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太太，我以前这个话题我们之前已经交涉的差不多了，你是贺太太，就应该足够信任自己的丈夫。还是我有哪点做的不够好么？”
姜羡予没想到男人会是这样反应，只是贺临渊对她的态度太好，几乎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而沈薇的出现，以及那天的电话，让她觉得沈薇对贺临渊还是没有死心的。
谁都告诉她贺临渊跟沈薇之间的感情是真的，何况男人原本一辈子就会对自己的初恋念念不忘，沈薇那样的人，有足够的资本成为男人心头的白月光。
她不愿意当被抛弃的那个，所以总是想要先给自己提前留好退路。
她咬着唇，有些慢吞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贺临渊沉着脸的样子多少有几分可怕。
“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你想跟沈小姐在一起的话，我可以为她让位。”
让位。
贺临渊眯着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她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就能说出这样的话。
之前也是，她都说如果他想和沈薇在一起，她也可以离婚。
这场婚姻对她来说似乎并不重要，开始或结束，她都无所谓，可他的态度之前不也说的很明白。
是她压根就不相信他这个人，还是她对他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奢望和感情？
以至于这段关系，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哪怕两人已经是夫妻，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人养了宠物都是有感情的，何况两人朝夕相处这么一段的日子。
他当初在出事的时候想的都是不能让她守活寡，可她现在轻飘飘的一句她可以为沈薇让位。
多高尚啊。
还真的是让他佩服。
“贺太太如果这么不想要这个身份，现在想走就可以走，没必要明里暗里提示我，或者拿沈薇出来当借口，让我背锅。”
“还是说贺太太现在有了别人，或者是担心我下半辈子成个瘸子残废，所以才这么快想要跟我脱离关系？”
姜羡予:“……”
瞧瞧，怎么越说越严重了呢。
“我没那个意思。”
“我听着就是这个意思。”
姜羡予叹了口气，男人的脸温淡清贵，实在是不太适合生气。
“好，刚才那句话我收回？”
姜羡予脾气温软:“我只是说的如果，没有别的意思，未来的事情谁也不能确保的不是吗？”
“跟我道歉。”
贺临渊视线落在女人的脸上，盯着她看了很久，薄唇微掀，最后说了这四个字。
姜羡予:“……”
男人的脾气有时候还真的挺奇怪的。
就为了一句话，至于这么生气？
但贺临渊要她道歉，她从善如流。
“对不起。”
男人看着她，轻嗤一声:“呵，敷衍。”
姜羡予抿着唇，过了会儿，语调温软:“嗯，那要我怎么道歉？你说。”
“晚上再说。”
男人好一会儿才开口，似乎还是深思熟虑过后。
四个字，从男人口中说出来莫名透着几分暧昧，姜羡予假装没听懂，但到了晚上，还是没办法装傻避过去。
病房的门是被锁住了，窗帘也拉上，姜羡予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有些不情愿。
“贺临渊，你现在伤还没好，医生说过不能……”
“我不动，你来。”
这就是男人口中的道歉。
姜羡予觉得贺临渊这人真的很不要脸。
男人的眸色深的仿佛透不出光，盯着她，像是看到灵魂深处，又好像预知了一会儿的画面，于是更深邃了。
姜羡予咬着唇，还是不太愿意:“要不，等你伤好了再说？”
男人漆黑的眼只是看着她的，姜羡予磨蹭了很久，最后还是拿了衣服去了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医院到了这时候就很安静，安静的仿佛世界就只有两个人。
贺临渊住院也有几天了，这几天两人偶尔会接吻，但也仅限于接吻。
他其实不是没有反应，但是最后都没有发生什么。
直到今天……
姜羡予有足够的理由认为他应该是忍不住了。
所以今天才借口发脾气，然后要她拿这个当做道歉。
男人一条腿是不能动的，身上的伤也还没好，肋骨那儿其实也有受伤，所以确确实实是不太能动，医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
姜羡予一身黑色的睡衣，吊带，性感，肌肤赛雪。
头发随意地披着，垂下来，偶尔会扫过男人的眉眼，脸颊，鼻尖会掠过女人发丝的发香，淡淡的撩人。
因为他受伤，女人格外地耐心缓慢又异常的温柔体贴，只是第一次这样，不太会，所以进展地并不是特别的顺利。
“贺太太，放松点儿，嗯？”
贺临渊手落在她的腰上，姜羡予羞红了脸，垂眸，就看见男人看着她露出的笑容。
她咬了下唇，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许看。”
贺临渊抬手搭着她的手背，到底是没拿开，男人唇角勾着:“好，不看。快点儿？”
姜羡予抿着唇角，眉头拧着，眼角都闪着几滴泪。
世界忽快忽慢，空调的风很快似乎都变得热了起来，不知道过去多久，姜羡予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声音都很低:“贺临渊……行了吗？”
男人的手握着她的后脑勺，偏过头来，薄唇吻着她，不断地。
他没说话，她动的很慢，到最后咬了下牙，实在是筋疲力尽了，用了最后一点力气，这才结束了这一场算是惩罚的亲密。
贺临渊搂着她，在她耳边轻笑，带着低低的喘息:“贺太太，下不为例，知道么？”
姜羡予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脸也依旧是红的。
她又拿温水打湿毛巾，给男人擦拭，贺临渊脸上尽是满足的表情，扬着唇角问她:“贺太太，其实偶尔主动一下，感觉也还不错的，是不是？”
姜羡予没说话，贺临渊低笑着:“以后可以多试几次。”
“不要。”
姜羡予给他穿好衣裤，然后绝情地吐出这两个字，回去把毛巾放好。
她累了，出来便躺上床准备睡了，男人却拉着她朝他怀里拢了拢。
“贺太太辛苦了，乖，晚安。”
语调温柔的给人仿佛情深的错觉。
只是，说不会离开她的是他。
可后来，说不爱她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