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chapter 110 我们离婚吧 (1)
难得听他这么不遗余力的贬损自己,沈居沅原先有的愧疚之心霎时由清浅的一条小河扩大为无边际的汪洋大海,连忙低着头小声说:“怎么能说自己是丧尸呢?再怎么着也是艳尸。[`哈十八小说`]舒蝤鴵裻”
这句话显然把他逗乐了,程牧行吹了声口哨,仍不依不挠的层层递进:“那个时候我在想,你这没良心的坏蛋肯定躲在哪个角落里笑我。”
程牧行瞅着她一脸自知理亏低眉顺眼的小媳妇状,他温和的声音里充满了理解和宽容,但仍继续强调:“天色那么暗,我拎着晚饭上去,看到床铺乱糟糟的你人没了,第一反应就是外星人肆虐地球了。紧接着我就特想知道我程牧行的老婆是不是被人劫持了,要是是个矮穷挫还好,要是是个比我高,比我帅,比我富,那我岂不是只能蹲墙角画圈圈哭?”
此前她一直埋首在他胸口,听到这段时,沈居沅忍不住蹙眉看他,也就两天不见,什么时候他的yy程度这么高了?
沈居沅颇有些喉咙不适的轻咳一声,办公室室内绒毯和防滑垫上进出刮蹭的脚步声提醒着她,此刻依旧是办公时间,多谈私事甚为不妥濉。
她微抿着唇角,表情有些微微的不自然,小声的向他道歉着:“kent,对不起。”
说完这句时,沈居沅用力的绞着手指,只有她才知道这是多么的敷衍和违心。
好在程牧行不疑有他,只敛了敛颊边的笑容,伸指捏了捏她的脸:“今天别回来来太晚,嗯?蠢”
阳光从玻璃外一点点透过来,星星点点的跳跃在他的眉间发梢,沈居沅背着光,只能微眯着眼睛瞧着他,程牧行抬起手的刹那,无名指间的那影影绰绰便愈发的明显。
沈居沅垂下眼睫,轻轻浅浅的叹了口气,原来他果真带着婚戒。
她紧盯着自己的鞋尖,沉默了一会:“牧行,乔妆要结婚了,多多少少我总要去帮些忙。所以今明两天我恐怕都没法回来,暂时先住她那儿。”
“当然可以,沅沅。”他一口应了下来,狭长的眼眸眯了眯:“需要我帮忙么?别累坏了。”
沈居沅扬起脸来,一脸的佯装镇定:“不用了,她只是有点婚前焦虑症。我去陪陪她就好。”
“嗯,那也好。只是…”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又要让我一个人面对mia么?她好歹还能每晚私会情郎,我却只能独守空房。”
虽是抱怨,他却眉眼弯弯的俱是笑意,沈居沅咬着下唇,心不在焉的哄着他:“好啦,也就一两天。”
程牧行抬头看了她一眼,细细观摩者她不自然的面容,忽然笑了:“我只是有点欲求不满。”匍一说完,便捏着她的下颌,深深吻了下去,如此的毫无征兆,她的心突突的跳着,一边分神的想着会不会有人突然推门而入,看这场好戏。从唇角到身体均是绷直僵硬的,他不管不顾的吻着她唇,舔着她的舌尖,攫取她肺腔的氧气,无视沈居沅瞪大的双眼,似乎是咬定她不敢声张。
不知吻了有多久,分开时,沈居沅轻扯他衬衣上的袖扣,满脸通红的看着脚尖:“程牧行,你以前在办公室时是不是常这么干?”
她满大脑叫嚣着:这是上班时间!且不是他的地盘,这厮真是嚣张的过分!睨着她愈发尴尬的脸,程牧行认真的偏头想了想:“现在不是午休时间么?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守身如玉着呢!”
