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怪异

“战争之神看起来是所有神明中对外界最不关心的,但实际上,他一直在监控这个世界。”

一枚镌刻着铁剑与鲜血的徽章出现在黄奕手中,他半靠在沙发上,神色晦明,“大部分人都认为,战争之神渴望力量,他一直封闭着自己寻求强大的力量。可真相是,战争就是祂的力量,他如果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就必须要在人间挑起战争。”

“当时的各国之间虽然有矛盾,但是因为经济全球化的问题,这些矛盾远远不够成为战争的导火索。”

把玩着手中的徽章,黄奕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祂其实早就疯了,实际上,二十年前我和他的那一次交流就是最后一次了。”

当时,黄奕感到了人类的身体是有极限的,但他又没有什么奇异道具能让他不做人成为吸血鬼,所以,他选择了向神明祈祷。

而意料之外的是,战神回应了他。

【赐予你成神】

简单的五个字,让黄奕顿时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祈祷真的得到了神明的回应,最主要的是,他还要让自己成为神明。

对于当时渴求力量的黄奕而言,这样的结果简直就是天降的惊喜。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了。

但是,他并没有接受,而是选择考虑考虑。

不是因为他最喜欢的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不。黄奕之所以拒绝了这个选择,是因为他有一件事没办。

结婚。

是的,结婚。

黄奕曾经也一度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武道已经十分无趣了。在他十九岁那年,他弄了个蹩脚的伪装开始在塔里克境内挑战武道家。不出一年,黄奕百战百胜,这让他一度认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

然后他就被一个四十多岁不着调的中年人给教育了一顿,黄奕依旧记得,那个中年人把自己摁在地上打时还不忘跟他老婆汇报自己在干什么,甚至连下一秒要出左拳都说了出来。都这样一心二用,黄奕依旧打不过他。最后,黄奕在那个男人临走之前问他为什么这么强大。

“因为我有老婆。”

黄奕忘不了那个中年男人看向自己时,那怜悯的眼神。

“你这种雏男这辈子都懂不了。”

黄奕不是没输过,但在他神功大成后被打成了狗还被人用这种直击心灵的方式嘲讽他倒是第一次。在被嘲讽之后,黄奕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是不是有了家人后他就强大了?

很显然,这个世界没有【白脸曹操大战白人下巴紧身衣张飞】这种影视作品,他们还不知道孤儿对战斗力是有一定加持的。所以,黄奕选择了追求他喜欢的人。

这就是黄奕人神共愤的问题了,当时的黄奕凭借着战争教会少有的智慧入了当时教宗的法眼,当上了一个小神官。用了不到一年时间,黄奕就成为了当时教宗的左膀右臂。再过一年,黄奕直接追求了当时的教花,也就是教宗的女儿。

如果不是黄奕真的能打,估计战争教会那群肌肉里长了个脖子的莽夫早就把他套着麻袋沉进江里面了。很快,黄奕就和教宗女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然后我就把战争之神给忘了。”

用力地抹了一把脸,黄奕看着不敢置信的几人,重复道:“对,我把战争之神的事给忘了。”

黄奕的妻子可以说是战争教会的奇葩,知书达理温柔体贴,仿佛和战争教会这四个字完全不搭噶的一切美好都在她身上体现。就这样的温柔想,黄奕挡得住吗?

早就沦陷了。

所以,黄奕就这么在温柔乡中沉浸了,完全把之前跟战争之神祈祷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后来,我老丈人在一次祈祷中得到了一个神启。”

深吸一口气,黄奕眼中原本轻松怀念的光黯淡了下来,“神说,成神不可避。”

“当时我的老丈人跟我,神明说完这句话后就陷入了沉寂,并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但我知道,这是一个警告。”

黄奕摊开手,故作轻松地说道:“后来的故事就很简单了,我不想成神,战神用我老丈人和妻子的生命威胁我。我屈服了,但在成神的关键时刻,他们把我救了下来。结果就是他们接触到了战神口中的真相,疯了,我把他们杀死了。”

黄奕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只是在谈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但大家都明白,这件事对黄奕来说就是一个无法抹去的伤疤,一直在流血,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而已。

“呼。”

周离点了点头,他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追问。因为他的疑惑已经被彻底解开了。

“明天要和我一起去吗?”

看向面前的黄奕,周离意有所指地说道:“有可能,会发生一些你想看到又不想看的事情。”

黄奕沉默了,他或许理解了周离的意思,也或许只是在犹豫。良久,他幽幽地长叹一口气,抬起头,闭上眼,嘴角颤了颤:“去吧。”

“我还真想知道,那个逼疯了这么多人和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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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啊...”

深夜,白芩看着手中那份文件,怎么看怎么不对。

人员名单...没有任何变动。

所有岗位上的教徒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调动也没有退休,整个人员名单的后几张纸全部是空白的,没有任何调动记录。

“这怎么可能?”

越看,白芩心中越慌乱。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的这些繁文缛节,落在自己手中后竟然如此繁重。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疏于职责已经好多年了,这些年来,她发表了无数元素上的论文,却从来都没有看一看自己的教会。

“教会所有的人员变动都被封锁了,这件事五年前我就和你汇报过,你说,无须在意。”

这时,一个身着灰色长袍,面容清秀但却满头白发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着白芩,紧皱着眉头说道:“你是教会的教宗,你如此慌乱,让其他教徒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

“谁封锁的?”

白芩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问道:“五年没有任何人员变动,信徒的数量从未增加也从未减少,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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