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没有完全掌握,看着这天上的血雨有心驱除,但是这里已经连接到了地底,这底下恐怕才是这一切的源头。
要向将这里净化,恐怕不算那样容易的,可是若是没有压制这里,那这里的情形必定会生出邪异。
张茶御空而行,不时就看见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已经可以称作深渊。
“就是这里。”眯着眼,张茶看见过一瞬这深渊的场景,就在那绿点归来的时候。
这深渊之口不断冒出血气,邪恶不已,向上冲天,不断向四周扩散,将这一片的地域都笼罩,血雨纷纷,张茶向下而去。
一股黑暗压迫而来,张茶倒是实力高强没有被污浊,若是张茶三阶,现在恐怕已经被这气息缠上,逃脱都是问题。
深入而下,黑暗逐渐消散,转而是散落的光点,光点不断闪烁,不时带回来一只异兽或是生灵,然后落入深渊。
异兽像是突然被这周围惊吓,不断叫喊张茶只听见一声‘咚!’这异兽掉落地面,不见声响。
“这片平原又有多少生灵给你吞噬呢?”张茶冲下深渊,就见身旁一只野猪落下,金光一闪。
张茶下意识要去抓住,可是止在半空,就将到这野猪尖叫着砸在地面,在它将死的一瞬间,地面一道小阵法亮起,血红色的纹路窜出将野猪包裹,拉扯进入了地面。
张茶愣神看去,这深渊最中一直残破腐败的巨马跪着,身躯上被金光锁链扣住,它低着头。
但是张茶能感知到他身躯之中的邪恶力量,和那陨石很相似,但是又不同,这力量更加的血腥。
“残破的陨石以血为食,你是来帮我们的吗……”
声音再次响起,虚弱至极,张茶感知着,顺着声音看清,就见到那冒着金光的锁链原来是一道道羽毛编制。
这羽毛锁链的最顶端是一堆白骨,只有一个鼠头还保持着肉身,一道虚影在这鼠头的双眼中,呆滞地看着张茶。
“寓鸟。”
这堆白骨有着一双白骨翅膀,寓鸟鼠身鸟翅,可是这寓鸟怎么成了一堆白骨。
寓鸟生机微弱,张茶看着寓鸟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寓鸟痴呆着,喃喃自语:“我庇护主上,主上被陨石侵害,它开始吞噬异兽生灵,解救它,解救它!”
寓鸟像是疯狂,被这无尽的血腥邪恶侵蚀,它已经开始不支,这里的一切支柱都是它。
若是这寓鸟死去,那这锁链也将破碎,这天马将出,这里的所有血腥邪恶都要被释放,整片平原都要受到侵害,包括阳城地域。
张茶皱眉,看着寓鸟道:“我想杀了它。”
只要杀了天马,那这里就无需担忧这样多,若是解救天马,那张茶也暂时没有办法,他对天马不了解,如何下手都是一个问题。
虽说陨石他接触过,但也没有研究透彻,这天命的陨石似乎还异变了,这生灵吞噬太多,都已经不受管控。
虽说这陨石没有自己孕养意识的样子,但是却被孕养成了凶物,这更加难对付,不像是传承古树的陨石,只要将其异兽击溃,就能把控,这天命的陨石怕是要彻底摧毁。
“我可摧毁不了陨石,只能将其压制。”
陨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什么也无法撼动,这天马的陨石只能将其压制。
“解救它,解救它……”寓鸟痴喃着,那声音凄惨,让张茶动容。
“天地至理,物竞天择…”
“解救它,解救它……求你!”寓鸟突然抬起它的头颅,双目赤红含泪,泪水流下,泪中含血,滴落在它的白骨之上。
这白骨在这里几年也不见被血腥邪恶感染,可是在此刻却被血泪染红,悲戚,张茶在寓鸟眼中看到了自己,那是一片血红中的金光。
张茶回神,看看自己身上微微金光的长袍,他轻笑摇头:“你引我小人来此,就是要将我带来此地啊。”
小人能被金光带来,可是这张茶却不行,张茶实力强劲,这金光之力难以转化天地。
说是转化天地实际上就是金光迷惑了生灵,然后以金子速度带来这悬崖深渊,一丝的空间之力是速度的延伸,扭曲的是金光刺穿的空气,无形无影,但是却无所障碍。
“我暂且试一试,失败了,我只能杀它。”张茶深深看向天马。
寓鸟延伸恢复清明:“谢……谢。”
张茶点点头,对于这些阵法张茶也有了一些猜想,还有这金光。
“天马本身带着治愈的力量,是祝福美好的象征,可是却被黑暗侵蚀,自身陷入泥潭,难以抽身。”
“我对天马的了解很少,要救它,你暂且等待,我也不知要多久,或是几日,或是几月,或是更长,你可挨得住?”
