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宴在大年初二晚上。
喻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模糊。
“陆断,几点了?”他眯着眼睛,习惯性地喊了一句,嗓音哑得不像话,甚至都不像是他的声音。
喻白不吞咽了一下,喉咙处感受到短暂轻微的灼烧感。
他不说话了,想撑着手臂起身,结果身体一动,又牵扯到的小腹那一片的肌肉传来阵阵酸痛。
喻白闷哼一声,身体比头脑反应快地重新躺平。
好疼。
昨晚……啊不,明明凌晨他困到不行想睡觉的时候还没感觉到这么疼,后劲儿好大。
都怪陆断这个大混蛋。
“宝宝?”陆断从客厅进来,好像听到了无声的埋怨一般,言行举止看起来颇有些小心翼翼,“睡醒了?”
“渴不渴?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喻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默两秒,然后倏地转头看陆断,眼神一度十分幽怨。
漂亮的脸蛋上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你还敢问。
“……”陆断咳一声,端着水杯大步过来,心疼道:“先喝点水。”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喻白,在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喻白靠好,然后又给喻白喂了点温水。
www.youxs.org,喻白这才感觉好受了点,他现在不太想回忆昨晚的事,忍着脸热,看了眼紧拉的窗帘,问陆断,“几点了?”
声音听着还是有点哑,像感冒了似的。
“三点多。”陆断低头,打开刚刚拿过来的一盒药膏。
吓得喻白睁大眼睛,上身都跟着坐直了点,“我睡了这么久?”
将近二十四小时?
他记得自己和陆断闹到凌晨四点多才睡觉,结果又到凌晨三点多才醒!?
陆断顿了一下,解释,“下午三点多。”
“喔…下午,那你拉窗帘干什么?”喻白又瘫回去,打了个哈欠,眼尾泪光闪烁,
卧室里面黑漆漆的,害得喻白还以为自己错过了整个白天。
“怕你睡不好。”陆断说着,拿遥控器把窗帘打开,“我已经帮你和许应说了,今天不用去医院。”
冬日的这个时候,临川的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窗外映着一片余晖。光线是柔和的,喻白抬头,轻轻眯了下眼睛。
忽然身上一轻,陆断掀开了被子。
喻白:!!!
“我底下没穿!”
他根本没来得及抢被子,只能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
全身上下就一件陆断的衬衫,喻白的脸蛋瞬间红得厉害,小声质问,“你又要干嘛?”
陆断晃了晃手里的药盒,眉头微蹙,说宝宝你得上药。
喻白才注意到他手里的药膏,反应了两秒才明白陆断说的是什么药。
可是他才不需要!
喻白重新拉被子盖住
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头发炸毛,恼羞成怒地瞪着陆断。
“肿了。”还破皮了,陆断抿唇,我看过。[”
喻白的脸变得更烫,“你什么时候看……你看错了,反正就是没有。”
“听话白白。”陆断抹了药在手指上举着,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那在被子里涂药,我不看。”
“晚点要和叔叔阿姨吃饭,涂了药你能好受点。”
道理是没错,可是这样真的很羞耻。
“都怪你……”喻白快要气哭了,红着眼睛抓过陆断的手腕咬。
别说今天去上班了,他连走路都费劲!
陆断自知罪孽深重,忍着痛让他发泄。
喻白咬的时候瞟到了陆断食指上的牙印儿,特别深的一个。他愣了一下,松开嘴。
昨晚陆断进来前,告诉他疼了就咬,然后下一秒喻白就咬了,一点没客气,是恨不得把陆断指骨咬碎的那种力度。
陆断靠过来亲了他一口,“乖,听话。”
“疼吗?”他舔了下唇边,戳了戳那个牙印儿,“你这个……”
“不疼,昨晚也没心思感受疼不疼。”
陆断的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给喻白涂药,还不忘开玩笑,“我手上都是你的牙印,现在知道心疼我了?”
