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雷鸣电闪!求首订!

【难道......】

王远呼吸完全停滞,战栗涌起,脑海一片的空白!

难道个鬼!

你倒是想下去啊!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嬴政眉头一跳,心中把这个阴阳人骂翻天,

随即眼神幽暗,气势微微散开,如同巍峨的山岳,目光恍若神剑,洞穿心神。

现在朕舞台给你,灯光也给你了!

为什么要停下来?

阴阳人,你不脑补出理由,朕等一下怎么知道该说什么?

嬴政很是无奈,感觉这个阴阳人就是在搞自己的心态。

“啊?”

闻言,王远微微一愣,一脸大写的懵逼,寒毛倒竖,本能感受到了畏惧。

看着政哥这一脸的智珠在握,让他本能陷入了怀疑,似乎自己真的懂了。

【可问题是......

我到底懂了什么?】

【到底是那个挨千刀的玩意,把政哥给坑了的?】

王远迷茫了,站在原地。

而周围的众人皆是微微倒退,目光在王远和嬴政的身上不断移动,写满了骇然和恐惧!

“嘶!”

扶苏抽气,脸色忍不住微微泛白,两只手掌抱在胸前,紧张到无处安放。

嘴巴张开,发出了无意识的呢喃声。

“这是...又要...开始...了吗?”

“这一次,居然...是要对两次...暗号?!”

忍不住心中的惶恐,第一次尚未察觉如何开始,可以理解为准备不佳。

可第二次如何开始,他居然还是无法察觉!?

“恐怖如斯!”

话落,其它人连忙一颤,退后得更加远,如避蛇蝎!

王县令真的......

好可怕!

众人瑟瑟发抖,明明都是个顶个的汉子,可现在都弱小的如同婴儿,茫然且不知所措。

【开始?开始!】

【你们这是把我当做是开瓶器啊?】

【要不要老子给你们两箱啤酒?】

感受四周的惊骇的目光,王远嘴角抽搐,五脏六腑抽筋,差点就要吐了。

无比想要怒骂,教这些家伙重新做人。

丫的,能不能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脑补?

他现在自己都还在懵逼,你们就能不能别当懂王了?

【以后全球变暖,你们全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陛下...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听不到回答,只能硬着头皮再度发问。

【能不能不要当谜语人?】

【难不成是因为楚地贵族项梁?我没有弄花项梁的面孔,所以被嬴政猜出了凶手?】

【可这也太扯了吧?】

不敢置信,虽然他刚刚因为疏忽大意,没有弄花项梁的面孔。

但现在才过去多久,嬴政就已经猜出来了?

【黑水台的这个效率,也太夸张了吧?】

【大晚上加班还如此的积极?朝阳区群众都没有怎么厉害!】

【在我闭着眼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是思索,王远就越是崩溃,无比拿着一个盘子放在自己的面前,装着泪水。

【呜呜~羽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是没了,我可咋办啊?】

你这个阴阳人想的都是啥玩意?

能不能正常一点?

嬴政无语,这种幽怨地和小媳妇差不多的语气,阴阳人都是跟谁学的?

而朝阳区群众那是什么?也配和朕的黑水台相比?

不过那个被你反杀的家伙,就是楚地贵族项梁?

好理由!

念头回转,嬴政了然,嘴角微扬。

“院落的那具尸体,朕已经查明了来历,就是楚地的贵族——项梁。”

“而项羽,就是项梁的侄子,也是这一次刺杀最大的嫌疑人。”

嬴政语气平静,话落,王远的神情立刻凝固。

“啊这!?”

嘴巴张大,几乎塞进了一个鸡蛋。

【特么的,居然真的被我猜对了?】

他目光极度的迷茫,忍不住湿润,看向了四周。

真的很想要瞧瞧,到底是那个家伙,居然如此手段逆天。

这才多久,就查出了真相?

【这些家伙是属于猎犬吗?】

可无论看到谁,谁都会下意识低头,完全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身躯瑟瑟发抖,害怕不已。

其实想想也是正常,谁知道现在的王远,是不是还在和陛下对着暗号?

