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顾家这边肯定担心,小冯将军一得了宫里的消息,便送来了。
宫里头如今是炸了锅的状态,靖王当街行凶这般嚣张,太子党抓住这个突破口自然咬着不放。
更甚至,太子党奋力反扑,寻到靖王党的证据全都爆了出来。
而靖王那边也不甘示弱,手里的有太子的把柄也全都公之于众。
只一夜之间,涉及的朝中官员已然过半,尤其工部更甚,从尚书到侍郎没一个干净的。
前朝不安稳,后宫跟着也不消停,皇后原本拿架子要处置贵妃,结果贵妃自犯忌讳竟要自戕,这事闹大了皇后不能处置,自然又得皇帝定夺。
皇帝气的怒骂逆子,也不知道在说谁,总之生生的将皇帝气晕了过去。
靖王母子嚣张跋扈,已然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可奈何皇帝吃这一套,今早皇帝醒来,始终不下旨降罪靖王。
小冯将军说了,莫要看现在朝廷混乱,但是太子党的官员却是最安全的。
说句难听的,如今的太子那是狗入穷巷了,每一步都抱着绝地反击的心思,皇帝若是再想向叶尚书那般处置,万万不可能的。
可偏偏,皇帝就是要护着靖王,现在成了拉锯了,端只看谁先妥协了。
听了顾明慧的话,顾夭夭的心才放了下来,既是无事便才好。
这京城既然乱了,那倒不若更乱一些,着吩咐下去,让杏子那边准备去薛家门口讨公道,而后她便准备去冯家。
听得顾夭夭去冯家,顾明慧倒是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不跟过去了。
这决定,顾夭夭倒也没劝她。
毕竟,若是顾明慧真的跟小冯将军成了,日后有的是去冯家的机会,且现在虽说她是信冯将军的人品,可内宅子里多的是道道,婆媳自古便是天敌,谁知道冯夫人是否对顾明慧也是欢迎的,女子,倒是该矜持些。
用了午膳,顾夭夭也没歇着,带着丫头小厮以及二牛便朝冯家出发。
相交于顾府的低调,冯家可却是正儿八经有一品大员的派头,门口的石狮庄严肃穆,让人望而生畏。
顾夭夭让夏柳递上了名帖,便在外头等着。
不消片刻,便听着有了动静,顾夭夭掀了帘子往外瞧,却见得小冯将军穿着一袭白色的常服,正带人大踏步的往这边走。
顾夭夭赶紧让夏柳扶着下马车。
“小冯将军。”待人走近,微微额首见礼。
小冯将军称了句顾姑娘,只眼睛一直是马车里头瞟。
“今日唐突,我自己有些事想寻冯姑娘议议,不知可否方便?”大庭广众之下,顾夭夭只得隐晦的说明白。
毕竟只是小辈的意思,长辈们又没有挑明白,若是上来便说顾明慧没来,终究不合适。
听得顾夭夭这般说,小冯将军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脸上写上了失望,不过随即又缓和过来,冲着顾夭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舍妹已经等着了。”
话虽这么说,等进了院子才吩咐人去通知冯知微一声,顾夭夭这才知道,她送的帖子都还没到冯知微的手里,便被小冯将军给拦下了。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隐隐的有一种负罪感,只觉得下次过来不能以顾家的名义来递帖子,而是要特别的说明,是顾家二房夭夭一个人求见。
送了顾夭夭进内院,小冯将军便离开了,由得下头的丫头送顾夭夭进去。
路上的时候,丫头倒也解释了,说是冯夫人在歇息,帖子便送到小冯将军跟前。
毕竟是特殊时期,见谁不见谁,都要仔细的考量。
说话的功夫,顾夭夭便瞧见了冯知微被丫头扶着,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天这么热,出来做什么?”顾夭夭紧走了几步。
瞧着冯知微还只披着外衣,头发都没束着,想也是得了消息便急忙起来了。
“我这不是闷的厉害,正念叨着你呢,便过来了,我是片刻都不想在府里呆着的。”冯知微一边说,一边将人往里领。
她这么一走,顾夭夭这才发现,这姿势似乎有些不对,怎么瞧着像是瘸了一般。
“你的腿怎么了?”进了屋子,顾夭夭都没端茶,便盯着冯知微的腿问。
冯知微吐了一下舌头,“还不是昨日我娘听闻我派人偷靖王府的弓箭了,原本要罚我跪佛堂的,半夜里我爬窗出去,不小心摔着了。”
她倒也没什么可避讳的顾夭夭,再则说了,昨日母亲责罚自己,也只是说她们这胆子太大了,若是做的不隐晦,被人发现可如何是好。
却没有一个字,说的她们这般做是不对的。
她们与父兄不同,他们是朝廷命官,有些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背地里也是一样。
若非她们在后面一箭,叶卓华怕是会白白丢了性命。
话是这么说的,顾夭夭还是觉得内疚,因着她冯知微受罚了。
冯知微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摔着胳膊摔着腿的事,我从小便经历了不少,别说我了,就是我娘都麻木了,我这都受伤了,却听得我娘与我兄长商议,何时登你们顾家的门比较合适?”
这话题跳跃的太快,顾夭夭竟有些接不上,只能愣愣的瞧着冯知微。
看着顾夭夭惊讶到这般地步,冯知微扑哧一笑,“我娘说,这朝廷的事瞬息万变,说句难听的昨个圣上是被气晕过去了,可若是那口气没上来,她俩的婚事,不得被国丧耽搁了。”
顾夭夭手一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冯知微真是不避讳,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这也说明,她是信任自己的,瞧着在外头举手投足都是有分寸的。
既是如此,顾夭夭干脆也将话挑明了,“我今日来,其实是来瞧叶卓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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