“那也怪你……”喻白的脸颊因为药膏带来的凉意而变得粉红,他按住陆断的手腕眯眼忍耐了一会儿,咬牙不说话,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
直到陆断把手收回来,喻白才吐出一口热气。
陆断看了眼喻白的情态,喉间莫名发涩,低声道:“好了宝宝,你再躺会儿。”
再继续下去怕情况控制不住。
“想吃什么?我去弄点。”陆断擦干净手指,亲了亲喻白。
他今天说话做事格外腻得慌一口一个“宝宝”的喊着,格外有耐心,温柔的眉眼之下藏着满足与得意。
喻白瞅这人一眼,总感觉陆断在事后弥补。
那就不怪他支使人了。
“我要吃鸡蛋羹,烤猪蹄,鱼汤,我们学校对面的抹茶奶绿,还有医院旁边甜品店的草莓慕思,就是之前姜姜吃的那个,还要芒果布丁……”
喻白掰着手指头数,最后说了一句,“不要外卖。”
这些东西,陆断起码得跑四家店,回来还得自己蒸鸡蛋羹,忙死他!
喻白暗戳戳地想。
陆断:“……?”
他垂眼看了看喻白,合理怀疑,“吃得完?我们晚上还要出去吃饭。”
“别管,我就要吃,我每个只吃一点,你给不给我买嘛?”喻白有点委屈,愤懑不平地竖起三根手指,“三!”
“好好好。”陆断点头,无奈而宠溺地笑起来,“你就故意折腾我。”
喻白小声抱怨,“谁让你一点事都没有的,我心里不平衡……”
“知道了,祖宗。”陆断用力揉他的脑袋,又低头在喻白嘴唇上吮
了一口,“这就去买,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他执行力一贯如此,只要喻白说想,他就去做。
喻白点点头,然后看着陆断脱衣服又穿衣服,要离开。
他突然觉得不舍,眨了下眼睛,慢吞吞地问:要去多久啊?”
“快的话一个小时。”陆断看了眼手机时间,站在床边弯腰亲吻喻白的额头,“走了。”
“喔…”喻白忽然抓住陆断的手,有点别扭,脸颊微红,吞吞吐吐道:“要不然…还是、点外卖好了。”
陆断愣了一下,“嗯?”
喻白缓缓收拢指尖,抓陆断抓得更紧了,抿唇不说话,从陆断的角度看,他这小模样莫名可怜。
“怎么了?”陆断眉梢一抬,坐下反扣住喻白的手,“这么舍不得我啊,那不去了。”
喻白轻哼一声,赌气说:“…才不是。”
“好的。”陆断捏捏他的脸,亲了亲,轻声笑着说他,“小粘人精。”
乔迁宴在晚上七点。
喻白刚在家吃完想吃的那几样,才没多久,身体和精力都恢复了很多。
他换衣服的时候还在疑惑,也不知道是陆断给他用的药膏有用,还是之前的健身起到了效果,喻白总觉得自己身体比之前好了。
陆断告诉他,“都有。”
还有一个关键原因是喻白之前已经能循序渐进地接受他了,这些陆断心里都有数。
不然他昨晚也不会那么放肆。
再不济,可以在家里备个搓衣板——陆断想到这里,突然嘴角一抽。
妈的,老子在想什么?
地位,地位!
喻白穿上厚外套,狐疑地看了镜子里的陆断一眼,“你干嘛呢?”
感觉表情怪怪的。
陆断咳一声,“没事,走吧。”
喻白站着没动,仰头哼哼两声,对着陆断晃晃脚,拖鞋在他脚尖摇摇欲坠,表情那叫一个嚣张狂妄,“我腰疼。”
陆断懂了,蹲下来握住喻白的脚腕,给他换鞋。
喻白满意了。
“要不要抱?”陆断又抬头问。
喻白:“我自己能走。”
“那背背?”
