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走到卧室,就着淡淡的月光,沧澜宇温柔而认真的看着床上睡颜安静的女子。
与江若雪的争执就在刚刚。
他说他不信这个女子会成魔。他说他无法将剑刺入她的心脏。
江若雪站在冷光中,平静近乎到残忍冷漠的说:“是不是魔,一刺便知,魔无心,刺了也不会死。”
走到花小倦的床边,伸出手温柔的抚摸上她的发。沧澜宇面色温柔。无论什么时候,他对于她都是信任的。
他甚至都开不了口去质疑她。
这女子是他所有的美好,跨越千年的爱,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他,但她不会的。
低头吻了吻花小倦,花小倦睫毛细微的抖动了一下,幽幽转醒。
“回来了?”
沧澜宇点头,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小倦,我想要你。”
花小倦神色温柔,伸出手环住他,轻轻道:“嗯。”
抱着她翻身上床。脱掉衣服,爱抚亲吻与进入,甚至于律动,都熟悉的让沧澜宇颤抖。
她的呻|吟,她微扬起的头,柔顺的黑发,已经纤细的的腰肢丰满的胸部,这一些他都熟悉,怎么会呢,她这样熟悉的在自己身下绽放,怎么会成魔呢。
“小倦,我爱你,永远都爱你。”
“我也是,我也爱你,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
他像是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真的在她身体里发泄出来。
花小倦知道,江若雪一定已经告诉了他缘由。他这种傻瓜,是绝对不会出口询问她的。
他啊,就是什么都自己扛着。傻瓜,你怎么会知道,这一次是我刻意为之,你扛不住的。
一夜欢爱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然而有些事情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
帝都的的传言在不断的扩散。关于她是魔的消息依然在传着,相反的,关于江若雪,倒是得了帝都人们颇多的人心所向。
皇上也几度召见她。
一开始的时候,沧澜宇并不觉得什么。后来渐渐的觉察了有些不对劲。
江若雪去见皇上的次数与皇后的次数,颇为多了一点。而且江若雪对花小倦总是有一股敌意。
他为了打消留言,几次要带花小倦去看受灾的人,但花小倦都婉拒了,仿佛刻意不去的样子。
沧澜宇的心,渐渐沉下去了一点,他似乎被卷入了一个怪圈,总觉得会发生什么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情。
一直到某天的清晨,沧澜宇看到了花小倦黑色垂地。红唇艳丽的样子,沧澜宇彻底惊呆了。
站在床下,沧澜宇浑身血液都冷了。
“小倦……头发……”
花小倦懒懒的靠在床边,华发垂在地上妖娆动人,眉眼挑动,花小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啊,头发啊,变长了而已。怎么,不好看吗?”
她笑的好美,沧澜宇这才发现,不知为何,她变得比以前更加美了,那股美中透着的妩媚,越发的不似她以前身上的执拗。
心一点点凉了下去,江若雪的话不断在脑海里盘旋。他很想大声的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却也怕极了问。
握紧拳头,沧澜宇咬牙低下头道:“我有事,先走了。你在家里好好呆着。”
转身,沧澜宇几乎是夺路而逃。
怎会这样,难道她真的成魔了!难道帝都的事情都是她所为吗?他的九天神女,他的王妃,他最爱的女人,这一切到底是上天给谁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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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宇刚走,楼云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了。
看着笑容完全消失的花小倦,挑眉将自己的血液递过去,楼云道:“你看,世间人不过是这样,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去爱。”
花小倦淡淡的摇头,轻笑:“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爱了便是爱了。”
你如若是懂得值得与不值得,又怎么会爱我呢。在心里,花小倦默默的加了这么一句。
眨也不眨眼睛喝下那血。花小倦伸出手捧住自己长长的黑发。
心中不觉凄然。
三千柔思,到底是拴不住那一个人。
楼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拿出一方小小的梳子,温柔的为她梳发。
“他进宫了对不对。”
“嗯。”
“和江若雪一起对不对。”
“嗯。”
“你知道他去做什么吗?”
花小倦迟疑了一下,默默的摇头。
楼云抬起眉眼看着她,眼底是无法言述给她的心疼。
“是赐婚……”轻轻的楼云这样说。
花小倦的的手指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默默的咬着唇低下了头不说话。
楼云也不逼迫她什么,只是轻轻的为她梳头。
以前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为她梳头。
三千的华发,就这么轻轻在他指尖上一绕,绕了他一生。
“你怎么那么傻,去说什么梦到莲花,说什么只有他才能捧起那朵莲花,你可甘心了?现在他怕是真的不会拒绝那朵莲花了。”
花小倦死死咬着唇,楼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疼不已。
伸出手将她抱入怀里,立刻感觉到衣襟湿了一大片。
她啊,要哭的时候总是这样。无声又痛彻心扉。
断断续续的花小倦哭泣的抓着楼云的衣襟:“我知道他们会成亲,我知道的,我、我也已经接受了。我希望、希望我走之后,他至少有别人陪着。可是我好疼啊,楼云,我好疼好疼。”
我的心好疼,楼云我的心好疼。
我一点也不后悔曾经用我之性命救他,坠入魔道我也一点不后悔,但我为何一定要离开他。
为什么我不能继续呆在他身边呢,因为我是魔吗?我是魔,那又怎么样呢,我不会伤害任何人不是吗?
楼云抱紧她,近乎冷酷的温柔。
“你想问,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吗?”死死的将她抱在怀里,楼云闭上眼睛,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痛苦:“这个问题,你该去问龙逸。问问他,为什么不准我呆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