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怎么可能被个小鬼头吃得死死的?
林安哲摊了摊手,哼道,“没办法,谁叫他每个月按时按点发我工资呢!”
“叔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钱财乃身外之物!”
“小鬼,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作为替资本家打工多年的工薪阶层,林安着憋着他多年来一言难尽的委屈,继续默默开车。
薛亚楠捧着小脸,盯着他瞧了半晌,终于痛心疾首地捂住大眼睛,“叔叔,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平时被大的欺压他忍了,现在连小的都来鄙视他?
今儿个,他就要让这个小鬼遭受了下社会的毒打!
眼珠子一转,林安哲侧目看了他一眼,装模作样道,“小鬼,其实想知道他有没有小孩也很简单,不过需要你帮个小忙。”
“我就知道,叔叔你和‘矮’可亲,悲天‘闻’人,英俊潇洒,帅气b人怎么会见死不救?”薛亚楠弯起晶亮的大眼,满脸的江湖义气,“说吧,需要我干嘛,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拔刀相助!”
小文盲的国语水平还有待提高,说的成语简直惨不忍睹!
“拔刀就免了,拔根头发就行。”不等他答应,林安哲已经先下手为强,伸手从薛亚楠的脑袋上揪下一根头发丝。tehu.org 火鸡小说网
“哎哟!”薛亚楠抱住脑袋,虎视眈眈地瞪着他,“叔叔,你干嘛偷袭我?”
“拔根头发而已嘛,你不要那么小气。”林安哲将手中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收进衬衫口袋,“小鬼,有了你的头发,我就能知道御时琛有没有小孩子了!”
“真的吗?我又不是孙悟空,我头发有这么厉害吗?”薛亚楠偏过脑袋,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林安哲看着他,得意地拍胸保证,“你要知道dna是个奇妙的东东,乖乖等我的好消息!”
“好!”薛亚楠从书包里翻出纸笔,写下自己号码,“叔叔,有消息你一定要立刻马上通知我哦。”
林安哲接过纸条,瞄过上面的一串数字“这个号码,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几秒钟后,脑袋里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这个号码就是御时琛给他的那个纸条上写的,也是困扰他整整一天的罪魁祸首!
见他突然不吭声了,薛亚楠面露担心之色,“叔叔,怎么啦?”
“没事没事!”林安哲摇摇头,赶紧收好纸条,“小鬼,你打听这些干什么?你跟御时琛有仇啊?”
“对!”
欺负他妈咪,这仇深了去了!
薛亚楠咬了咬粉嫩的小唇瓣,煞有介事地握起拳头,“我现在打不过他,要是他有小孩,我可以跟他儿子单挑,反正人家都说父债子偿嘛!”
“噗!”林安哲手一抖,差点儿没握住方向盘。
父债子偿,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咱林特助也没忍住在头脑中意淫了一把某人被小恶魔欺压的模样。
哇呀呀,那场面,他真的很期待!
他边开车边兴奋地幻想,根本没有功夫注意副驶座的小人儿。
薛亚楠若无其事地揉揉鼻头,完美地掩饰住眸底小狐狸般的狡黠。
“小鬼,是不是这里?”倏地一声,银色兰博在小区门口停住。
“是!”薛亚楠抱起脚边的书包,打开车门溜下去,“帅哥叔叔,谢谢你,再见啦!”
“小鬼,我送你回来,都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喝杯茶?”
“帅哥叔叔,天快黑了,我怕你等会儿找不到路回家,下次有空请你喝咖啡!拜拜!”
说完,一溜烟儿就跑远了。
林安哲胳膊肘撑着方向盘,吊起眼角看着逃得飞快的小家伙,随即他俯身捡起被小家伙遗落在座位下的东东。
他拎起蓝色的绳子,翻过学生证,在看到照片下的名字时,终于不淡定了!
太可怕了!
这小鬼,居然姓……薛?!
他当机立断,掏出行动电话拨通某人号码,“老板,今晚八点老地方见。”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慵淡的嗓音,“有事?”
“有!我掌握了两样你最迫切想要的东西!”
“林安哲,你确定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林安哲停顿了一下,语气得意洋洋,“我手里的东西姓薛,你敢不敢兴趣?”
果然,御时琛听到这话后,立即问道,“晚上几点?”
“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此刻御时琛刚赶到公寓楼下,挂了电话后,他顺手摘掉蓝牙耳机。
他把跑车停稳,径自从车里走下来。
如果猜得不错,这会儿薛悠璃应该赶过来了,说不定已经等得抓狂!
毕竟她的戒指不见了,没道理不着急。
眸底漾起浅浅笑意,他抬起眼帘,视线正落在小区花坛旁的长椅。
只见有个女生安静地坐在那里,低头无聊地玩手机,似乎等了很久。
不过,那个人并不是薛悠璃!
冷峻的眉峰掀动了一下,御时琛抿起唇角,原地站了半秒钟,才迈开长腿朝她走去。
一双皮鞋出现在程以沫的视线里,她顺着男人那双大长腿往上看去。
当对上他的视线后,她微笑着从长椅上起身,“时琛。”
男人漂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淡地撩起薄唇,“程小姐,有事?”
今天出了公司,程以沫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着急回家,而是随着下班拥挤的人流漫无目的地乱走,等她意识回归之前,已经在这楼下。
曾经,他带她来过这儿,他将自己的故事讲给她听。
她羡慕故事里那个拥有他全部爱的女生,心疼深情的他。
同时,程以沫也有信心在今后替代她,甚至抹去她,完全占据这个男人的心。
可是,如今她彻底明白,他心底的那个女生,是无可替代的。
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命中注定,只是她没想到她遇到的是别人的命中注定。
程以沫深深呼了一口气,开口道,“时琛,我是来跟你告别的,下个月我要调去荷兰分部学习,大概会去很久。”
其实,这次去国外学习不一定非得她去,是她主动向父亲要求的。
每日被愧疚折磨,她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留在国内!