“…喔,好。”
两人出要走的路也就从业电梯到地下车库,然后就上车了。一共没几步路,只是小情侣之间的把戏罢了。
乔迁宴和两家人在一块聚会吃团圆饭没有什么区别,就和平常一样。
林菁听喻白说话嗓音有点哑,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喻白一愣,心虚地脸红起来,硬着头皮答:“嗯…是有一点点。”
黎女士撇了眼旁边陆断手上连创可贴都遮不住的牙印儿,默默挪开视线,喝了口鸡尾酒压惊。
她最近恶补不少bl,知识见涨,不好说话。
喻明生让喻白注意身体,陆断在旁边说他会注意的。
喻明生心里冷哼:我又没和你小子说话!
他的状态看起来是终于缓过了劲,只是对陆断的态度还有些别扭。
一顿饭下来,喻白没吃几口,他感觉爸爸好像灌了陆断不少酒,报复性似的,陆叔叔也跟着灌,结果散场的时候三个人的脚步都飘了。
喻白把爸爸妈妈、叔叔阿姨都送上车,挥挥手,然后转头看向靠在饭店门口柱子上发呆的陆断,微微蹙眉。
他走过去,语气有点不确定,“陆断,你……”
“嗯,装的。”陆断应了声,懒散地直起身,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转了下打火机,琢磨道:“老丈人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什么老丈人……”喻白看陆断脸有点红,想伸手扶人,却被陆断反手牵住,十指紧扣。
门口人来人往,免不了有路人会多看他们一眼。
喻白拱了下鼻子,偏头问陆断,“你怎么又带打火机啦?”
他没看到陆断抽烟,也没在陆断身上闻到烟味呀。
陆断把打火机收起来,“习惯了,不会背着我家宝贝偷偷抽烟,放心。”
以前觉得戒烟难,几次没戒掉。
可是自从和喻白在一起后,压根想不起来抽,他亲喻白一下比什么都有效。
喻白瞅他,“我可没那么说哦。”
他们叫了代驾,两人手牵手慢悠悠地往车那边走。
“对了,你怎么没开阿姨送的那辆车啊?”喻白好奇。
提起这个,陆断就有点肉疼,表情古怪,“她说送你的,不让我碰。”
喻白:“…我的不就是你的嘛。”
“是吗?这样啊……”陆断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靠过来在喻白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喻白脸一红,打他手臂,“才不要!”
“陆断,你怎么整天脑子里都在想这些啊?”喻白一点不懂他,“不腻吗?”
一个动作重复几百次,跟打桩机似的……
陆断耸肩,“不腻。”
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人,其乐无穷。
更何况他还是个刚开荤的男人。
喻白使劲摇头,红着脸小声说:“反正就是不要,你昨天太过分了,这个月都不要想了。”
陆断倏地停住,不可思议,“今天才9号。”
这让他后面19天怎么活?憋死算了。
“…是你答应我会节制的。”喻白瘪嘴。
“如果节制的意思是指一个月一次、”陆断顿了下,突然冷笑,“那我反悔。”
喻白:“……”
他捏捏耳朵,“…那两次?”
“十次。”陆断就地涨价。
喻白吓傻了,“什么啊,最多五次!”
陆断淡声,“八次。”
“六次!不能再——”
陆断点头,“成交。”
“???”喻白嘴巴还张着。
嗯嗯嗯?
“你套路我?”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陆断不答反问,“平均五天一次还过分?”
陆断这还是看在喻白年纪还小,身体还不是那么强健的份上。
等以后再涨价。
他垂眼,低声说:“宝贝,科学研究都说合理安排的性生活有利于身心健康。”
喻白皱眉想了想,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于是勉强点头——头点到一半又猛地意识到不对。
他为什么要和陆断讨论这个!?
还是在大街上。
简直太羞耻了。
喻白“恶狠狠”地瞪了眼陆断,嘴皮子无声动了几下,偷偷骂人。
陆断夸他可爱,然后又低头把刚才在耳边和喻白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都说了不要。”喻白闷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拒绝。
“你和姜姜去酒吧都能穿,在我面前就不能了?”
