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人彻底擦拭完毕的时候，姜羡予整张脸红的像是抹了一张脸的胭脂。
“贺太太这么容易害羞的么？”
贺临渊这时候躺床上跟个废人似的，偏偏还有心思调侃她，男人语调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又不是没见过。”
姜羡予抬眸就瞪了他一眼，后者依旧是那副孟浪的样儿。
重新给男人换上新的病号服，贺临渊这才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姜羡予原本想亲自问问贺临渊那晚上的事情，纪淮南几个人这时候到了。
她也没通知，应该是纪淮南专门让提醒了一声，说贺临渊要是醒了就第一时间联系他们。
几人来发现门被锁了，敲了门，姜羡予才过去打开。
纪淮南第一个进来，看也没看姜羡予，直接去床边看着贺临渊:“大白天锁什么门，你现在不是个废人，还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贺临渊闻言太阳穴微疼，就纪淮南这张嘴说不定哪一天被人拿针线直接给他缝上了。
“我出去买点东西。”
这些人跟她都不是很熟，姜羡予待在房间里也觉得不舒服，找了个借口也就溜出去了。
顺便透透风。
姜羡予出去后，贺临渊这才抬眸看了纪淮南一眼，然后又看着谢君安他们。
“怎么都来了？”
谢君安:“你出这么大事情，我们怎么能不来？现在身体好些了没？”
“没什么感觉了现在。”
牵扯到伤口会有点细微的疼，大多数时候感觉是有些麻木的。
纪淮南:“你昏迷这几天我已经找人帮你去调查过了，那晚上对你动手的人，是南城这边挺黑的一股势力，平时就总是偷偷抢抢的，进去过几次。有些还犯过大的，胆子大得很，全都不是善茬。”
“查跟杜明忠的关系了么，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纪淮南摇了摇头。
“人当天晚上一直跟人在吃饭，凌晨才回到家，警方那边查了那群人最近的通话记录，也没查到什么。”
“藏的挺深。”
纪婴宁这时候站出来出声:“肯定就是杜家搞的，临渊哥哥，等你伤好了，找机会报复回去就是了，咱们还怕他不成？”
纪淮南抬眸看了纪婴宁一眼，后者皱眉:“难道我说错了没？”
贺临渊脸色有些沉，纪淮南看了眼贺临渊，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听说他这次升官的机会没了，是你动的手？所以他才对你下的手。”
贺临渊闻言就冷嗤了一声:“我？”
“我从来不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当初私底下谈好了，那些资料回去我就烧掉了。”
要说再找也不难，可是贺临渊绝对没有过河拆桥。
但是官场和商场一样复杂，沉沉浮浮，杜明忠得罪了什么别的人也未可知。
纪淮南:“那应该是旁人对他下了手，他觉得是你，毕竟当时又出那样的事儿，时间点比较敏感。”
因为是在医院，可能有人路过什么的，所以这个话题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几个人也都是大忙人，温思凝跟纪婴宁倒是有空，但贺临渊已经结婚了，姜羡予也在，关心了贺临渊一会儿也就走了。
几个男人先走，纪婴宁追着温思凝出去。
自从温思凝跟纪淮南分手后，搞得纪婴宁都不太好意思找温思凝了。
今天也是因为要来看贺临渊，所以纪婴宁才给温思凝发了消息，她还以为温思凝会避着时间点过来，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在医院门口就碰见了。
“思凝姐。”
纪婴宁几步追上去，温思凝转身，勾着唇角，态度似乎还跟以前一样。
“婴宁，有什么事么？”
“……”
纪婴宁想着刚才在病房，纪淮南几乎看都没看思凝姐，思凝姐也从头到尾没看过她哥，她这个旁观者看着都着急。
“思凝姐，你跟我哥……”
纪婴宁还没说完，就见温思凝脸色已经微变。
“婴宁，如果你是跟我谈你哥的话，那就此打住吧。”
纪婴宁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止住了这个话题。
“好吧。”
毕竟两人的感情，她再关心，也无法左右。
何况本来就是哥哥做得不对！
“思凝姐，你知道临渊哥哥为什么会住院吗？我跟你说，这事儿……”
纪婴宁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温思凝，然后道:“你说临渊哥哥对杜衡下手那么重，是因为沈薇姐还是姜羡予啊？我觉得肯定是因为沈薇姐，当初杜衡骚扰沈薇姐，临渊哥哥就……”
如果是以前，温思凝已经也会这么觉得。
只是现在……
“婴宁，永远不要觉得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有多长情。你以为贺临渊现在心里的人还是沈薇，可我觉得，或许未必了。”
谁都觉得贺临渊对姜羡予只是权宜之计，但男人这种生物，或许天生薄情。
男人就像是一艘在无边海域上漂泊的船。
你指望他靠岸？
不，永远不会。
纪婴宁闻言似乎明白了温思凝为什么会这么说。
而不等她开口说什么，温思凝便已经走远了。
纪婴宁品味了一下刚才温思凝的话，最后还是掏出手机给某人发了条微信过去。
谁知道呢。
真爱或许少。
但也许是有的。
……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
姜羡予这才从旁边的一个拐口出来。
她也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刚才鞋带散了，她弯下腰来系鞋带，却不小心就听见温思凝跟纪婴宁说的这些话。
贺临渊或许现在心里的人是她么。
女人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是不是她，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
她提起一边的口袋，刚出去，给自己买了几瓶饮料，又买了些零食和水果。
她回去病房，然后就看见男人正在打电话对那边说着什么，好像是让人送什么文件过来。
见姜羡予进来，贺临渊便挂了电话。
“回来了？”
姜羡予点点头，然后把东西放在床头，自己开了一瓶草莓味儿的汽水来喝。
“他们那么快就走了？”
她还以为这群人要拉着贺临渊聊一天。
“我跟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说的？”
温思凝跟纪婴宁就更不用说，全当妹妹似的。
姜羡予喝了口汽水，甜甜的，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下一秒手里的汽水就被男人拿走。
“什么味儿这么好喝？我尝尝。”
姜羡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