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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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种下树苗后,锦芍就经常惦记着,三天两头往小院里跑。

玉眠伺候了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锦芍对一件事这么上心过。

感动得吸了吸鼻子,玉眠欣慰道:“原来小姐喜欢养花啊。”

正在给桂花树苗浇水的锦芍头也不回道:“这样珍贵的花树苗,若是没养活多可惜。”

玉眠发出感慨的声音一下在喉头哽咽住了:“……”

浇完水,锦芍提着空桶入火房去,准备给学子们做午膳。

大暑将至,无论屋内屋外都闷热得很,最是容易中暑的时候。

泡了一整晚的莲去外衣,细刀剜去发苦的莲芯,与泡好的银耳一同倒入锅内,待锅边冒起白汽,掀开锅盖将冰糖丢入,稍时停火。

锦芍拿起锅铲舀了一勺倾倒,银耳呈黄白,糖水微微发黏。

放入桶内安置一旁放凉。

屋中实在闷热极了,锦芍不停地抬手擦拭脸上的汗水,而要在炉灶旁一直观火的玉眠更是受苦,整张脸都被火烫红了。

“到屋外去转转再回来吧。”锦芍看着她心疼地说。

换作平时玉眠还能再忍忍说不要紧,可今日实在撑不住,感觉头昏脑涨要晕过去似的,起身拿起扇子去外头待会儿,可不能给小姐添麻烦。

外头虽日头足,但站在檐下还是阴凉的,偶尔风抚过带着热气,身上的汗水与衣裳黏连在一起,很是难受。

玉眠站了会儿正要回去,听到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小丫头,今日午膳吃什么?”

她心里咯噔一声,看到那人模狗样的师乌卿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身边还带着两人。

玉眠往右侧一瞧,小姐还在火房里头忙着,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你又来这儿做什么?你昨晚不是答应了吗。”玉眠手里提着的扇子被他抽走,原本穿得好好的衣裳领口半敞开,隐约能看到锁骨。

大有一副要纠缠到底的样子,她赶紧挪开了眼,真是伤风败俗。

师乌卿挑了挑眉拎着扇子给自己扇风道:“答应的是不随意瞧厨娘的容貌,与我出入后院有什么关系。”

身旁两人看着也是懒懒散散的,打着哈欠应是在哪儿躲起来逃课了。

“你还没说今日午膳是什么呢。”师乌卿看她一脸恼怒的神情,嬉皮笑脸的靠近调皮的眨眼问。

左侧的人拉了一把他问:“你不是说不会对寻常的女子出手吗?”

“我哪有对她出手,小爷可看不上这等容貌的女子。”师乌卿指了指玉眠的脸。

玉眠抬脚狠踩一下,疼得师乌卿“嘶”的叫了一声,“怎么动不动就踩人。”哪家的丫头脾气这么大?

扇子抢了回去,她没有好脸色道:“各位公子还是早些回前堂去得好,书童经常来后院,当心将你们三人都抓起来。”

“切,那小子说不定这会儿还在曾夫子那儿修撰经书呢,哪有空到处乱跑。”右侧的男子不屑地说。

玉眠抬手忽然冲他们身后喊道:“濡儿你来了!”

三人身子俱是一僵,赶紧绕过玉眠疾步往前走去,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后院。

哼,胆小如鼠还敢来后院,看她怎么治他们!

“这会儿不是该准备午膳了吗?你怎么站在这儿。”濡儿走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条道能望到尽头啥也没有。

“濡儿,”玉眠欣喜,看那道直通曾夫子屋子的朱门打开了,“你是来拿午膳的吧。”

“是啊。”书童看着她亲切的笑容有点纳闷,以往她可不会这么热切的欢迎自己。

“都快准备好了。”玉眠拿着扇子与书童一起进火房。

午膳是莲子汤、薄荷膏、荔枝肉、素烧鹅。

锦芍到一旁休息,玉眠将几样膳食分装放入食盒里,方便让书童提着。

将人送出门,玉眠将食盒递给他说:“日后多来后院啊。”

濡儿一脸不解地拿过食盒,答应道:“好。”

怎么今儿个这么欢迎他了?他摸不着头脑。

“怎么去外头这般久。”锦芍接过玉眠递过来用井水打湿的汗巾擦了一把脸,井水清凉擦过后脸上的黏腻感消失了。

玉眠接过汗巾拿去铜盆里揉洗,说道:“方才那个登徒子又来了,奴婢想办法将他拖住了,没让他到火房里来。”

听着她的话,锦芍陷入了沉思,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得早日想个办法出来。

外头的钟声响起,声音荡漾到了后院,玉眠将汗巾搭好在木架上,对锦芍说:“奴婢先去忙了。”

说着打开了火房与膳堂相隔的门插,将几样膳食端了出去。

那头很快就听到学子们惊喜地声音。

“今日有莲子汤!天哪,这鬼天气我还怕吃不下呢,莲子汤解暑啊。”

“这是什么膏?闻上去像很是清凉,不知吃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玉眠的声音回到:“是薄荷膏。”

锦芍半垂着眼眸,余光看到火房门口站了个人,惊得身子一颤回过神,定睛一瞧是年迈的老人。

那老人将头上的草帽摘下扇了扇风道:“姑娘,能否讨碗水喝?”

她站起身唤道:“张伯,稍等。”

说罢,取了一碗井水来递给他,二人说着话往外走。

锦芍将人带到了小院当中,看到桂花树苗,张伯感慨的上前抚过树苗的嫩枝,连连点头嘴里喃喃道:“好啊,是颗好苗子。”

“张伯,我从没养过花,不懂如何才能养好这样昂贵的花树,还请张伯指点一二。”锦芍看着这株只有她半人高的花树苗,认真的恳求道。

张伯摸了摸胡须冲她一笑道:“来,把手摸到树干上。”

锦芍顺从的伸手抚在树干上,树皮干滑微微发凉,张伯在一旁道:“这养花草树木就如同孩童一般,这树皮如若粗糙干裂了,便是它渴了;若是浮肿发软了,便是喝得太饱了。”

她轻抚过树干,不干不软,应当是正正好好。

张伯抬手摸上细软的小嫩叶说:“这叶子也是相同,叶片发黄便是缺了养料饿着肚子了,叶子枯萎便是冻着了需要加衣。”

这般通俗易懂的道理很是受用,锦芍点头道:“多谢张伯告知我这些道理。”

他点头欣赏的看着锦芍说:“莫要瞧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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