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机会只给一次

“机会我只给一次。”

阮绵也根本不是跟他欲情故纵:“给再多次,也是同样的答案。”

陆淮南身体僵了僵,笑容持在嘴角,像朵没来得及绽放的花苞。

他埋头进她脖颈间,低声问:“在里边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

“都是真的。”

她不想再说任何违心的话,自欺欺人,还伤害别人。

鼻息跟口腔,皆是阮绵衣服上淡淡的清香味,陆淮南贪婪而又迷恋的闻嗅,觉得心都舒畅了不少,他抬起脸,笑容灿烂夺目:“晚上我再过来接你。”

“不……”

他亲过来,堵住她说话的嘴。

食指玩弄她嘴唇,逼得阮绵没法继续开口。

陆淮南目光笑盈盈的迎着她,说:“不准说不要,不喜欢听这两个字,床上不准说,床下也是。”

“好。”

了解他脾性,她表现得特别的乖巧温顺。

陆淮南这才放过她,允许她回去。

看她走远的身影,他暗自摸烟抽,抽得嘴里干巴巴的,嗓子眼也辣得难受,才启动车回住所。

刚到,忙着洗完澡,躺在沙发里玩弄手机。

他的朋友圈很少动态,几乎长年不发一两条。

今儿个,陆淮南却心血来潮般,发了一个意有所指的文字跟配图。

图片是阮绵的背影,黑色西装,黑色直发让风吹得飘逸,八公分的黑色细高跟,鞋带衬得她脚皙白漂亮。

她人瘦,还骨感,脚踝骨突出。

侧脸线条丝滑干净,眼睫长到侧着面,都能看到卷翘弧度。

陆淮南配的文案是:冷是你,热亦是你,余生还是你。

对于一个平常近乎毫无动态的人,突然有一天开窍发朋友圈,这惊讶程度不亚于亲眼见证铁树开花。

陆淮南发朋友圈,阮绵的微信炸了。

是个人都往她这里发信息询探消息,有些是好奇八卦的,有些是不敢直接问原主的。

只好跑来她这打探情况。

属黎近首当其冲:「阮绵,他什么情况?万年没一条动态的人,突然发朋友圈,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眼睛出现幻觉了,这还是那个高冷的陆淮南吗?」

顺着这话,她点进去看,放大了图片。

那张图,是先前在盐城拍的,他抓拍技术还算不错。

最主要的是阮绵人长得好,怎么拍,怎么控原相机,都没什么太大的瑕疵。

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

阮绵也不着急回信息。

连黎近都来找她探问,倘若他没屏蔽外人的话,估计这会儿他圈子里那些人,都闹翻了。

事实也恰如她所想那般。

尤为是陈堇阳跟商衡,电话打到陆淮南那,逼着质问他怎么回事。

陈堇阳嬉闹的还把他动态截图,发进私人小群里,招摇过市的艾特人看,一个个的,活似见着什么稀奇玩意,看得眼珠子都瞪直了。

陆淮南有种被人当猴子耍看的错觉。

偏偏他还没法阻止,动态是他自已发的,没人逼他。

“喂,有事?”

陆淮南不耐烦的接起电话,手机斜斜贴在耳际。

商衡意味深长的嘶一声:“你这是撞邪了,还是吃错药了?”

手里磨咖啡的动作停下,他思忖会,眼神坚定:“就没可能是正儿八经的?”

“真开窍了?”

陆淮南这个微信号,从亲朋好友加他为止,只有在很多年前,他发过一次新年动态,差唔多是在他大三那年,从那至后朋友圈像是常年打烊了,万石都砸不出半点水花那种。

阮绵成为他,这十几年来的第一条。

她是那么幸运,又那么特殊的存在。

他吞下一口手里的咖啡,苦得很。

陆淮南喝咖啡从不加糖,此时他却拿勺子舀了一勺进去,搅动几番,才缓慢着语速回复商衡的话:“猪都有开窍的时候,感情我在你们心里,连它都不如?”

平时他不讲笑话,讲起来又好笑,又要命。

商衡:“得得得,我不损你。”

陆淮南的朋友圈已经被点赞赞爆了,但大家都保持着一致的态度:静眼观火。

只敢点赞,不敢询问别的。

他低沉着声音:“她还没答应,现在是情侣身份。”

这话就玩味了,像是解释,又不像。

商衡觉着他是在维护阮绵,怕别人以为是她先勾的他。

毕竟人跟人的身份摆在这,谁高谁低,大家有目共睹。

大概商衡开了免提,陈堇阳在旁听着,下一秒就是他聒噪的声音传送过来:“这还不好办,生米煮成熟饭,我不信她还能真去把孩子打了?”

这种招数在圈子里,屡见不鲜。

繁华偌大的燕州,多少女人前仆后继,费尽心机的想接近陆淮南。

想傍上他,更别说生孩子这种荣幸之至的事情。

真要是陆淮南渣点,敞开大门,光明正大的做生意,那些名媛千金早冲进门了。

奈何,他不屑于任何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商衡想拦住陈堇阳这张破嘴的,陆淮南先他一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跟黎近那仇,这辈子都别想解。”

大家不说,可谁都看得清。

黎近回来燕州,不是为了他陈堇阳。

他们之间仍然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姿态相处,就是不能越界半步,哪怕陈堇阳有一天把婚离掉,重新追求她,黎近也绝对绝对不会往前跨越半步。

有些人啊!

错过了,就再也不会回头的。

黎近就是这种人。

她很现实,对待感情也很专一忠诚,是优点,亦是勒死陈堇阳的一根缰绳。

“给你出主意,你也不必这么损我。”

陈堇阳把手机交给商衡。

商衡轻咳一声:“淮南,你刚才这话过了啊!”

陆淮南一口一口的品尝他做好的咖啡,沿着杯沿抿。

又觉得索然无味,明明还是苦的,他松手搁下:“我这是劝他清醒点,何必跟自已过不去呢?要是我,有种点先把家里那个解决掉,不然他想让阿近站在什么立场上?”

那边久久的沉默无语。

“你跟阮绵在一起?”

商衡绕开话题,避免大家都心里不畅快。

陆淮南懒懒的吐声:“没,晚上她要过来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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