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笑话

齐墨远不愿出去,姜绾拽不动他,就在他身后推。

金儿在前头撩珠帘,看齐墨远笑的那么高兴,金儿觉得自家姑娘应该是上了姑爷的当了,以前大少爷骗了姑娘就笑的这么得意的……

不过出了屋,金儿就知道自家姑娘也没那么好欺负,在甩锅这事上,她还么见过比她家姑娘更厉害的。

这不,刚把姑爷推出去,姜绾就松了手,怒气冲冲道,“以后吃东西小心点儿,咬了嘴,还连累我被人非议!”

扔下这一句,哐当把门关上了。

金儿,“……。”

齐墨远,“……。”

看着被关的严实的门,齐墨远浑身无力。

他得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咬自己,齿印是向着外的?

屋内,姜绾心情好了不少,齐墨远那唇瓣虽然还有点肿,不过已经好了不少,虽然她说的有那么点离谱,但谁还敢盯着他嘴看不成?

揉揉肩膀,姜绾准备去小榻上躺会儿,结果刚要走,屋外有声音飘来,“娘子,为夫胸前咬出来的伤还没上药呢。”

姜绾,“……!!!”

啊啊啊!

姜绾差点没当场疯掉。

即便隔了一道门,齐墨远也能感受到来自姜绾的两道喷火的眼神。

不过他心情是特别的好。

嘴上红肿可以说是他自己咬的,胸前总咬不到吧?

四下小丫鬟脸都红透了。

没一会儿,姜绾就把门打开了,手里还拿着一药瓶子,望着齐墨远道,“一个大男人,被蚊子咬一口还要上药,也不怕被人笑话。”

齐墨远,“……。”

众丫鬟,“……。”

被……被蚊子咬的?

她们怎么不信呢?

不过世子妃总不会说自己是蚊子,没人会这么贬低自己。

就在大家迟疑的时候,姜绾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你要不放心,我给你请个太医来看看也行。”

总之,她没咬过,身正不怕影子斜。

丫鬟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齐齐看着自家细皮嫩肉的世子爷。

蚊子应该就喜欢世子爷这样的……

只是被蚊子咬一口上药就都过分了,还请太医,传出去,还不得把人惊呆掉啊?

更叫他们惊呆的还在后头呢,自家世子爷还真道,“回屋上药。”

姜绾顿觉不妙。

他昨晚是被蚊子咬了,但咬的是后背。

胸前压根就没有伤,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伤口啊。

姜绾眸光一转,喊道,“铁风。”

铁风躲在暗处。

姜绾一喊,他就出来了。

铁鹰想伸手抓他都来不及。

这傻暗卫……

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也出去,听话也不是这么听的啊。

铁风没多想,道,“世子妃唤属下何事?”

姜绾把药瓶塞给他,“我去王妃那一趟,你给世子爷上药。”

丢下这一句,头也不回的下台阶走了。

金儿紧随身后。

出了柏景轩,金儿道,“姑娘,你走慢点儿,姑爷没来。”

姜绾脚步慢下来。

走了会儿,见有丫鬟送大夫出府,金儿想起来有件事没禀告,忙道,“姑娘,昨儿夜里二太太和三太太她们在祠堂吵了起来,半夜晕倒,被送回去了。”

意料之中的事,姜绾一点都不奇怪。

她下的药虽然不重,但毕竟挨了板子见了红,二太太三太太娇生惯养,平素就忍不了罚跪之苦,何况是在挨板子中毒之后,再加上她们又被罚在一处,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有气,更是雪上添霜。

这还是怕王爷动怒,才一忍再忍,到了半夜才晕。

这口恶气是狠狠的出了,想来从今以后,二太太三太太都很难维持明面上的和睦了吧?

姜绾抬脚往天香院走,按理她该先去给老夫人请安,不过王妃动了胎气,她先去探望王妃也很正常。

只是走了几十步后,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叫她不舒服的视线跟着她。

姜绾转身回头,就看到齐萱儿带着丫鬟走过来。

见姜绾望着她,齐萱儿扭头往南院走了。

屋内,二太太躺在床上,丫鬟刚给她上好药,轻轻把被子盖上。

齐萱儿走进去,唤道,“娘,您没事吧?”

二太太疼的额头冷汗涔涔,怎么可能会没事,她望着齐萱儿道,“你怎么回来了?”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女儿怎么能不回来看看?”齐萱儿心疼道。

若是可以,她都想永远待在靖安王府陪在爹娘膝下。

齐萱儿红了眼眶。

二太太知道她在豫国公府的日子过的没那么顺心,豫国公世子的事,虽然清兰郡主当众原谅甚至祝福了他们,可王爷又怎么可能真的善罢甘休?

这些天,豫国公的日子不好过,豫国公府又怎么可能给她女儿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二太太问道,“找到铁大夫了吗?”

齐萱儿摇头,“娘,您和爹是不是记错了,豫国公府派了人去禹州,是有位柳家大少爷患了腿疾,难行寸步,但并未有什么姓铁的大夫去给柳家大少爷治病,人家柳家听说了铁大夫医术高超,还想送柳大少爷进京求医呢。”

二太太眉头紧锁,“怎么会记错呢?你爹不是亲耳听到的,怎么会知道禹州柳家大少爷患有腿疾?”

这一点,齐萱儿也想不明白。

但豫国公府派了管事带人去禹州找人,问的很清楚,怕铁大夫不肯医治,柳家帮着撒谎,还特意趁着柳家小厮出府,把人绑了,刀架在脖子上问的。

人家小厮都吓尿裤子了,断不敢撒谎骗人。

再者,柳家虽然在禹州地位崇高,可在豫国公府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借柳家几颗胆子,也不敢糊弄豫国公府。

想到这里,齐萱儿有些急了,这些天,豫国公世子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怕被人耻笑,他连门都极少出,对她更没有好脸色,要再找不到那铁大夫替他治病,她都没法在豫国公府待下去了。

屋外,一小丫鬟抱着几锦盒走进来,二太太见了道,“画都拿回来了?”

小丫鬟有些支吾,“拿是拿回来了,只是有一幅画不小心被沾了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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