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轻如蚊鸣,听不清。
阮绵心虚得要命,她发誓这辈子第一次,比起她偷看小电影的时候,还要强烈好几倍。
那感觉,就是临门一脚,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结果……
半路杀出个拦路虎。
屁股底下软软腻腻的,有些难受。
阮绵甚至都不敢去推开他,哑着嗓音:“那个……我可不可以……”
“什么都别说。”
陆淮南声音低沉得,仿佛从喉骨里挤出,他抿唇冲她笑了下,笑得有些苦涩无奈,捧起她的脸摁在自已唇边,似是在安抚她脆弱的情绪,也是在劝解自已。
他神情特别复杂。
阮绵蜷在他怀里不敢动,怕过多的动作,都会轻易的牵起他反应,让他更为难受。
约莫三秒钟有余。
陆淮南亲手给她穿上衣服,眼底的情绪恢复如常。
语气温和:“在瞎想什么呢?以为我要生气跟你闹?”
他起身,伸手过去抱她。
阮绵怕直接漏出来,她没敢挪身:“没有。”
“不要我抱?”
“我自已可以走。”
他也没坚持:“好,有需要叫我。”
想必他眼下肯定比她难受得紧,阮绵是想着各自的身体都冷静一下,免得待会再次擦枪走火,虽然他把情绪藏得好,但该看到的,她都看得懂。
“嗯。”
“楼下还有浴室吗?”
他问得猝然。
阮绵楞了瞬,才明白出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抬起眼,视线恰到点的瞄到他大腿边。
猛地吸口气,可她眼睛却挪不开道了,明明理智告诉她不要盯着,身体跟行动上,却迟迟的无法跟大脑站在同一战线。
阮绵甚至都觉得很是羞愧难当。
她呼吸,再吐出,感觉胸腔热热的,心脏跳得特别快,脸烫心乱。
人在情绪越乱的时候,话脱口而出,或许自已都能吓一跳。
阮绵只听到她开口:“我可以帮你,要不要,不过你得等我先出来。”
两人瞬间表情都僵住了。
尤其是陆淮南,他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的,哪怕以前两人也多少有过,可能是这几年来的离别,她又向来冷脸他,面对突如其来的这话。
陆淮南有些受宠若惊。
他再次确认:“你刚才说什么?”
他没想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多听一遍。
阮绵显然也是没想到他还会问,脸唰地一下热如火烧。
喉咙更是干涩得,如同抽干了水分,她只能不停的吞咽唾沫,来缓解那种涩劲。
陆淮南玩味的看着她脖颈处不断的滑动好几次。
他双手一撑,掌心撑在她身边的床上,深陷进去,蹲身于她面前,仰视的角度睨她,目光深沉宠溺:“你刚才说,要给我解决问题,是真的吗?”
“嗯。”
闻言,陆淮南眸中微湿。
他嗓音轻柔:“心疼我?”
这次她没说话了。
心疼是发自内心本能的想法,沉默是想守住自已最后的那一丝尊严。
至从两人再次碰面,纠缠不清之后,阮绵就知道,她不能再用以前那样的模式跟陆淮南相处。
“怎么不说话了?”
“不心疼。”
她伸手推开他,作势起来。
陆淮南站直,一个反手捞住她左边手腕骨:“绵绵,我很开心你会这样,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哪怕我再难受,也该也必须忍着,你不用自责,知道吗?”
阮绵红着眼眶,把手抽开:“我没自责。”
她的语气再次回归到冷漠。
这不但没让陆淮南感觉到焦虑,反而是轻松跟欣慰。
说明,她已经脱下防备,开始正式接纳他了。
否则,依照阮绵的脾性,她是绝对不会佯装得自已很冷漠的。
但凡装的,就有异动。
装得越真,心思就越深。
他欣慰自已的坚持不懈,也欣慰她愿意再给一次机会,让他好好弥补她。
“清理的时候小心点,脚别碰着水,要是不方便的话叫我。”
“好。”
陆淮南又问:“家里有备用的那个吗?”
阮绵人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刚来时的量并不多,她还能忍住。
听到这话,心猛地狂跳两下。
“应该还有吧!”
“应该那就是没确定,我去给你买,用哪个牌子的?”
话毕,她能听到身后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阮绵蠕了蠕唇,随口给他报了个品牌。
“好。”
她拉上门,由于一边脚上有伤,没法直接站在花洒下冲洗,先把浴缸里的水放到一半。
阮绵试探着半坐进去,把受伤的腿往外放,搭在浴缸边边,尽量不碰着水,水温不冷不热的刚刚好,在她面前微微涌动着,有种波澜微起的氛围感。
脑子里皆是陆淮南跪在床上的模样,又欲又好看。
阮绵拍拍脸:“阮绵,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不得不说的是,陆淮南那样子,成功勾起了她的馋欲。
陆淮南去的第一家店,老板说没货了。
第二家店,没有那个品牌。
事情就是这么巧。
他开车往下继续走,在附近五六公里的一家商贸,碰见江岸跟沈叙,乔南笙。
两边近乎是迎面撞上,他进去,对方出来。
江岸冷着张脸,在跟沈叙说话。
反观沈叙,看到陆淮南的那一刻,眼神无比慌张,不过只维持了不到两秒钟,他面部再次回归如常,也就是这两秒,陆淮南看了个真切。
恐怕秦瑶伤李锦心,又绑架阮绵一事,江岸根本就不知情。
他抬起眼,先出声招呼:“新婚快乐。”
陆淮南是故意的。
按照两人的关系,又是商场上的劲敌,他完全没必要跟他打这个招呼,自取其辱。
可如果他不打,事情就不得善终。
“陆总客套了。”
江岸同样的语气,客气疏离。
陆淮南站在距离三人一米远,他饶有兴致的问起:“江太太近来可还好?”
知道秦瑶的脸划伤,看江岸这么急匆匆的,估计正是为了这事赶回去。
他看在眼里,没一句话直接点破。
游戏就得慢慢揭开来,才好玩。
看着沈叙变幻来,变幻去的脸色,陆淮南只觉得解气又泄愤。
江岸冷声:“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