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高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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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卫洛,真的是很为难很为难,可怜她还是一个大姑娘呢,这种拉皮条的话可怎么说得出口啊?
卫洛越想越不好开口,越想越是苦着一张脸。
圆脸十七见她表情古怪,不由侧过头细细地瞅着她,奇道:“何事苦恼?”
卫洛闻言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昂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禽丫要我来问你们,可有愿意与她欢好的?”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当说到‘欢好’两字时,她的声音打了一个颤。
一阵安静!
卫洛虽然昂着头,却目不斜视,队伍中这样突然安静下来,她给吓了一跳。她刚转过头来,蓦地,“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传来!
一只大掌伸出,在卫洛的左肩上重重一拍,圆脸**笑道:“禽丫想找人欢好乃是常事,弟怎地紧张至此?”
“啪”地一声,她右肩也跟着一痛,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咧嘴笑道:“小儿是童男子,怕臊呢。”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声传出。
那中年长须的汉子也笑着摇头,看向卫洛的眼神中也不恼火了,“真是小儿。**是天地之道,禽丫虽不够白,难得肥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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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洛突然发现,自己所以为又胖又挫的禽丫,在这些男人眼中还不差呢。而且,他们是真的觉得长得肥胖高大是一种优点!
在呆若木鸡的卫洛面前,几个三十来岁的高大男子连连搓手,道:“我去,我去可也。”
“咄!上次你去,此次由我!”
“休吵,拿草来!”
“然,然然,拿草来。”
在卫洛瞪大的双眼中,五六个高壮的杂工围上来,而圆脸十七则从路旁扯了几根草。他走到这些杂工面前,把拿着杂草的右手一举,“得长草者去。”
“诺!”
五六个男人轮流从圆脸十七手中抽了一根草,然后他们把手中的草一比,顿时,一阵嘻笑声传来,“汉咿,又是你!”
“你小子真真有鬼!”
那手中的草最长的汉子,正是刚才拍着卫洛肩膀,取笑她的络腮胡子,这络腮胡子得意地咧嘴大笑。只见他把手中的草高高地举起,然后朝着众人转了一圈,博得一阵欢呼声后哈哈大笑着向前走去。
卫洛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又高又壮又黑,如同铁塔一样的络腮胡子,直到他走得远了,才糯糯地说道:“禽丫说了要俊美高大的儿郎……”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几乎听不清。
这边的任务这么快便完成了,卫洛跟着众人傻笑了一阵后,想着拖得一时也不能拖得一世,便咬了咬牙,向着占夷跑近。
驴车队旁,骑驴的占夷正在与一个骑着白马的清俊剑客说话。这剑客正是卫洛识得的高轶。
占夷在高轶面前,那是低着头哈着腰,笑得见眉不见眼的,反观高铁却是表情淡淡,保持着他一惯的冷漠之外,还有着不屑。
卫洛小跑到占夷身后,见两人在说话,她便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老实地低着头。
这时,高轶眼睛一转,瞅到了卫洛。
他盯着卫洛,朝她上下打量了两眼。
占夷见高轶注意到这杂工小儿,连忙涎着笑说道:“足下,此小儿手脚麻利,还识得字,或可有用。”他说到这里,转头朝卫洛厉喝道:“蠢货!怎不上前见过?”
占夷地喝声刚出,高轶的眉头就是一皱,只见他手一扬,“啪”地一下,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出,这一耳光是又响又脆,周围的人都给愣住了!
占夷莫名其妙被打,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顿时给愣在了当地。他抚着脸,刹白着脸望着高轶,吃吃地说道:“足,足下?”
高轶冷冷地盯着他,“他名字叫卫洛。”
他是为自己出头!
高轶足下是为这个杂工小儿出头!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时,高轶清冽的声音传来,“卫洛年虽幼小,却是堂堂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他这般的人物,岂是你这等腌脏之物能侮辱的?”
卫洛怔住了。
她呆呆地望着高轶,突然之间眼中有点发涩。
卫洛连忙低下头来,叉手说道:“谢高大哥。”
高轶摇了摇头,他对卫洛叹道:“身为丈夫,岂容小人相辱?”
这时,高轶转向十六姑娘的驴车,也不叉手,下巴微抬淡淡地说道:“十六姑娘,此儿年虽幼小,却是凛然丈夫,望珍之重之。”
十六姑娘一双眼勾勾地盯着高轶打量,那眼神中亮晶晶的好不欢喜。她只顾盯着高轶高大健壮的身体和面容上上下下地看,她看得如此专注,直到高轶不快地皱起了眉头,才连迭声地说道:“然然,然。”
高轶点了点头,转向卫洛说道:“我有一事,你可欲助我?”
卫洛连忙应道:“可。”
高轶再也不理会众人,策马便向前走去。卫洛连忙跟上。
高轶一离开十六姑娘等人的视野,便放慢了马速。他低头看着卫洛,叹道:“古来丈夫,最怕毁于小人之手!”
卫洛安静地与他的骏马并行。
高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卫洛,半晌后突然说道:“不过数月,卫洛你便脸色红润,脚步轻盈,呼吸深而绵。看来并非先天体弱之人。”
卫洛微微一笑,她嘴唇动了动,想了想后说道:“我日日用木剑虚刺。”
高轶轻‘咦’一声,半晌后说道:“竟有此事?”
“然。”
高轶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两人慢慢地越过一辆又一辆驴车,一辆又一辆的牛车。
好一会,高轶的声音才传来,“既如此,你以后继续练之。”
见他还是没有答应教自己剑术,卫洛微微有点失望。
两人越过牛车队,慢慢来到了马车队中。一来到马车队中,空气中的腥膻臭气便少了许多,隐隐的还有幽香飘来。
高轶一靠近,便有一少年清朗的笑声传来,“高大哥,这便是你请来的人么?如此小儿也能有用?”
高轶笑了笑,正要回话时,又一个青年剑客沙哑地说道:“此小儿?咦,可是那日剑锋指喉面不改色之人?小儿虽弱,胆气却豪,诚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