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王上,”巧言满是恭敬的说道“作为您最衷心的仆人,只要是您的旨意,任何事情我都愿意遵从。”
“是么?”希优顿王不置可否的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下去替我传达命令吧,召唤所有居住在附近的战士,命令所有能够使用武器、拥有马匹的男子,在正午过后两小时之内集结在城门口!萨鲁曼必将为洛汗国的累累血案而付出代价!”
“王上,不可啊!”巧言着急的大喊了起来。
“怎么?你不是说对我的任何旨意都愿意遵从么?”希优顿王轻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巧言说道。
“王上啊!”巧言脸色苍白的大叫了一声,急忙狡辩道:“并非我不愿意遵从您的旨意,可是倾全国之兵这样的命令实在是太不明智了,作为您最忠实的仆人,必须将您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这个巫师对您下了什么邪恶的魔法?以至于让您在下达命令的时候忽略了要留下来一部分兵力,保卫我王朝代代相传的黄金宫殿和财宝,以及王上您自身的安全。”
“呵,你还真是不负自己的巧言之名,”希优顿王冷笑了一声,接着整个人散发出了凌冽的气势,用雄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趴在地上的巧言喝问道“既然你怀疑我受了甘道夫邪恶魔法的影响,那么,巧言,你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样的邪恶魔法,会影响我的判断呢?”
“没,没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巧言惊恐的哭嚎了起来,他跪在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慌乱的解释着“是我该死,刚刚因为太过担心王上的安危而说错了话,英明神武希优顿王,怎么会被巫师的小伎俩所蒙蔽呢?”
“够了,既然我没有被什么魔法所影响,那么,就去执行我的命令吧,”看着自己曾经最为信任的臣子现在这个样子,希优顿王忽然觉得意味阑珊“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也不用担心宫殿和财宝,我们这次一个人都不留,也包括你,巧言,你也得骑马上阵,去吧!你还有时间打点一切,清理下你宝剑上的锈痕!”
“开恩啊,王上!”一听到自己也要上战场,巧言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太多的人,一旦上了战场结果肯定是必死无疑,他爬到希优顿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王上啊!请饶恕为您鞠躬尽瘁的小人物,千万别把我派离您身边!至少在其它人都离开的时候,我将会寸步不离地守护你,别将您的忠仆葛力马赶走啊!”
“是这样么?巧言?那么,我将特别对你开恩,我不会把你遣离我的身边,我将会御驾亲征,我要求你和我一起出阵,到战场上去证明你的忠诚。”希优顿王说道。
希优顿的话如同惊雷一般,让巧言愣在了当场,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哭嚎,他惊恐的看着希优顿,佛野兽在猎人的瞄准中寻找出路似地绝望,过了大约半分多钟,巧言才勉强的整理出一套推脱之辞。
“这样的决心,果然只有伊欧子嗣的国王才会拥有,即使他已经年老力衰了,但是,真正敬爱他的忠臣会考量到他的年纪,我看得出来,现在已经太迟了,某些不会因我王驾崩而难过的人已经说服了他,如果我不能揭穿他的阴谋,王上,请至少听我一言!您至少该让一名了解您的想法、服从您的命令的人留在伊多拉斯。指派一名忠诚的仆人管理此地,请让您的大臣葛力马替您保管一切,直到您回来!我祈祷您将会安全回来,虽然没有多少人认为这是可能的。”巧言跪伏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
“哈哈哈哈,”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伊欧墨,这时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一脚踹开了紧抱着希优顿大腿的巧言,厉声怒斥道:“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再搬弄着自己的花言巧语!如果这样的建议无法让你躲避战争的话,那么你会接受什么比较低贱的工作吗?如果有人愿意让你背负粮食上山,你会接受吗?”
“王上啊,你看到了么?这样让一个罪人竟然胆敢在大殿之中肆无忌惮的侮辱您最忠诚的仆人!”巧言爬了起来,用怨毒的眼光看着伊欧墨,大声的叫喊着。
“住口!你这只恶毒的虫子!”觉得已经浪费了太长时间的甘道夫,站出来用雷霆般的声音大喝道“即使在这种绝望的边缘,你还在玩弄诡计,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跪下来!萨鲁曼多久以前就买通了你?他承诺的价格是多少?当所有的人都死去之后,你才会拿走这些宝物,带走你想要的女人吧!不要以为我没有发现,从进入大殿的那一刻起,你那双眼睛就已经在她身上,不知游移打量了多久!”
“混蛋!你怎么敢?我如果早就知道,你对我的妹妹图怀不轨!那么在之前,我就应该斩杀你于剑下!”暴怒的伊欧墨将剑抽了出来,紧握着剑柄,神情冰冷的向着巧言逼去,被吓坏了的巧言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希优顿的身边,大声的哀嚎着“王上啊,您看到了没有?这个罪人要在大殿中杀死您最忠诚的仆人啊!”
“最忠诚的仆人?”甘道夫被气笑了“哈哈哈哈,你的确是最忠诚的仆人,不过可惜并不是骠骑王的,而是萨鲁曼的,你已经替你的主人尽力了,或许你最后终将可以换到一些奖赏,不过,萨鲁曼以不守信用而恶名昭彰,我建议你最好赶快前往,提醒他不要忘记你忠贞的为他牺牲奉献。”
“你说谎!”被道破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即使是巧言一时之间也词穷了。
“这三个字也未免说得太轻松、太频繁了吧!希优顿啊,你看,这就是你王朝中的毒虫!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带他走,也不能把他留下来,以他所犯下的罪过,即使就此处死他并不算过份。”甘道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