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4 这一秒 眼前人是你 (8)
沈居沅满不在乎的扬起酡红的脸,明明灭灭的灯光下,一堆金发碧眼或朋克、或哥特的摇滚青年里,只有他白衣黑发、清瘦出挑。请使用www.youxs.org。她微眯着眼,先是呆呆的瞧着程牧行的黑发明眸,继而冲着着他胡乱嚷嚷着:“hey,buy、me,a,drink.”
?也许是平时见惯她的恶声恶气,陡然间的闹腾亲切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程牧行侧过头来仔细瞧着她的眉眼,只低声咕哝句:“嗑药了?”
??没错,她此前一直很混,可还不至于混到嗑药的地步。彼时只有三分醉的她死抓着吧台不放,口齿清晰的回应程牧行:“你才嗑药了,你全家都嗑药了。”
??程牧行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杯盏,只抿着唇角看她,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看不出任何波澜,俊朗的面容一如骤雨突袭前的海面,平静的让她害怕。
??有那么几秒,沈居沅咬着嘴唇不出声,却瞬间失去了往常的牙尖嘴利。她怔怔的看了会程牧行,那厮依旧面色沉寂。她皱了皱眉毛,这么个平安夜里,有人庆贺即将迈入婚姻坟墓安排了盛大party,有人却只能在沙漠小城中的酒吧借酒浇愁溴。
??暗恋这件事儿谁都伤不起,这么多年对顾景何的痴心妄想只感动了她自己。说到底,她和她,从头到尾只是顾景何与岑朵安漫漫人生流光溢彩的锦上添花。均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这么想着,她反倒益发的有同病相怜之感。
??几乎是整个北美最热闹的节日,她却失恋了。且跑到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索性,她还有一位勉强可以依靠的同胞。可既然来了,按照程牧行爱玩的秉性,她深信今晚不会过得太平淡,一夜的疯狂嬉闹暂且可以让她忘记失恋的痛苦。
??沈居沅审时度势了一会儿,她的确需要程牧行这么个玩家做向导,旋即狗腿的扯了扯他的袖子,这个脸凑了过去:“不会吧,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我只是随口说的,你不要不跟我玩儿好不好?祷”
??程牧行伸指捏着她的下颌,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俯身看了她一眼,那双水汪汪的眼眸全是不情不愿的顺从。迷幻灯光下烟雾缭绕,他墨色的瞳仁微微眯起,舔了舔唇角,反倒低低的笑了:“难得你这么听话,沅沅,这里不好玩儿,我带你个好玩儿的地方。”
??他拥着她出了酒吧,裹挟着烤肠香气的寒风兜头灌过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其实程牧行口中好玩的地方临酒吧并不远,只需穿过两条窄巷。
??天气太冷,沈居沅跺跺脚,紧了紧大衣扣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同寻常夜总会别无二致的建筑物,静默了一会才抬起乌黑的眼眸失望的看着程牧行:“恕我眼拙,我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特别。”
??沈居沅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除了服务生很鬼祟的用塑料罩将汽车牌照遮起来这点令她很费解外,她实在看不出有半分驻足的价值。
??许是察觉到她抬脚欲走,程牧行长腿迈前一步,懒洋洋的捉住她细细的手腕,下颌朝门内扬了扬:“沅沅,不进去怎么能知道内有乾坤?”
??程牧行白皙的指触到了她的肩,十指轻轻拢了拢,微醉的她就整个跌到他的怀里,台阶上的侍应生早就将门打开,他亲密的揽着她的肩进去后,不忘轻轻关上了门。
??葡一进去,温暖又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她睁开半醉半醒的眼,就着影影绰绰的昏暗灯光打量着四周,艳色的灯光打在身上,富有情调且暧昧,四周墙体上挂满蓝丝绒,舞台上的女郎大多穿着豹纹内衣,摸着艳色的腮红唇色以及眼影,个个放浪大胆,举止激情又豪放。
??台下的一双双手,或皱纹满布,或血气方刚,均将美元塞到她们胸口和吊带袜里,举止放肆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此情此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脱衣舞俱乐部,可那时她到底道行浅,只面红耳赤的低着头看着这些限制级的表演,话里有话的轻声承认了句:“的确很特别,内有乾坤,程牧行,我不晓得原来你有这么脱俗的爱好。”
??他走过去将酒杯放在她身侧,眨眨眼,慢条斯理的瞧着她,仿佛对她的冷嘲热讽不自知:“沅沅,我这么个三俗的人,就只能想到这个好玩儿的地方。”
??闻言,沈居沅垂下眼睫,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说来说去,始作俑者还是她自己,是她央着程牧行带她出来玩儿的,这能怪谁?