陆断皱眉,一秒变得伤感起来,口吻悲凉,“喻白,你愿意给别的男人看,却不愿意给我看,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喻白整个呆住,“你怎么又……”茶起来了。
“别管。”陆断别脸,“这叫情趣,而且你之前还欠我三个条件,我现在就要用。”
“你!”喻白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在陆断的眼神下,犹犹豫豫地伸出一根手指,软声软气地说:“…那就穿一次,就一次哦。”
这一次机会陆断用的很好。
一周后的晚上,喻白从医院下班,和陆断一起在外面吃的钵钵鸡,是喻白最近的新宠,吃完了才回家。
他进门后把鞋子一甩,小步飞奔到沙发那边,身体一栽,直接趴下,感叹一声:“好撑哦,躺躺好舒服~”
摆摆跳到他背上踩踩,喵了两声。
陆断整理好门口的鞋子过来,拎起猫崽子扔一边儿,揽着喻白的腰把人拉起来。
喻白抓着抱枕,“我不要起,你让我趴趴嘛,沙发好软。”
“都是猫毛,今天还没处理。”陆断很强硬地把人拽起来了,成功收获了一个幽怨的眼神。
陆断的手往小圆桌上一指,那有几个小箱子,“快递,你买的拼图到了。”
“这么快?”喻白高兴地拆快递去了,边拆还边嘀咕,“可是怎么这么多?我就买了一个啊,这里也有你的东西吗?”
陆断“嗯”一声,挠了下眉梢。
前几天喻白刷视频,刷到了一个一千块的清明上河图,视频博主三天挑战失败,人崩溃了。
喻白想证明自己可以,于是深更半夜激情下单。
“我觉得我一定可以,许老师和姜姜都说我有耐心,到时候你给我录视频嘛~”
喻白用小刀划开快递箱,把拼图哗啦啦一片往小桌子上倒,然后就……倒不下了,开始往地毯上掉。
陆断眼皮一跳,这桌子本来就不大。
“好多!”喻白手忙脚乱地往桌上捡,边捡边掉。
陆断帮他兜住,无奈道:好了,我来。?_[(”
拼图是分开发货,底座在旁边竖着,陆断把那个拆开,很大一个,肉眼看大概有个120*50的尺寸。
陆断把拼图块都放底座上面,喻白傻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眨眼,呆呆的,“我好像又不那么确定了。”
“那就先放着。”陆断说:“先拆别的。”
喻白把拼图推到一边,警告摆摆不许扒,扭头问陆断,表情疑惑,“你的快递干嘛不自己拆?”
“我给你买的。”陆断挑眉,勾起唇角,“当然你拆。”
喻白:“礼物?”
“算是。”
“好耶!”喻白美滋滋地拆起来了,用刀划得很小心,生怕把里面东西弄坏。
而在他身后的陆断,眼神也随着喻白的动作而变得越来越幽深莫测。
“好啦,让我看——”喻白期待地把东西拿出来,结果有那么一瞬间大脑宕机,“兔、耳朵?”
一个□□的毛茸茸兔耳朵发夹在他手上握着。
陆断“昂”一声。
“你你你买这个干什么?”喻白结巴,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陆断笑得意味深长,“你说呢?”
喻白:“!!!”
危机果然是如此!
“我不要,我不戴!”喻白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把兔耳朵丢给陆断,捂住脑袋,“要戴你自己戴。”
“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陆断话音一顿,哄骗道:“但是这次你先。”
喻白红着小脸,欲言又止。
“那这些呢?”他手一指其他快递,算是反应过来了陆断的没安好心,人有点慌,“你还买了什么?”