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一句都没有听懂,但并不妨碍他们恐怖如斯。

看似毫无意义,事实上蕴含的信息极度庞大!

经历了那么多“匪迷所思”的巧合,在场的众人已经放弃了思考,尤其是扶苏,更是早就狂热万分。

总之,王县令牛逼就对了!

他们不能理解,只是段位太低了。

这是大佬的主场,他们这些渣渣在旁边喊着六六就完事了。

【就凭这群傻子?也能如此逆天?是在给我开玩笑吗?】

绝望!

看着这些家伙,王远双眼写满了死寂,泪水决堤,滴落在地。

这一下,他是真的什么话都不想了说。

【彻底自闭了......】

你要是会自闭,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

嬴政完全不在意这些,甚至还默默鄙夷了起来。

经历那么多,他早就知道阴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超乎常理,几乎毫无上限!

寻常人一生的梦魔,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顿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别看他现在哭哭戚戚,保不住第二天下午就能彻底恢复精神,依旧没心没肺。

一颗强大的心灵!

祖龙眼底闪过了一丝复杂,虽然隐晦,可真实存在。

看着已经面临崩溃的王远,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对王远升起了羡慕。

毫无由来,但却挥之不散。

羡慕他的没心没肺。

真好......

“既然王远你没什么事情,那朕就先回宫了。”

嬴政心情复杂,转身准备启程离去。

经过这样一耽搁,现在早就已经夜深,他也有些疲惫。

不但是身体,心灵更加劳累。

什么时候,他才能卸下所有的胆子和负担,就当初那般?

祖龙忍不住畅想,但很快便是无奈一笑。

恐怕只有大秦天下安定,才有可能实现。

可是现在大秦的未来还不清晰,六国乱贼蠢蠢欲动,北有匈奴,大月,东胡,难有南越残党。

大秦百万兵甲,完全不敢解散。

外加帝国后继无人,扶苏和胡亥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其实与其说他嬴政想要求长生,还不如说他只想要活的久一点,希望能够为自己的儿子们争取更多的成长时间。

“恭送陛下!”

不知道嬴政心中所想的王远,闻言之后1,忍着崩溃,迫不及待送别。

【呜呜,政哥可算是走!】

【赶紧让这些玄鸟卫离开,我真的受不了。】

【今晚实在是太伤心了。】

现在的他,只想要自己找个角落,好好埋葬自己,在棺材里面默默哭泣。

【人生啊!】

【为何你要如此的扯淡?】

那么想要朕走?

那么嫌弃朕的玄鸟卫?

本来的确是如此打算的嬴政,听到心声后,微微一笑,改变了主意。

“玄鸟卫,你们留在这里,贴身保护王远。”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能够让王远崩溃,就是嬴政喜闻乐见的事情。

正好朕心情郁闷,就拿你来开开刀。

“不用......”

“没事,朕今天难得高兴!”

“记住,以后阴阳人去哪里,你们就跟到哪里!”

王远:“”

【哦不!】

【政哥,就算你是我的亲爹,也没有怎么坑儿子的吧?】

“遵命!”

十名玄鸟卫立刻领命,看着王远的目光,带着丝丝的复杂和敬畏。

身为大秦最精锐的暗卫,他们还是第一次被嬴政派出,去保护他人。

以往他们被派遣而出,基本都是暗杀。

王远......

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们还有一丝丝的迟疑,以为只是自己想多而已,一切不过是巧合。

那么现在,他们心中已然再无疑惑!

眼神之中全是敬畏,王远的身份绝对非同小可。

感受着这些目光,王远牙齿一颤,感觉自己某处微微一紧。

强忍着崩溃,朝着嬴政“感恩流涕”:

“多谢陛下关心。”

【个屁啊!】

【妈耶!我这个贞操是真的无法保住了吗?】

【呜呜呜~】

如果不是嬴政还在,而且还有伤势在身,他早就跑走了。

大秦实在是太过可怕,完全就没法待!

每过一秒,都如同进入地狱。

“咕噜!”