??这么想着,沈居沅抬起头来时,眼珠恨不得都粘地。不知何时,方才舞台正中央最受欢迎的舞娘已走下舞台,全身只剩条G裤坐在台下一位男士的腿上。更令她大跌眼镜的是,那人居然是程牧行!
??霎时间,满场刺耳的口哨声不绝于耳,有人羡慕嫉妒恨的吼叫着:“luckyone!”那舞娘修长的腿叉开,轻柔的缠上了他的腰,萤火般闪烁暧昧的灯光下,如同条荧光色光裸的美女蛇,***且危险。内衣除下后,她和程牧行之间再无障碍,她光裸高耸的胸部紧贴着程牧行,如同是蜜色的樱桃,早已熟透,且任人采撷。
??虽然受过四年的美帝熏陶,虽然对校园内道听途说的种种xing爱派对表示嗤之以鼻,可说到底,在眼皮子底下看真人秀,她还是头一次。沈居沅全身僵硬的杵在那里,以手掩额,只透着指缝瞧着程牧行,径自犹豫着要不要先出去。
??可她没有犹豫多久,程牧行须臾间就化解了他的尴尬境地,他始终镇定又平静的看着那位“艺术家”的表演,等到她愈发肆无忌惮欺身上前,欲递上艳色的唇瓣时,他轻轻的避开了,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薄唇只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饶有兴味的将手中的杯子递到那位舞娘的唇边,喂了她口酒。又带调笑意味的轻拍了她的臀,让她从他腿上滑下去。
??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看台两侧的衣冠禽兽均夸张的爆发出一声极为可惜的哀鸣。沈居沅静静的瞧着他,程牧行自始自终的表情始终冷静和克制,在这样肉欲的环境里,却反常的显得有些禁欲。这种情况下还能坐怀不乱,实属难得。她用力摇摇头,努力将空气中浑浊的气息挤出大脑,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他明明就是个同性恋者,这在初次见面时那位白人男子缠绵着拉着他的手可见一斑,如果算是他对朵安的追求,至多算是个双性恋者,何来坐怀不乱这一说?她差点忘了,她没有作太多挣扎就赴约的缘由,是因她拿定主意他对女性不感兴趣,所以就当是和闺蜜出游。
??热闹还在继续,四周惋惜声过后,他揽着她的肩急急朝门外走去。她恬不知足的拍下他的手:“我还没看够,你现在打算带我去哪里?”
??程牧行歪着头,想了想:“我们先去吃饭,吃饱了,再告诉你下一个地方。”
??沈居沅点头“噢”了一声,旋即挣脱开他的怀抱,小声嚷嚷着:“你等会儿。”
??她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钞,挤开人群,放在舞台旁一位姿色平平、几乎无人问津的女郎的面前,又飞快的分开人群,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嘘口气说:“我们走吧。”
??她没料想到,她的举措却换来了他的大笑。程牧行黑色的眸里写满促狭:“沈居沅,原来你不仅有被po害妄想症还会爱心泛滥。”
??睨着他的满脸嘲笑,沈居沅咬牙切齿的正色瞧着他:“你没听到,刚刚她跟其他人闲聊吗?她是位单身妈妈,家里还有个4岁的男孩要照顾。”
??揽着她肩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冷嗤一声,笑的像狐狸一样狡诈:“亲爱的,你不担心她在撒谎?又或者,即使是真的,难不成你看到每一个类似的都施以援手?”
??她皱皱眉,扭过脖子来瞧着他:“你是在说我圣母?可不是每一个踢足球的都能成为贝肯鲍尔,也不是每一个脱衣舞娘都能成为ditavonteese。有人站在金字塔顶端,就必须有人为他们垫在金字塔底层。早知你这么爱说风凉话,当初就该把你留在那个饭馆里,反正你程大少掏颗袖扣当了就可脱身,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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