后，他暗中庆幸自己昨天夜里的思考。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亲王忽必烈这时正与他的谋士那个张文谦面对那些爆炸，正在窃窃私语之中交换着眼色。
看到此情此景，他的心中一动，随即向赛因汗拔都表达了他自己的看法。
“大汗此次前往黄沙城，实在是收获颇丰。阿速台回来给我说过那个什么珍珠夫人的冷淡，也说过你们在勃撒罗的境遇。回来还说，他还是愿意与黄沙城的人打交道。为这件事我好好训了他一顿，此乃兵家大事，国家死生之道，如何能够用什么感觉来说的。赵旭此次给我们这样的炮弹，也算是不错的很了！”
蒙哥大将军的话，立即就让赛因汗拔都感觉到心里一松。在他心中，之所以推崇蒙哥为未来蒙古的“诸王之王”的原因在于，蒙哥大将军是一个说的少而思得多的人。又没有更多的物欲，有这样的领袖对于他的地盘来说，会更加安全一些。
此刻的蒙古的“黄金家族”已经不似过去那样铁板一块。最少上一次贵由汗的行动，就很让赛因汗拔都感觉到担心。好在他死在路上，不然的话却是又要上演内部的纷争。因此他的心一松之下，倒是向蒙哥大将军行了个礼。
“大将军客气了，说起来阿速台与黄沙城的人关系不坏，他如此想倒也没有什么大错。黄沙城的人峙才傲物，虽然不是很好打交道，但他们的本领实在是不错的很。光这连射的弩炮，就已经让人极吃惊了。听说他们能够用此物把炮弹射出2里之外，也算是极有本领的人。这样的人我们也该多打打交道的！”
听着赛因汗拔都的话，蒙哥大将军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起作用了。不过他转脸就用另外的话，瓦解了赛因汗拔都与亲王忽必烈刚刚好转的关系。
“嗯，大汗，你的这炮队现在变得更加犀利了。有了飞燕弩炮加上那些霹雳炮，我想这一次打起木刺夷派的时候，要多多仰仗呢。不过为了省得人多口杂，我看这钦察炮军就完全归你，还有要记得提防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你知道木刺夷国多刺客与探子，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这种炮弹的制法，却是大大不妥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蒙哥大将军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向亲王忽必烈斜一下，只是后者这时的心里却已经暗暗提防起他来。毕竟亲王忽必烈刚刚恰恰就是在与张文谦商量着，要设法搞到这种炮弹。即便不会做，拿来给匠人们做样子，总会有所收获的。
此刻既然蒙哥大将军把话说到了当面，而且显然赛因汗拔都的目光向自己这里斜了一下，这说明他已经有所提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