“王县令,真乃大秦的圣人!”

顿若默默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的重视来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身为黑冰台的统领,他深知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拿出红薯,拿出新竹造纸术,被六国刺客刺杀,现在陛下又亲自派了十名玄鸟卫保护。

这已经是四次了!

王远此子,绝对身份恐怖!

夏无且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活了大半辈子,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如此的绝望差距。

刚才发生一切,让他几乎都要窒息。

什么叫做常在帝心?

王远就是活着的证明!

“王县令,以后但凡有需要的地方,可以尽管来找老夫。”

“老夫一定竭尽全力!”

这位大秦第一太医,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这种承诺,足以让天下人为之疯狂,毕竟这在关键的时候,是能够救自己一命。

可王远听着这些话,却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丫的,那你能不能把政哥给毒死?】

【为什么泱泱大秦,会有你们这群奇葩?】

“哈哈!”

嬴政哈哈大笑,心中郁闷彻底消失,手臂微微伸起,安抚众人。

“好了,王远现还有伤势在身。”

“随朕回宫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目光随意看向了门边的一处案桌。

那里正摆放着一张丝布,方方正正,上面是一些杂物,最显眼的是,一块带血的玉佩,以及一个用纸片包裹起来的拇指大小的圆球。

这就是阴阳人身上带着的东西吗?

嬴政看了两眼,就大概明白了这些东西的来历。

下意识,脚步微微一转。

再度又看了一眼,并且上前伸手拿起了玉佩。

嗯。

朕只是想要看看这些东西中,有没有特殊,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嬴政心中有些遗憾,经过之前那么多次的经历,让他总感觉阴阳人身上都是好东西。

可惜,这里人太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强行拿走。

这个动作很是隐晦,顿若等人的注意力仍全在王远的身上,并没有察觉到。

不过王远的还是发现,因为他的目光一直都是在嬴政的身上,紧张不已。

看到这一幕,差点吓到当场瘫倒。

【卧槽!】

【政哥你要不要那么狗?】

【玩我就算了,还要抢我的东西?】

【其它倒是无所谓,但那个圆球和玉佩,绝对不能丢啊!】

【土匪进村了吗?】

【老子坑儿子,也没有你这样丧心病狂吧?】

想的都是一些什么破玩意?

而且朕如果真的是你的老子,早他喵把你的三条腿都给打断了!

嬴政吐槽,同时心道,而且那有朕那么帅的土匪?

随即,准备收回目光,不再刺激阴阳人。

今天他的收获已经足够多了,就没有必要揪着阴阳人不放了。

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整天想要造反,也是挺不容易的。

而且如果太狠了,自己以后还能在哪里找乐子?

压下心中的惋惜,就要将玉佩翻面放下。

然而刚刚一翻面,血色和洁白之间,露出了一个深邃的文字......

赵!

看到白洁的玉石上所露出“赵”字的瞬间,嬴政的动作就瞬间僵硬住了!

这.......

怎么可能!!?

轰隆!

咸阳的夜晚中,闪过一道破天的雷鸣,照耀整个苍穹。

大秦祖龙站在门边,半边身子被雷光照亮,染上了白芒!

远远看去,如同和雷电融为了一体!

或者说,这只是表象!

心中,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抖疯狂蔓延,遍布四肢百骸,震撼心神!

他整个人......

都动不了!

“这是要下雨吗?”

“好奇怪!”

除了王远之外,扶苏,顿若,玄鸟卫们都本能看向了窗外。

现在不过是十月,这个时节咸阳的雨季早就结束,居然能够出现暴雨的迹象,属实有点离奇。

“陛下,这个玉佩是臣的家父所留......请陛下放下。”

无视雷电,王远站出,颤抖请求。

和其它人不一样,他完全不在意到底下不下雨。

只想要拿回这个玉佩。

这可是他这一世老爹所留下的唯一东西啊!

