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提声打趣他。
“既然你这么说,我还真得让你知道是不是宝刀未老。”
陆淮南起了个身,赤脚踩地,鞋都懒得穿,走去浴室开水,水声哗啦啦的响,从他那边传到她耳中,这氛围,这画面多少是跟暧昧脱不开关系了。
原本的半小时,事实是比她想象的更难走。
绕来绕去。
等阮绵找到具体位置,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
酒店在山脚下,独门独户的,远近三四公里仅此一家。
装潢设备上还算上档次,就是位置偏了点。
阮绵熄火停车。
她顺手在兜里摸了下,一个滑腻腻的包装袋,一共装了四个在里边。
以防万一。
万一陆淮南这边偏,没地儿买,也好临时派上用场,在感情没稳定下来之前,阮绵并不打算有怀孕生娃的任何想法,哪怕意外也得预防好。
地处偏僻,自然也就没有那种一对一的服务。
她进门时,前台都坐在那打瞌睡,眼都没往她这边撇半下。
阮绵刚出电梯,一只手掐住她胳膊。
走廊里乌漆墨黑的,半天声控灯也没亮。
不知是她动静小,还是坏了。
吓得她转身抬脚踢过去,脚尖还没碰着人。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调侃玩味:“每次见着我就动手动脚,你也不怕踢坏了没得用。”
阮绵真的被吓得不轻。
她脚没收回来,故意往他腿上踹了一脚:“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虽然黑,但听到他声音时,她意外的觉得勉强能看清他脸廓。
陆淮南一把抱住她,抵在身后墙上,他急促又激烈的吻落下来,呼吸沉重,心跳加速,彼此间的气温也在呈现直线上升的趋势,她下意识去勾他脖颈。
两人如两块胶,黏在一起。
阮绵脖子烫,脸烫,耳朵烫,浑身都热得不行。
她抬腿,试图想往陆淮南腰上窜。
他也很配合,搭了她一把。
陆淮南抱着她腰,阮绵视线比他高,四目在黑暗中对视上。
她低声呢喃:“抱我进去。”
他笑得好生玩味:“怎么?在这害怕了啊?”
“我又不是暴露狂。”
这次她确信走廊的灯是真的坏了,不然不会这阵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
阮绵听着听着陆淮南脚步进门,门锁一扣上,他唰地将她放下来,抵上身后门板,迫不及待的亲吻,咬得她嘴皮又麻又疼,他撬开她牙齿。
在她嘴里搅动得翻天覆地。
屋内没有说话声,只有接吻的沉闷哼唧声。
陆淮南来得凶猛而“深沉”。
他边亲,边带着她往浴室走。
令阮绵觉得神奇的是,人在这种环境,这种氛围下,竟然不用双眼,也能直接定位锁死位置,并且脚下还没绊倒任何物件。
进到浴室,陆淮南像是发觉了新天地,睁着眼亲她。
不管不顾的。
那一刻,真的像是相隔了几百年没见的情人。
右手压在她纤腰处,紧紧禁锢住。
左手勾起她下巴,把她身子往后抵,力道却保持在没弄疼她的分寸。
洗手池台边,亮起一盏暖黄色的橘灯,阮绵半睁着眼睛去看人,陆淮南眼神迷离深醉到,恨不能吃了她。
“淮南,我爱你。”
他动作一瞬僵住。
好半天没继续。
陆淮南气息又重又沉,他吐出好几口,五根修长的手指紧攥住她下颌,捏得阮绵都吃疼了,她听到他声音颤着在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从彼此卸下防备,重归于好后。
这还是阮绵第一次这么喊她。
之前在床上,陆淮南也不是没要求过,阮绵总是不开口。
她不开口,他不好去强迫她。
那种惊喜撞击心脏的刺激感,远比过世间美好万物。
“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阮绵满头是汗,亲出来的,她低着脸,额头抵在他额上。
陆淮南欣喜过后,竟然是平静,他伸手打她衣服底下窜进去,使坏的捏了一把,唇齿咬住她鼻尖,再挪到她嘴边:“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要命。”
他举起她双手,摁在身后镜面。
阮绵看着他匐匍在自已身上。
两人气息交织重叠在一块时,她感觉自已快死掉了。
直到嘴里的血腥味弥漫,再次将她从那种晕厥的状态中敲醒。
她听到陆淮南在她耳边呢喃轻语,但听不清说的什么。
好似在念她的名字。
阮绵一只手压住他头,这才听得半清他嘴里的话。
“真想弄死……”
由于身体的过度疲乏,这一夜她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大天明,盐城这个季节的天色雾蒙蒙的,早起时外边还在下毛毛细雨,把窗台飘了一层雾霜。
陆淮南给她留了张纸条:出门跑步,晚点回。
跑步是借口。
他主要是怕,自已起得太早,没忍住对她再动邪念。
阮绵身上就像是有一种魔力,时时刻刻吸引着他。
索性出门跑跑步,发泄发泄体力。
酒店房间的视觉倒是很好,从窗往外看,能一览群山,层峦叠嶂的。
阮绵坐在沙发里边等,边拍照给李锦心看。
不多时,陆淮南穿着一身休闲运动套装进门,那张脸干净利落得,昨晚上半点的**都没留,就仿佛他压根什么都没做,纠察不出丝毫蛛丝马迹。
“兴致不错。”
他一边拿着水喝,一边视线撇过来,夸她。
阮绵顺手把手机屏幕转个方向,故意不给他瞧。
陆淮南一把抓住她手腕,强行看:“什么宝贝?”
结果是她拍的几张他的照片。
角度还没怎么抓好。
心底偷着乐,眼底却抿起严肃:“想拍就拍,干嘛躲着拍,我是很见不得人吗?”
阮绵跪在沙发上,手顺着他胳膊爬到他肩膀去,就这么整个人往他身上驮着:“要不,你别回去燕州,先把这边的工作处理好吧,我在这陪你几天。”
陆淮南挑眉深思。
用那种打量她的目光。
半晌,他冷着声开口:“怎么?你在燕州藏着别的男人,怕我回去发现了?”
“哪能啊!”
阮绵那认真的表情,就差说天地良心。
“真没有?”
她嘴角撇了撇:“我不想你耽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