沈居沅哑口无言的看着他一脸傲娇,好半晌,才结结巴巴扭扭捏捏的哄着他:“哦,那你,你先回家吧。我后天,后天就回来。”
一字一句说完后,她才后知后觉的体味到其中的暗示,霎时间又闹了个番茄似的大红脸。
程牧行弯弯眼,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乖,那就好。”
临到出门时,不忘将她额前的一撮碎发别在耳后。
站在落地窗前,她托着腮瞧着阳光下的程牧行,他走路时步伐极快,习惯性的抿唇,连着表情都是漠然和满不在乎。直到那辆黑色的奥迪驶离了她的视线,沈居沅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是的,她撒了谎。
过了今天,不,过了这阵子,他们就可以彻彻底底的over了。
那座住了三年的别墅,除了一些她私人物品和必备文件要拿外,她或许再也不用回去了。
此前毫无心理准备的见到他时,她还拿不定主意到底撒哪个谎比较好,到底是出差还是婚礼。想了想,还是乔乔的婚礼比较具有可信性。
当着面和他说离婚,时机和氛围均差了太远,他总能有办法让她瞬时抛掉大脑中的想法,在大多数时候她的理智往往跟不上她的情感。
沈居沅拨了颗戒烟糖塞在嘴巴里,清冽的薄荷多少有些唤醒她混沌的大脑。
她不记得那晚在热气蒸人的浴室他们做了多久,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时骨头像散了架,浑身绵软无力。如果说第一次时,她还可以自我安慰酒后乱性,失意忘形。可是第二次同塌而眠时,沈居沅霎时间觉得自己智商堪忧,可直降为0。
冷冷瞧着身侧睡着的唇红齿白衣冠禽兽,她只能狠狠捏着抱枕,事已至此,除了仓惶的扣好纽扣,急速逃离,她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可双脚刚一踏上绒毯,便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倒地时,她甚至还有几分没有常识的悚然心惊:“莫非是纵欲过度?”
她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嗖嗖的刺耳声,沈居沅才努力的睁开眼来,四周是一片是黑暗,应该是焰火,她想。双眼在慢慢的适应黑暗,落地窗,四周华美的摆设,以及温暖如春的室内,都在提醒她,她依旧躺在程宅。
沈居沅动了动手臂,很沉。她想支撑自己坐起来,可是没半分力气。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躺了很久,且根本未下过床。
她叹了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唇角,浑身汗涔涔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瞧着茶几上精美的玻璃杯,幻想着里面盛满了水,然后她可以一饮而尽。
就在她无限哀愁的同时,门咔塔一声被移开,许是怕吵醒她,来人进屋时动作愈发的缓和轻。
她大气不敢喘的继续闭眼装死,等了等,一双微凉的手抚上她的前额,在那里停顿了几秒,紧接着,微凉的指按住她的锁骨,腾出一只手来拿着湿热的毛巾替她擦汗。刹那就清冽的薄荷香氛味便涌入她鼻腔。
做完这些后,她还听到了往玻璃杯里注水的声音,紧接着,她的嗓子愈发的不舒服起来。
然而这一切还未完,虽然闭着眼,她依稀能猜到,他在修剪花枝,给盆景浇水,甚至…甚至是去了一门之隔的衣帽间换上居家睡衣。
当然一切这些均是在黑暗中进行,且又轻又快,沈居沅咽了口口水,勉强按捺下不耐,暗自觊觎着茶几上的那杯水。
可等这一切轻微的细响终于归于平静时,沈居沅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听到那声关门声,她口渴的要命,猫爪挠心似的微微睁开眼,只看到眼前一小块微弱的灯光,大约是为了不打扰她,程牧行只开了盏落地灯,那团小小的橙黄包裹着他,程牧行穿着米色睡袍,难得的带着黑框眼镜,灯光下,他白皙颈子的发梢尾柔顺服帖。
他弯下腰来,似乎从身侧的收纳盒里拿出了什么来,就着灯光细细看着,眉毛拧的很紧,沈居沅悄悄的睁大眼睛,好奇的屏息凝神看过去,好半晌,才看清楚,他拿的的是针线。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老眼昏花,她揉揉眼,用力眨了眨,终于确认那是针线没错。
尽管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可程牧行竟然会针线活这一点还是让她吃惊不小。她凝神静气的咬咬唇,原想等他出去时猛灌开水的希望瞬时破灭。
顿了顿,沈居沅终究不甘心的重新将视线投向他,那厢已经慢条斯理极其专注的穿针引线,以她这个生手的眼光看过去,程牧行的动作居然是奇异的和谐和熟练。
更要命的是,她认得他手上的衣服,那是她这些天一直穿着的针织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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