【政哥,做皇帝真的不能不要脸啊!】

【没有了这玩意,我娘的愿望遗愿该如何完成?】

他真的很慌了,其它就算了,可这个玉佩真的不能丢了。

虽然觉醒记忆是这三年的事情,可是实际上穿越,却是在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他出生在大秦。

而他的娘亲,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自己找到父亲。

可是,关于这位父亲的所有信息,娘亲却什么都不肯说,只在临终前留下了这块玉佩,和一声深深的叹息。

“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然后...

与世长辞!

那一年,王远正好十三岁,也是在那一天,他觉醒了穿越者的记忆。

回忆结束,王远一阵的龇牙咧嘴,目光死死地盯着玉佩,心中懊恼不已

【丫的!这块破玉佩怎么这么能够搞事?天天就吸引政哥的注意?】

【我现在已经很烦乱,能不能别再给我搞事情?】

【简直就是和我那个挨千刀的混账老爹一模一样,都是应该被踩死的垃圾!】

嬴政:“......”

他身子稍微一侧,对着王远,让后者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但拿着玉佩的手,却是在微微颤抖。

都是应该......

被踩死的垃圾?

“朕...知道。”

“但这些东西上...很可能有贼人的......线索,让朕回去...派人好好调查。”

说罢,嬴政便不再停留,放下玉佩,挥手让顿若过来收拾。

转身呼吸微微急促,快步离开了房间。

甚至连王远的心声,都没有功夫去理会。

再不走,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原来这个世界......

真的如此的魔幻!

“恭送父皇!”

扶苏回过神来,朝着嬴政行礼。

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父皇之前就有想要离去的念头。

虽然不明白为何要拿走玉佩,但他已然不敢插入其内。

“恭送陛下!”

十名玄鸟卫也是如此,恭敬行礼。

顿若把案桌上的东西打包带走,夏无且跟上。

“恭......”

扑通!

唯有王远无力坐在地上,连伪装都差点做不到。

看着这一次,连最后脸面都不要的嬴政,真的气得想要吐血。

【呜呜!我实在是受不了!】

【这都是什么玩意!】

“王县令,你刚刚到底是在和父皇对什么暗号?”

“可否告诉徒儿?”

“吃面包啦,你这个傻子!”

极度崩溃的某个阴阳人,拿起半截法棍,直接扔在某个傻子的脑门上。

今晚的咸阳,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

轰隆!

雷光闪烁

咸阳城外,一个矮小的地道内,张良和项羽的身影狼狈走出,浑身都是血色的泥土。

“呕!”

“王远此子,真的太可怕了!”

张良率先忍受不住,一离开地道,看到夜空,受到雷声的刺激,就忍不住剧烈呕吐了起来。

“呕呕呕!”

真的顶不住了!

他虽然是一介文人,但也经历过生死。

能够让他如此崩溃,可想而知,刚刚的情况是多么的凶险!

“混账!”

项羽虽然没有那么不堪,但也双拳紧握,手臂上全是干固的血痂!

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暴君的反应会如此之快,封城命令下得如此果断。

哪怕是有了这一条地道,他们也差点被无数大秦卫兵围追堵死。

这一晚上,光是死在他手上的性命,最起码就有三十条!

战到最激烈的时候,甚至连霸王枪都被迫放弃了!

就差一步,他们就要死在咸阳这座牢笼之中!

“恐怕就是刺杀那个暴君,也不过如此啊!”

项羽忍不住战栗。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对张良为何要挖掘这条地道感到质疑,只是因为项梁安抚,才没有多说什么。

而现在现在项梁已经死了,而他也恍如败家之犬,狼狈而逃!

回头看着远处咸阳城巨大的阴影,这位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年,生平第一次感受无力。

四周凄凉的寒风,就仿佛是王远嘲笑。

刺耳而嘲讽!

“如此恐怖的暴秦,又该如何去颠覆?”

语气极度的黯然,双手无力瘫下。

“为什么!为什么王远就不能去死?”

“项羽兄,还没有到真正绝望的时候。”

张良停止住了呕吐,抬头看着项羽,两人的目光碰撞,一个不甘,一个绝望。

“我们还能去........

一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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