“可,我可再撑一载,天马可撑二载。”寓鸟气息微弱,但是倔强道。
天马可撑二载?
张茶点点头,一道柔光屏障出现,将他庇护在其中,虽然在进入异兽领域之后他将会隐秘消散。
处在一个奇异领域但是出现之后也要防备四周,火树岛还好,有火树帮助,这里却是要注意一二。
道法阵阵,一点点映照而下,笼罩向那天马,天马毫无动静,也不知他是何种情况,张茶心头气运之力灌入,一道大门打开,张茶一个恍惚,天地已改。
“嘶!”声声马吠,张茶身处一片平原,此时的他是一只小马驹,像是一头白狗,但是却长着黑色头颅,身上有着一双细软的羽翅。
平原之上有一座高山,山巅入云雾,隐约能看到冰雪,天上似乎要下雨,天马们像是黑点一般,慢悠悠地向上攀爬。
张茶跟着,他已经来到这片领域一月,他不过是刚刚出生的天马,他的母亲是这天马族群的族长,此时正带着天马一族向高山而去。
高山之巅似乎有什么东西指引这天马,张茶都隐约感觉到呼唤,似乎里面有什么是天马的职责,天马必须到那里,也不知为何,族长并没有说。
张茶不小心被山坡上的尖石头绊倒,不过一月,张茶根本没有修行到多少,何况他是一名早产的天马。
他的母亲,天马一族的族长因为这次的行动,三月前就开始进行布置,将平原上的天马全部召集。
张茶已经被天马孕育了三年五个月,这最后一个月却因为天马族长的奔波而伤了元气,或者说是天马族长故意而为,让张茶提前生下,以此来避免耽误这次的行动。
张茶低着头爬起,继续迈着马蹄向前,族长此时正恭敬地看向山巅,可没有时间去管张茶。
其余的天马看了也不去搀扶,族长曾经说过,这一次是神圣的,天马们应该迈着虔诚而去,以毅力打动山巅之上的存在。
张茶沉默,这山巅之上是什么,这天马却不得而说,之上下了命令,无法登山者,逐出天马一族,不能得到祝福。
什么祝福摇摇头,张茶可没有去管什么祝福,他只是想修行下去,了解天马。
等突破四阶之后就差不多是离开这里的时候,气运难得,这天马虽说也是帮助他,但是也是要收获感悟的。
感知着天马的身躯,张茶能感知到一股隐藏着的光明气息,光是金的延伸,竟然还延伸出了治愈之力,虽说不如木属性那样带着生机,但是却有别样的力量,不可思议。
踏着马蹄,张茶看见一只老迈的天马开始喘气,这越往上去,这里的压力越大,像是威压,但却不被实力束缚,这里没有修行的差距,只有那份坚守。
“向上,让祝福之力笼罩天马一族,让这片草原安宁。”族长呼喊着,似乎是对这些天马鼓励。
那些经历过的天马眼中闪过惧怕还有希望,它们坚守着,而那位老迈的天马也是。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张茶隐隐想到。
这只老天马不会回去之后就死了吧?张茶之想并非虚妄,这老天马双眼已经有了浑浊,身上的毛发都干枯,难以吸收外界水分滋养,恐怕是大寿将至,时日无多。
摇摇头,也不知道这天马在坚守什么。
张茶沉默攀爬着,这山已经过了大半,天也黑尽:“坚持下去,明日清晨前要到达山巅。”
周围的空气已经寒冷,开始出现冰霜,而且自从它们走上这山的四分之一之后就无法动用灵气,只能依靠肉身的力量行进。
“威压越发大了。”
“别嘟囔。快走,小家伙。”张茶身后越过一头天马,它撇了一眼张茶,就向前而去,也没有在意他是族长的后人。
张茶没有搭理它。
风生起,也往的气温很冷,无法动用灵气的它们瑟瑟发抖,张茶眯着眼向前,这里的温度实在太低了,那族长都身躯抖了抖,看来也是不喜这样的环境。
这时候族长看了一眼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张茶,轻声一叹,继续带领这天马向前。
张茶再一次感受到了冬天冻手冻脚的滋味,这里的风像是刀刃一般刮过马面,鬃毛不断狂舞,张茶出生一个月这胎毛都还未曾消弭,此时也与张茶一起瑟瑟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