陆断默不作声地徒手把其他几个快递拆了,十分野蛮暴力,看得喻白有点心惊肉跳的,眼皮抽搐了好几下。
他感觉陆断拆的好像不是快递,而是他的身体,要吃人一样。
喻白呆呆地坐着,眼睁睁地看着陆断把某些处心积虑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在自己面前。
包括之前说过的蕾丝、羽毛,这两样元素都齐全了。
关键是这件凑齐元素的衣服——姑且称它们是“衣服”吧,而不是几块布。
上身是贴身的透明纱质材料,下摆散开,系着两条丝带,胸口是镂空的,两片羽毛悬在关键点上摇摇欲坠。
下身,嗯,只有两条白色的、半透的蕾丝丝袜,长度大概能到大腿。
旁边还摆着一个不知所谓的黑色绸缎丝带,用途未知神秘,而且好似充满危险。
还有陆断刚放在桌上的兔耳朵,压在黑色绸带上。
这些东西光是在这里摆着,就足够让人脸红心跳,喻白的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红到好像能滴血。
陆断抚摸喻白的后颈,指尖轻磨,“喜欢吗?”
喻白说不出话,人要熟
了。
然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本作者糖炒刀子提醒您最全的《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尽在,域名[(
“蕾丝,羽毛,哪不一样?宝宝,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陆断一一指过,最后用手指挑起那根黑色丝带,轻轻缠绕在喻白颈部,“只是多了两件小东西而已。”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要了。”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喻白捂住脸,露出来的耳尖都在颤抖,“我以为你说的是我和姜姜去gay吧穿的那套,才答应的。”
结果根本就是两码事!
起码姜姜那套战袍还能穿得出门。
可是陆断给他准备的这套根本就是——“情趣”。
喻白闭上眼,睫毛极速颤抖,他现在算是明白陆断当时这两个字的隐藏含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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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断:“一样的,只是这些你只能在我面前穿。”
别的男人这辈子都休想看到。
喻白第一次听到陆断这样充满占有欲的发言,心脏重重地颤了一下。
他有些手足无措,想要碰这些衣服,又有点下不去手。
可以后悔吗?——可是他已经答应陆断了。
就在喻白还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他的身体忽然悬空,被陆断整个抱了起来。
“看你消化差不多了。”陆断一手抓起小圆桌上的那些,懒懒地一挑眉梢,“该我了吧宝贝。”
喻白挣扎两下,被打了下屁股,安分了。
他被放到床上。
那两件蕾丝羽毛被陆断扔到他腿边,擦过露在外面的脚踝,触感瘙痒。
这种衣服往往都是穿在身上却比不穿还要令人羞耻心爆棚。喻白又一贯脸皮薄,他不是抗拒,而是不好意思。
陆断连哄带骗地求了他好久。
“就穿这一次,宝宝。”
“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
“老公想看。”
喻白耳边全是这些低沉沙哑的蛊惑话语,喻白闭了闭眼,到底还是任由陆断给自己换上了这套衣服。
他完全不敢睁眼看自己。
“那就感受。”陆断说话时,眼底仿佛燃着一场越烧越烈的大火。
喻白的眼睛被那只黑色绸带遮住了,头顶一沉,耳朵两侧多了道按压的力道。
陆断的眸色加深,勾起唇角,亲了亲喻白的鼻尖,隔着绸带轻吻喻白的眼睛,“很适合你,乖乖。”
因为视觉被遮挡,导致喻白的其他感官异常灵敏。
他能听到陆断的声音,听到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你是我的”,更感受到陆断的存在。
喻白咬着嘴唇不说话,大腿被丝袜边缘勒着,腿部肌肉绷紧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加明显,胸前也传来若有若无的丝丝凉意。
衣服上的两片羽毛飘飘然在空中打了个圈落到床头,蕾丝丝袜透着喻□□嫩的皮肤。
他像一块格外诱人的蛋糕,等着人来品尝。像一直湿了尾巴的白色兔子,委屈的,无辜的,惹人怜爱。
后来,黑色丝带从眼睛上滑落,搭在喻白的鼻子上,又一点一点落到脖颈,松松垮垮地悬在空中。
喻白眯了下水雾弥漫的双眼,仿佛在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脸,喝此刻的表情。
头顶上的兔耳朵一晃一晃,看起来似乎已经摇摇欲坠。
喻白抱着陆断,双目迷离地想,之前在他视线被遮挡的时候,自己一定很像一件礼物。
礼物要等着人拆。
而他穿成这样,也注定要被一口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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