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渱轻啧一声,视线往她身上一扫,摇头道,“就你这样的,还真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薛悠璃把下巴一抬,不服地反问,“我哪一点不好了?”
“就身高这一点,足以把你pass!”郑渱秀眉一挑,拉着她就往门口走,“不是请我吃饭吗?快点走,我都要饿死了!”
“好!走吧!”薛悠璃笑了笑,又道,“我全部家当都在身上,你放心宰!”
“好,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客气的!”
…………
帝都酒店,二楼。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烛台,旁边的水晶细颈花瓶中插着娇艳的玫瑰。
程以沫穿着一袭嫩粉色prada精致小礼服,柔软的长发轻轻挽起,只留几缕发丝垂在颊边,更衬得她温婉清丽。
她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举起高脚杯,“还没恭喜你呢,终于和悠璃有情人眷属!”
“谢谢。”凤眸淡扫,御时琛随手拿起手边的高脚杯,跟她碰了一下。
程以沫看了男人一眼,略有些遗憾地开口道,“本来是要叫上悠璃一起的,上午打她电话,她说有事。所以这顿饯行饭,就委屈郁大少你陪我了。”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才接着道,“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真的很感谢,你能赏脸过来!”
御时琛薄唇一勾,淡淡回道,“程小姐诚心请客,自然是要来的。”
况且,当初解除婚约这件事,他对于确实有愧。
薛以沫笑了笑,“那我可要感谢你,放你来陪我吃这最后的午餐。”
“又不是去火星,怎么会是最后的午餐?”御时琛睨了她一眼,淡淡反问,“你似乎跟悠璃的关系不错,真打算就这么不告而别?”
“离别只会徒增伤感,还是不要了。”程以沫垂下眼睑,咬咬唇瓣,轻轻道,“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以后我大概也不会再回来。悠璃那边,拜托帮我说对她说一声抱歉。”
之前因为她的一时糊涂,害薛悠璃受伤住院。
程以沫对此事一直没能放下。
尤其是对薛悠璃,更是心怀愧疚。
所以在临走前,她特意请他们夫妻吃饭,一来是践行,二来也是想再次向薛悠璃道歉。
“嗯。”御时琛应了一声,挑眉反问道,“你是今天下午的航班?”
“对,三点半。”
御时琛再次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勾了勾唇,“祝你一路顺风。”
没有惜别,没有挽留,简简单单四个字,他想,她懂。
这几年,他也努力想喜欢上薛悠璃以外的人,可惜终究没有成功。
“谢谢。”
“我还以为你要送我呢!”程以沫听了他的话怔忪数秒,苦笑道,“就算做不成恋人,总算还是朋友吧。郁大少还真够绝情,连这点油费都要省么?”
御时琛摊了摊手,倒是没有拒绝,“好,下午的高层会议我延期,现在程小姐可满意了?”
他对她的愧疚来自于明明不喜欢她却给了她希望,白白耽误了她两年的青春。
“差强人意啦!”程以沫扬起红唇,对上他的视线,很认真地回道,“时琛,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男人淡淡颔首,“不客气。”
低沉的嗓音听似彬彬有礼,其中却没有半分留恋。
程以沫现在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心,所以对他这样的态度也很坦然。
半个小时后,酒店门外,郑渱将她的雷克萨斯停了下来。
薛悠璃解开安全带后,眸光不经意一瞥,随即便不由一顿。
不远处,银色兰博基尼缓缓启动,在调头转弯的时候,她看清了驾驶座上的男人。
即使只是一个侧脸,她也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只不过车速太快,坐在副驾座上的人,她没有看清楚是谁。
只是匆匆瞥到一个剪影,是个穿着漂亮礼服的女人。
薛悠璃站在车门边,望着跑车开出去的方向,身侧的手不由收紧了几分。
郑渱合上车门后,见她还在发呆,忍不住凑近过去,对她晃了晃五根手指头,“悠璃,快魂了!这停车场的车很好看吗?看得这么入迷?”
“哦,我没在看车啊!”薛悠璃转脸对上她的视线,笑了笑,“等会儿要吃什么好。”
“这个姐早就帮你想好了!”郑渱顺手在她肩膀上一拍,不怀好意地笑道,“等会儿看什么贵,咱就点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薛悠璃把心底的情绪藏好,弯起眉眼,点头道,“这个主意很好很强大!”
果然,餐桌上,薛悠璃壕无人性地点了二十道大菜,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叫了三瓶petrus。
要知道petrus产自法国,是波尔多品质最好的红酒。
不少影视明星都爱收藏它,每一瓶的市场价都在五位数以上。
这丫头竟然一口气点了三瓶,果然是财大气粗!
菜端上桌后,郑渱望着一杯接一杯喝酒吃菜的薛悠璃,顿时傻眼了,“悠璃,你确定今天是请我吃饭吗?”
“阿渱,你也吃啊!”薛悠璃抬起头,朝着她举了举面前的红酒,“这酒真好喝,你赶紧尝尝!”
说着,她仰头把一杯红酒全部喝光,然后又为自己倒满。
郑渱惊得差点掉下巴,望着倒在桌角已经空掉的两个红酒瓶,肉疼不已!
她这喝的哪里是酒,分明是一口一叠粉色钞票啊!
薛悠璃见她愣在那里没有动,眉头不由轻轻挑了一下,“阿渱,你怎么不喝酒呀?”
郑渱,“……”一杯两千多块,她下不了那个口啊!
某人完全是把酒当水喝了,她扯了扯嘴角,干笑道,“呵呵呵,我不渴。”
薛悠璃不确定地望着她,“你真不喝?”
郑渱点头,“不渴!”
“你不喝,那我全干啦!这么好的酒可不能浪费!”薛悠璃干脆把高脚杯丢到一边,伸手直接拎过酒瓶。
她头一仰,‘咕咚,咕咚’三两口就把最后一瓶酒喝得精光。
“嗝……”打了个酒嗝后,她晃了晃空瓶子,不满地蹙起眉头,“怎么这么快就没了?这就也太少了吧?”
郑渱一直没有拦着她喝酒,是因为知道她心里压抑难受,不过此时见她有些醉了,连忙对她道,“悠璃,我说,你请客吃饭,总不能光顾着自己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